小城·大家
(2023-07-29 18: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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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夏季号 |
王上若
蓬莱,一座名气远远大于疆土的“小城”,聚居着一群温情胜似暖阳的“大家”。
在一个橘黄色阳光的温暖清晨,只身在有些空旷的小路上行走,看着树枝间嬉戏的鸟雀,心情也随之雀跃。
转角,走进一家小面馆,照例是排队,点餐。我被鱼贯而入的人群裹挟着,顺流而从便跟上了队伍。环顾四周,店不大,装修也颇为简单。客人点点选选,服务员们匆匆忙忙,却都人人面带微笑。客人或安静地吃饭,或小声地交谈,或低头划着手机。人来人往,却并不熙熙攘攘,热闹而井然,似乎每个人都在熟练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轮到我捧着满满的、又有些发烫的面碗时,感觉热量不断地打着转儿上升,指尖已经微红。我心里有些着急,一转身,却已看到排队的人群向两侧让出一条缝,缝隙渐大,竟让出一条路来,容我通过。身旁的叔叔面带微笑地说:“小姑娘,你先走。”旁边的人们侧身,让路,正身,继续排队。大家丝毫没有抱怨,脸上依旧挂着善意的微笑,眸子中满是温暖。我侧身从人缝中捧着面碗钻出又回望的那一刻,这些彼此并不相识,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的温暖,像漫天繁花一样灿烂。
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橘子糖色的阳光散洒在碗中,心头仿佛有一根细棉线,牵动了一下。
已然是深秋,却满满是暖阳。
暮夏初秋的日子,正适合吃蟹。
一个微风的傍晚,母亲提议去海鲜市场一转。我并不想去,我幼年记忆中的海鲜市场,是空气中漂浮着的鱼腥味,是污水横流的湿滑地面,还有人山人海中因为几毛钱的吵吵闹闹……虽然这就是小城的烟火气,可对我来说,未免也太乱糟糟了。跟母亲一说,她却笑笑:“现在市场可不是从前那样了,蓬莱在争创文明典范城市,市场被规划得整齐划一,井井有条呢!”
“哦?”我怀着好奇心,与母亲一起出了家门。
等妈妈停下车,一开车门,便与带着咸腥气息的晚风撞了个满怀,我皱了皱鼻子。停车场里的车可真多,人应该也不少吧,我的脑海里禁不住又浮现出幼时市场的情景,好奇就要变成失望。可仔细一看,停车场的车子相比起过去的横七竖八,现如今却摆放得整整齐齐,也许真的不一样了?
走进市场,没想到,市场真的整洁了许多!一排排的亭子规规整整,地面也不再污水横流。不过,那些商贩与顾客的交谈、熟人与熟人的寒暄依然在。有的行色匆匆,想必是着急买菜回家做饭吧;有的不紧不慢,正在享受着逛市场的悠闲;有的已经大包小包,幸福洋溢地满载而归了。转角处的几位大娘在聊着什么,或许是在说着他们的儿孙。夕阳下,这一切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又富有温暖的烟火气息。
跟随着母亲来到卖螃蟹的摊位,母亲与摊主大伯微笑着打了招呼,说:“挑点个大的啊。”摊主应和着:“好嘞!”一边抓住那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一边说:“孩子正长身体咧,得吃点好的呢。”简简单单的话,干净整洁的道街,温暖就这样悄悄漫开。
生活在这一座温暖而又不断进步的小城中,每天与平平凡凡的大家朝夕相处,也许看似毫无变化,但这温情似冬日里的一炉热火,像夏天里的一缕凉风,全被阳光记录在空气中,融入了蓬莱小城的血脉里。
这,就是蓬莱小城,这就是大家的生活故事……
作者简介:
王上若,蓬莱区郝斌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