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看照片,曾经的,年少,或者年幼的。
人这种动物,能忘记的不需要用力,不能忘记的,用尽全力,却依然记得。忘记曾经自己是什么样的脸庞,和什么样的头发,会不会站在阳光下抬头看年华的齿轮,从光亮处滑向黑暗的纵深里。
头发从来不曾是黑色,从发根到发梢都是或深或浅的栗子色,散乱的,不分明,有几分落拓。每天早上在天色暗淡的时候就起床,坐在床上看窗外高大的杨树,有风的声音吹进耳朵里。
他们说,耳朵,是生命的隧道,那些风声顺着耳朵吹进心里,吹进一场又一场虚无里。
在铝制的小锅里装半锅水,放进去两个鸡蛋,然后打开煤气。五分钟之后,拿出一个,这是我的,我吃糖心蛋,不是因为好吃,是因为这样吃起来比较容易,不需要喝水就可以把它装到肚子里。喝一杯奶,牛奶的味道在齿间驻留良久,稠密的,美好的,充满安静的甜味儿。
每天挤公交车,穿高跟鞋站在人群里,我喜欢这样,不会被淹没。然后一边疼痛,一边清醒。身边,是人海,逆流的时候会看见暗涌,东西南北,相错,不相交。
会,路过海子公园,和大观园。每天每天,像是生活在一场轮回里。有些事情,是无法逃脱的,比如,整日整夜对着你的梦想,渴望而不可及,有的时候并不是遥远;遥远,只是咫尺之间。这样,得不到才会遗憾,遗憾为什么——爱情呵,你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错过······
夏,已近末;秋,就不远了。
会有大片的落花,和一落成荒的叶子。我已经四年没有见到过北方的秋,我记得在北方,秋,是个飒爽的季节。枯黄起来,痛快淋漓。刹那间不留痕迹的凋零,也是一种深情。
只是,落花数夜,何时成塚?成塚的,又是哪个灵魂的寄托?
谁又配得上
————衰草寒烟,残花澈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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