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2018-01-29 16:55:13)
标签:

中渡口

沙坪坝

汉渝路

中渡口老街

重大

分类: 岁月如歌
  中渡口这个地名对于今天很多年青一代的重庆人来说,也许不是十分清楚。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之前,那时石门大桥还没有建成,中渡口却是一个繁忙的渡口和码头,是沟通沙区和江北的重要人员往来和物资流通要道。当年,中渡口-石门车渡和轮渡往来穿梭,其中中渡口-石门车渡是汉渝公路上的重要车渡线。嘉陵江水潮起潮落,无数的往事早已淹没在岁月的尘埃之中。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从江北大石坝或者沙坪坝三角碑乘车至肿瘤医院公交车站下车,进入一条叫松林路的支路,公路两侧耸立着高大的树木,人行道遮天蔽日。前行约两三分钟,可以看到公路旁有一小山坡,名叫松林坡,坡上树林间星星点点的分布着一些别墅式的建筑,很有历史韵味,显得与众不同,抗战时期,当时中国的最高学府国立中央大学曾迁建于此。到了这里,也就进入了重庆最高学府-重庆大学的范围了,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使得这条通往江边渡口的公路显得很有文化氛围。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重庆大学老校区后门
    重庆大学1929年由四川军阀刘湘创办,1935年,重庆大学更名为省立重庆大学,1942年省立重庆大学更名为国立重庆大学,1950年,国立重庆大学更名为重庆大学。
   查《陪都时期的沙磁器文化区》 ,沙磁地区历史上长期为原巴县龙隐镇(今磁器口)管辖区域。民国《巴县志》载:龙隐镇水陆交汇,极便周楫,为渝西重镇。沙坪坝属龙隐镇管辖,系因嘉陵江侵蚀阶地沉积形成的沙质平坝而得名,在上世纪初的沙坪坝阡陌纵横,沃野千里,为重庆近郊主要的农业区,主产小麦蔬菜。
  上世纪三十年代初,乡村建设运动兴起,沙磁地区工商业,文化教育有了一定的发展。1933年重庆大学由市区迁往沙坪坝新建校址,加上先前刘湘在磁器口创办的四川省乡村建设学院(后改名四川省立教育学院)等,沙磁文化区初现雏形。至抗战时期大量的高等院校内迁至沙磁地区,使得沙磁文化区最终形成,并一直延续至今。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言归正传,继续寻找中渡口老街。过重大后门,前方公路下坡拐弯处,沿左手边有一石板小路下行,即是中渡口老街。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从这个面对面饭馆前的小路下去,就是下中渡口老街。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一走进下中渡口老街,时光倒流的感觉扑面而来。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下中渡口老街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至于中渡口的得名,很久以前听人说起过,不过记忆比较模糊。大致是这段江面旧时原有三个渡口,据说上渡口是磁器口,中渡口为石门大桥下,至于下渡口位于何处,还需要查询和考证。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曾经无数次穿过这条空气中夹杂着烟火和陈腐的气息的老街,这种味道和童年生活过的江北沙湾河街的味道几乎完全一样。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千百年来,川江流域的河街在江风的浸润下,在日复一日的江水冲刷下,在纤夫悠长的号子声中,滋生出了这种独特的老街文化和韵味。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记忆中的河街是热闹的,从清早第一班轮渡拉响开航的汽笛,老街就开始忙碌起来,一直到日落后的最后一班船。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时过境迁,中渡口老街在石门大桥通车后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随着周围企业的破产关停和原住民的流失,而沙坪坝滨江路的修建更是把这条老街拆除了一大截,使得残存的老街显得愈加破败和萧条,如今在这里居住的多为外来人员和租赁户。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查相关史料:除了早在1933年就迁到中渡口上面的重庆大学外,从1938年初起国立中央大学、国立中央工业专科学校、上海机器厂、中国药产提炼公司、玻璃厂等一批厂校迁入该地域。1938年2月,庆磁汽船公司将中渡口租佃下来,开辟多条航班。国家招商局的渝碚航线也开三班专轮往返在中渡口停靠。由于水运加速发展,重庆市政当局在中渡口设立了码头管理站,加强航运和码头的管理,随着汉渝公路嘉陵江中渡口车渡的开通,中渡口也由此开始进入一个全盛的历史时期。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码头的对岸是江北区的石门,盘溪和大石坝地区。抗战时期,石盘地区相继迁入了兵工署第十兵工厂,永新化工厂(重庆肥皂厂的前身)等企业,还有诸如蜀都学校等学校迁入,使得这一片区域逐渐发展起来,与江对面的沙磁文化区的来往频繁。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码头的对岸是江北区的石门,盘溪和大石坝地区。抗战时期,石盘地区相继迁入了兵工署第十兵工厂,永新化工厂(重庆肥皂厂的前身)等企业,还有诸如蜀都学校等学校迁入,使得这一片区域逐渐发展起来,与江对面的沙磁文化区的来往频繁。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残存的中渡口老街,浸透着岁月沧桑的石板路上,曾走过大师匆匆的脚步。
     1937年7月,抗战爆发。同年10月,徐悲鸿随南京中央大学迁来重庆,在学校艺术系执教。为了躲避飞机轰炸,石荣延把花园的地下室借给了徐悲鸿做画室。1942年秋天,徐悲鸿把家搬到了石家花园,着手筹办中国美术学院,在这里生活到1946年。曾经在2010年拍出1.71亿元天价,刷新中国绘画拍卖成交世界纪录的《巴人汲水图》,就是在这里创作完成的。
 当年,徐悲鸿先生在中央大学执教期间,由于家住江对面江北石家花园,故经常乘坐轮渡往来与中渡口和石门渡口之间。时光匆匆,奔流不息的江水早已冲淡大师远去的身影,古老的渡口已随着滨江路的修建而消失,老街变得残破不堪,且衰败得让人触目惊心。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穿过狭窄幽深的街巷,记忆中喧嚣的河街如今是如此的宁静,沧桑,落寞。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街角孤独的街灯,是否还能照亮昨天走过的路?那是雨中的童年,在细雨中牵着妈妈的手,借着冬夜昏黄的灯光,穿过那雨中的街巷,迈着匆匆的步伐,去赶乘那最后一般回家的轮渡。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的最后时光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的最后时光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的最后时光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的最后时光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的最后时光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江对面是江北盘溪河汇入嘉陵江的河口处,以前是个风景很不错的地方,中学时代曾经常和同学朋友来这里游玩。由于江北滨江路和石门码头的修建,今天的盘溪河河口,地形地貌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盘溪河发源渝北,流经渝北和江北两区,在临近河口的位置从近百米高的悬崖上跌落下来直奔河口,加上两岸巨石崩塌,形成了飞瀑高悬,乱石穿空的独特景观。旧时瀑布旁的石壁上曾有“盘溪飞瀑”题刻,为抗战时期石盘文化的一个重要见证。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由于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沙坪坝滨江路的修建,中渡口河街被拆除了一大部分,这是当年的河街位置和残存的街面。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由于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沙坪坝滨江路的修建,中渡口河街被拆除了一大部分,这是当年的河街位置和残存的街面。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由于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沙坪坝滨江路的修建,中渡口河街被拆除了一大部分,这是当年的河街位置和残存的街面。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由于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沙坪坝滨江路的修建,中渡口河街被拆除了一大部分,这是当年的河街位置和残存的街面。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这是中渡口水观音,据说非常灵验,每月初一十五香火旺盛。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至于中渡口的水观音石刻造像的具体雕凿年代不得而知,估计为清代或者民初。但这座雕像却是印象深刻,小时候坐船过江,下船后一眼就看得见,爬上一坡石梯,从观音菩萨的雕像下才可进入中渡口老街。水观音正对的位置就是原来的中渡口轮渡的码头位置,是中渡口码头的历史见证。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水观音旁的“永禁开山”题刻,猜测大致意思为永远禁止开山取石之意。
  说来好笑,观音菩萨本来救苦救难的神仙,但小时候的我却对中渡口的水观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惧怕,每次下船后从菩萨脚下过路时都是把头放得低低的,把父母的衣服抓得紧紧的,加快脚步匆匆而过,现在想来不由得暗暗发笑。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以前轮渡码头的位置,由于三峡库区水位的提升,轮渡码头而今完全无迹可寻,好在还能通过中渡口水观音位置判断当年轮渡码头的大致位置。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车渡码头
    1339年底,国民政府交通部为战时军需和发展大后方交通事业,决定修建以沙坪坝三角碑为起点,经江北、邻水、大竹、万源至大西北陕西汉中,全程387公里连接西南和西北交通命脉的“汉渝公路”。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车渡旧址 
 1939年2月动工,历时三年多于1942年5月竣工通车。由国民政府交通部会同重庆公务局查勘由川陕公路局承建码头和车渡。先修三角碑至码头1.84公里的路面,耗资7万元法币修建了下引道、泊位和货场面积达6000多平方米的车渡码头;建石砌石梯910米和石板路128米。车渡码头规模宏大,设有木驳、囤船外,有天福、嘉陵、国安号蒸汽拖轮6艘和气划船一只,每次车渡汽车三辆,是陪都也是当时嘉陵江上唯一的一个车渡。正值战时军需和军务、商贸运输繁忙,车渡码头上车辆拥挤,平日转渡车辆多达400多辆,货物堆积待运。1944年码头货物吞吐量达36万吨,成为嘉陵江吞吐量最大的水运码头之一。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车渡旧址
    修建大后方沟通大西北的汉渝公路,是为打破日本的封锁保证战时军需物资紧迫需要,当年陕西通过中苏边界是当时盟国前苏联供应我国军火物资的唯一援华通道。修建汉渝公路成为陪都和大后方沟通西北和接运前苏联援华军需物资的国际战略运输线。1942年5月,汉渝公路通车承担抗战大后方,军需战略物资运输繁重任务,同时也造就了中渡口的繁荣,汉渝公路历史上承担了抗战建国民族复兴光荣使命。当年车渡码头待运的军需物资、军工器材、粮食、机械货运量达36万吨。成为陪都重庆16个码头,也是嘉陵江吞吐量最大的水运码头。中渡口码头对抗战大业作出巨大贡献已载入抗战史册。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从中渡口远眺对岸的石门码头旧址,对面那一片高楼为我曾经工作过的单位旧址
     重庆解放后,工农业发展,城乡物资交流,中渡口轮船客货运量不断增加,码头陈旧的设施已远不能适应航运需要。由于船舶位狭小只能容纳3-4只驳船卸载,货场容量小车辆周转困难。市交管局于1965年投资80万元、1968年又投资39万元对码头进行改造扩建。建成条石结构阶梯直立平台式码头,并修建下河引道880米,增加船只泊位,最大靠泊能力达300吨级,货栈面积达11076平方米、容量达24000吨。增加起重吊车、叉车等机械设备码头面貌大为改观。煤、钢、水泥、木材、食等货运量不断增大,年吞吐量高达80万吨,成为重庆港重点码头之一。1966年1月,嘉陵江牛角沱大桥通车后,中渡口码头车船渡压力减轻。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从中渡口远眺对岸的石门码头旧址,江中的礁石就是嘉陵江有名的中石门,江北石门的得名即源于此。
    “文革”中(1967年夏),车渡停渡。车渡的停渡,影响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交通不畅制约了经济发展。沙坪坝及嘉陵江南岸往江北绕道牛角沱,要多走20公里。中渡口的运货量当年达35万吨。群众纷纷呼吁恢复车渡、以满足过江车辆不断增加的需求。车渡恢复拖轮换成240马力的双机车,车驳换成载6辆汽车的自带跳驳改善渡运条件,日车渡运量300多辆。但是车渡轮渡已远远满足不了随着改革开放重庆经济腾飞的需要了。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车渡旧址
    修建大后方沟通大西北的汉渝公路,是为打破日本的封锁保证战时军需物资紧迫需要,当年陕西通过中苏边界是当时盟国前苏联供应我国军火物资的唯一援华通道。修建汉渝公路成为陪都和大后方沟通西北和接运前苏联援华军需物资的国际战略运输线。1942年5月,汉渝公路通车承担抗战大后方,军需战略物资运输繁重任务,同时也造就了中渡口的繁荣,汉渝公路历史上承担了抗战建国民族复兴光荣使命。当年车渡码头待运的军需物资、军工器材、粮食、机械货运量达36万吨。成为陪都重庆16个码头,也是嘉陵江吞吐量最大的水运码头。中渡口码头对抗战大业作出巨大贡献已载入抗战史册。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照片的远处重庆著名的红岩村和化龙桥一带。
 随着石门大桥 于1988年12月28日的正式通车,历时三年投资上亿,正桥长达780米,最长跨径230米的石门大桥正式取代服役了近半个世纪的车渡和轮渡。高大的竖琴横卧在古老的石门激流之上,一桥飞渡、天险变通途,通车后,两岸车流昼夜川流不息,为江北和沙坪坝两地的经济发展插上了腾飞的翅膀。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中渡口码头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石门大桥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石门大桥
中渡口老街最后的余晖
沙坪坝滨江路中渡口段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