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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博士·广播剧改编小说】Master(序章&章一A)

(2012-10-31 09:22:09)
标签:

神秘博士

广播剧

分类: 神秘博士/DoctorWho及衍生

 

序章

 

四周一片黑暗,窸窸窣窣的声音愈来愈大,他听到一个蛇一样的声音嘶嘶地说道,听得到我吗,听得到么。这声音时远时近,有时候又好像同时居于两处,压抑地好像从漏气的气管发出来一样。

 

杀人犯!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这该是荒野,又或者是陋巷?夜猫的嘶鸣伴着窸窣声,却没看到一丝月光。

 

那个声音变了变调,似乎由之前难辨性别的嘶声变成了老巫婆的诅咒。毁灭者。我在你的脑袋里。

 

远处那是人的嚎叫?又或是什么野兽,短促凄惨。那个嘶哑的声音在邪恶地奸笑着,呵呵呵呵。接着又是那个巫婆一样的声音,短促地狂笑,哈哈哈哈。

 

嘶声的阴沉盖过了狂笑。若你能听到我,那你死期将至!最后一个音节的抬升也无法减少诅咒的阴沉,只更添恶毒。

 

他痛苦地尖叫出声。

 

章一

 

行进的节日游行队伍如此喧嚣,整个大街都变成一片欢乐的海洋。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游行了,路边挤满了人,甚至有人搂着灯柱站在围栏上。游行队伍的鼓手排成一个小方阵,边走边将整齐的鼓点带给人群,间杂着极为锣手和铜铃手的伴奏。围观的人群虽然拥挤,但井然有序,游行队伍虽然已经长到看不到头,但行进速度并不快,这样可以给一个地段的人们多欣赏一会儿。而且游行的节目很多,每段隔一段的精彩表演总会让人群的这里那里不时爆出些喝彩。

 

临街的多是4层以下的老建筑,有的是住宅,有妇女抱着孩子看,毕竟在自家阳台上看比去底下人挤人好多了。不过也有不耐烦的,毕竟是周末早上,有人试图在床上多睡一会儿,不过在楼下有这么个移动人形音响的情况下不太可能,于是有男人晃着酒瓶子威胁要扔下去,不过他的大声诅咒淹没在人群的欢呼中,似乎是游行队伍车上的什么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演默剧呢。最后他决定关上窗户,大概是准备换衣服逃难。

 

临街的房子虽然破旧,但这条街很快就要尽了,尽头是一个小街心花园。这是四条街的节点,另外的街里有两条街显然要高级一些,路也更宽,还有一条却只是单行道。错开了几十年时代差别的一栋小高层建筑盘踞在小花园的一侧,形成了街景的分割点,那是一幢芝加哥学派的典型建筑,大概一千是办公楼之类的,锐角的一面开了一排窗户正对着花园,若游行队伍直走,就会正好从它的尖角前经过,但由于花园的阻碍,游行队伍只是顺时针绕过花园,绕过尖角从那栋建筑的一个侧面去了那条宽些的街道。估计附近的住户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在一个小十字路口会有一栋这样的建筑。

 

此时正值秋季,小花园显然没有考虑常绿树种的栽培,只有中央花坛还有些成簇的灌木,临街的树都已经叶落的差不多了。但由于阳光明媚,实际温度并不低,否则也不会引得这么多人观看。那栋建筑侧面与之前老旧街道相夹的单行道没什么人,甚至由于太窄而照不到太阳导致围观游行的人群都忽略了它。

 

一个男人趴在窗台边,脚边是一个长盒子,从一个高尔夫球袋里伸了出来。他来早了,游行队伍的行进速度比他想象中慢。虽然隐蔽,他之前也是从防火梯进的这个早已废弃的大楼,整栋楼的这个部分已经空了,不过房间的没没锁,更省了他撬锁的麻烦。不过他还是决定谨慎,虽然百无聊赖地想抽支烟,但他只是把打火机来回开关,发出--的声响。现在喧嚣渐起,他开始装枪了。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所以他速度很快地调好了位置。

 

他将窗户开了个缝,正准备瞄准——

 

门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衣服搭配的如此奇特以至于狙击手想先掐自己一下确保自己不是做梦。他的手头是有点紧,不过他自谓享受生活,在梦中还构建一个工作场景?不太可能。而梦中出现一个手拿一把问号手柄雨伞、身穿问号毛背心穿着西装带着小帽的男人?他自认即便是做梦他的想象力也不至于构建一个这样荒诞的场景。

 

那个男人用雨伞撑地,稍微将重心移了移,微微颔首似乎在打招呼,接着开口了,苏格兰口音,我想你能找到个简单点的活计。

 

什么?这绝对不是什么梦,狙击手装作忽略之前的纠结,有些迷惑震惊地应了一句。

 

一个像你这样有才能的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重细节。那男人的口音抑扬顿挫,似乎是真的在赞扬狙击手,不过后者知道,他只是在引他说话而已。

 

那就满足他吧,早点摆脱他就好,无论是哪种手段。你想干什么?

 

你可以当外科医生,不过现在呢,你蓄势待发,指尖执掌生杀大权。

 

指尖执掌生杀大权……看来那个古怪的男人并不是没看出他的意图,不过若在一栋荒废的大楼里看到一个狙击枪架在窗边还没搞明白对方的意图,那人也真是傻了。可是对方似乎见惯了这种场景似的,只自顾自的往下说。

 

当然,占取先机,需要技巧,准备,专业,显然已经有人会慧眼识珠了。

 

你到底是谁?

 

看到没,生命的轨迹已经改变了,问了问题便需要答案,你让自己分心了,光是我在这儿就已经改变了事情的走向。男人似乎说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哲理,也许他是哪个奇怪学派的传教士。

 

你是个疯子,不是么?狙击手略微有些宽心,他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尤其是合同外的。既然对方是个疯子,那有两种选择。一,杀了他,没人会挂念;二,放他走,一个疯子的话又有谁信呢?

 

你才是那个要夺人性命的,我只是来看看风景。那男人这句话只是客套,狙击手知道,这个地方虽然对狙击手来说有个绝佳的视野,但绝对不是针对每个人。不过至少那人不是个以救人为己任、道德感之上的传道士。他没停,反而提出了个建议。事实上,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我得说现在不是时候。我现在手上很忙。

 

还早呢,你有的是时间听我说。听完之后,再完成你的任务也不迟。

 

杀手有些失望,果然是某种奇怪的传教士,只不过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清醒。哦,你是来跟我说我的目标还有大好前程,生命诚可贵之类的。

 

那我们先说说看吧,我先坐下,喝点茶,跟你讲故事,最后若你还想开枪,请便,那听起来如何?男人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这个废弃的办公室里有不少座位,这个房间神奇的并没有积尘,大概是废弃不久。接着,他不知从哪变出一套茶具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那……远处的游行队伍似乎还是那么遥远,他略微离开窗边,便完全隔绝了那种嘈杂。

 

如何?

 

好吧。

 

给你,男人递给狙击手一杯茶。现在正好是早茶时间,也许他的确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品品茶,虽然废弃的办公楼这个选择很是奇异。我来跟你说故事吧,确切来说,那不是我的故事,而发生于我一个朋友的身上,一个老朋友……

 

***

 

这个故事不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不过,这还是个尚不明朗的故事,就让它始于一个未知的年代吧。地点么,是一个叫Perfugium的小镇。镇有幢老房子,住着一个老人。

 

老人的年龄并不确切,书房的灯很暗,他的面容都隐匿在了阴影中。他坐在壁炉边等着,跳动的炉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镶板装饰的墙面上,和昏暗的涂装融成一体。他等着,等着他客人的到来。

 

他的等待并未持久,不一会儿,大门上的铃就叮当作响,他抬头,沉静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虽然房间里没有别人,他还是像通告别人一样说道,啊,他们来啦。接着,他听到他的女仆放下手中厨房的活计,不紧不慢地脚步声哒哒地传向门廊,去迎接她主人最长久的友人。门铃又不甘寂寞地响了几下,女仆提了提裙子,并未加快脚步,不过嘴上还是说了句,好啦,好啦,我听到了。别一直拉铃了。

 

打开门,女仆换上一副热情的脸,问候道,Schaeffer警长,Schaeffer夫人,快请进,主人正等着呢。

 

啊,晚上好啊,Jade,他顿了顿,略微抬了抬下巴,妆模作样地扇了扇鼻孔,接着低头看向女仆,嗯,那诱人的香气是什么呀?

 

是塞鹿肉她草草回答然后就转向Schaeffer夫人。需要我帮您拿外套吗夫人

 

Schaeffer夫人刚应了两句,Schaeffer警长就继续了之前鹿肉话题,闻起来真棒,Jade,我想皇帝老儿他都没有你主人这么有福气。

 

Jade还是礼貌地回答,谢谢先生,您过奖了。

 

Schaeffer警长坚持道,我实话实说而已,女孩儿。

 

先生,夫人,希望你们能跟我走,主人在书房等着呢。Jade转换话题,带他们进屋。

 

警长随意地挥挥手,说,哦,尽管带路,我们会跟上的。女士们的高跟鞋戳在地板上发出节奏的声响,他又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希望他点了壁炉,今晚外面冷着呢。

 

虽然大门到书房路程不远,不过警长那不慎友好的话语让Jade觉得还是说点什么的好。听说风暴要来了。

 

风暴!Schaeffer夫人好像有些吃惊,不过她丈夫紧接着安慰了她,别担心,亲爱的,我相信这个地方的设施足以应对区区风暴。

 

我还是更担心我的——”

 

我想那条街上的人还是能照顾好他们自己的,一个晚上而已。Schaeffer警长似乎对妻子的担忧嗤之以鼻。

 

正好到了门口,Jade暗自对不用再听这对夫妻的小拌嘴而松了口气,从这里过去,夫人。门并没有关严,不过她还是礼貌性地敲敲门,知会了下房内的主人。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书房里的老人已经从沙发前站起,正向门口走来,他笑着与警长简短地握了握手,Victor,还有我美丽的Jacqueline。你们好啊。他转向Schaeffer夫人,似乎有点纠结是该握手还是行些别的礼仪,但大量的时间略长,于是他意识到得先让客人进屋。啊,先请进,请进。

 

两位客人从已经退到门外的Jade身前走过,由主人引向火炉边暖和的地方。接着他回到门口,吩咐Jade会在要进晚餐时再叫她,接着就阖上了门。

 

他刚转身,Victor就打趣道,哦,John,你这个老家伙,过的不错嘛。

 

生日快乐,John。Jacqueline走向John,在他脸颊左右各给了一个礼节性的吻。我们还担心你要取消今晚的小聚会呢。

 

我亲爱的,想到今晚能有你作陪,我怎么会这么做呢?

 

我都好几天没在疗养院见你了,你病了吗?

 

这个么,我——”

 

你是伤风了,哦,你该穿暖点的。Jacqueline打断他的辩解,有点责怪地说。

 

我没事。John赶忙安慰对方。我说真的,我是有点不太舒服,不过一看到你们俩,我就没事啦。倒是你Victor

 

Victor只是轻拍了拍椅背,假装没看见刚才两人的相互问候,说道,还那样,还不是那样。

 

John轻阖双手,有点局促地搓了搓,说道。我的礼貌都上哪儿去了,马上去给你们都倒点酒来。葡萄酒如何?

 

哦,好的。Jacqueline接话。你自己酿的那些甘醇的红酒就好。

 

John去到壁柜那边,取了几个酒杯,开始倒酒。Victor转身叮嘱了一句,啊,给Jacqueline一小杯就好,你也知道她喝多了就有点那什么。

 

不过John还是倒了一大杯好了Victor今晚可是要庆贺一下呢。

 

我想还是我还是了解我妻子的。谢了,John。他接过John递给他的酒,那本来是要给Jacqueline的。

 

不好意思我的错。John又斟了一小杯最后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Jacqueline接过John递给他的酒接着举杯来为我们最好的朋友John·Smith医生敬一杯今晚是他的生日。

 

祝你健康长寿。

 

谢谢你们。他们共同举杯,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交鸣声。John顿了顿说道,我们也该敬老Wolstonecroft一杯,是他的与世长辞才能留给我这栋大房子,而我也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方式。

 

他们笑了笑,Victor压低了点声音说道,别忘了他还留给你一位美妙的女仆呢。

 

JadeJohn有点吃惊Victor竟然扯到了这上面。

 

是啊她可是个年轻的可人儿呢JohnVictor有点暗示地看了看大门的方向虽然Jade应该早去厨房忙了而若她是个合格的女仆的话是不会在那里偷听的。

 

John对Victor的话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喃喃道,哦,她的确是。我想她在镇子上应该有个相好的小伙子。

 

年轻小伙子一没钱二没知识,John,也许你可以——”

 

Victor

 

但她可比不上我可爱的Jacqueline啊。Victor显然不是在讨好自己的妻子。

 

话题陷入僵局。John看了看昏暗的书房,决定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所以,你觉得我对书房的改造如何?我希望它能再居家一点,总觉得老Wolstonecroft总对黑暗有种不健康的迷恋。

 

哦,但这栋房子棒极了,不是吗?只是那个诅咒哟。Jacqueline似乎喜欢先扬后抑的说辞。不过两位男士听罢只是毫无感情地掂量了一下诅咒这个词。

 

 你亲爱的妻子告诉我了这栋房子诅咒的传说,都是些家庭什么的……哦,就在我继承了房产之后。 John似乎觉得对Victor说这些迷信的事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在Jacqueline的鼓励下,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的,Jacqueline的祖先,Utterson,建立了这个殖民地。

 

Victor放下了举到嘴边的酒杯,目光穿越到书架上的一点,说道,哦,我怎么会忘记呢,每次我和我丈母娘见面,她总会提起来,他收了收下巴,模仿起丈母娘的口气。“‘你可是娶了奠基人家族的后裔啊,Victor,社会地位一下提升了吧。’”

 

John笑笑假装没听出里面的不满Utterson家族虔诚而恪守戒律好吧至少他们家族的多数人是这样。不过那个Joseph·Utterson爵士就是他们家族的害群之马了。酗酒赌博,整天和妓女厮混,最后他们家族与之断绝了关系,把他赶了出来,于是他只好自己另立门户,盖了这栋房子。然后继续他花天酒地的腐化生活。

 

也不错嘛。 Victor似乎对Joseph的过往生活有些兴味,暗自揣度了一下,评估道。

 

不过John忽略了一脸兴味的Victor的评论,继续他的故事。但有一晚他就有些太离谱了。他勾搭了一个年轻小姐,将她当成他平常厮混的那些女人一样,灌了她不少白兰地,带了回来,不过这位小姐可不是那种女人,人家清清白白。一晚混乱过去,她死了。女孩的父亲不甘女儿被辱致死,决意报复。他血腥地屠杀了Joseph爵士以及他所有的仆从——”

 

“——然后下了个诅咒:无论有谁住在这栋房子里,都会面临灭亡的命运。Victor打断了John,飞快地结束了这个戏剧性的故事。Jacqueline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自己的丈夫不关心这些迷信故事呢。Victor见此,忙解释道,哦,亲爱的,这个故事的原型可不那么特异,很多传说都有类似的故事啊。不过是些迷信的传说而已。

 

Jacqueline歪了歪头一拍手有些不满丈夫的态度。Victor你太无趣了。她换上一种灵异的口吻说道,哦,想想啊,Joseph爵士的鬼魂可能就在这个房间里呢!

 

唔!John摆出一个鬼怪的手势,背对着炉火的他似乎真变成了一个暗影的鬼魂。不过接着他放下手,和Victor一起为刚才的小插曲大笑起来。

 

哦,我想我的妻子自从听说那个故事后就开始有点疑神疑鬼的迷信了,John。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盒子。我都差点忘了,你的生日礼物。

 

哦,真谢谢你们俩还这么周到。我都没想到会收到礼物呢。

 

要是我恐怕不会那么兴奋,最近工作太忙,挑选礼物的事我都是交给Jacqueline做的,她一定又搞的是那些无聊的浪漫小玩意儿。

和一脸漠视的Victor不同,John还是很高兴,虽然这些年来他的确收到的是一些对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实际性作用的无聊的浪漫小玩意儿,但他还是礼貌地说,我想一定好极了。他夸赞道,那个东西不大,Victor已经又开始盯着书架品起酒来,于是他转而征求Jacqueline的意见。我是现在打开好呢,还是晚餐后再欣赏?

 

哦,晚餐后吧。我都快饿瘪了。

 

那就放到晚餐后吧。抱歉,我得先去看看Jade准备的怎么样了。说罢,John旋而离去。门在他身后地关上了。

 

Victor目送John消失转头看着还在往门口张望的Jacqueline他又走了。你真是自作多情啊,Jacqueline,围着他转,他可不是你那些施恩的对象。

 

我亲爱的丈夫,我也看得出你在努力破坏这个本会美好的夜晚!你什么毛病啊!

 

Victor长吁一口气,又……又有一起谋杀。

 

哦……这样……我很抱歉。Jacqueline小小抽了口气,为刚才的失礼道歉。Victor没再看她,把头扭到一边。Jacqueline也低下头不去看丈夫。和之前那些一样吗?

 

是的,又一个可怜的年轻女孩。这个甚至不是……Victor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闭了闭眼,呷了一口红酒。我不得不通知她的母亲这个噩耗。

 

Victor我很抱歉。Jacqueline抬头,轻轻抚上丈夫的手臂,觉得这样大概能安慰丈夫被工作扰得暴躁的脾气。她是不是……?

 

像其他人的一样?Victor替她说完未竟的句尾。是的,我执法这么多年来,依旧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干的出此等暴行!

 

而你依旧在寻找凶手上毫无头绪。

 

是啊……Victor懊恼地说。他在玩弄我们!

 

我回来了。John已经开了门重新进屋,听到他们在谈玩乐这个词便以此为话题重新深入。希望你们一会儿再玩游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可从我这里赢走了一大笔钱呢。

 

不不……Victor无意深入。

 

是有什么事困扰你们吗John露出一丝担忧的表情。

 

没事没事,John,我们很好。Jacqueline往前走了几步,绕到丈夫和John之间边摆手边两边看着。

 

是的,没事。Victor从沉思中脱出,坚定地对John点点头。

 

Jacqueline一边象征性地摸了摸肚子一边转了九十度,对John倾了倾身说道,实际上,我真要饿死了,简直能吞掉一头牛。

 

你这样说真有趣。他对Jacqueline露出一个微笑,后者也回他以一个更灿烂的笑容。接着,她又对两位男士说道,好啦,一个女士可不该没有绅士们护送,不是吗?你们能一人扶住我一边胳膊吗?两位男士于是迈步上前,搭上Jacqueline伸出的手臂,虽然Jacqueline的左手离John更近,但John还是绕到了Jacqueline的右边。于是他们三人转了个略微滑稽的小圈,一同向门走去。不过Jacqueline显然忽视了门框的宽度,于是在到门口前,John还是自动松了手,摆出一个的姿势,让Schaeffer夫妇先出去。

 

到了门外地方就宽敞多了Jacqueline重新伸出手John在身后阖上门又微笑了一下搭了上去努力忽略因为突然减慢速度而被拉了一下的Victor。他快步赶上,随口问道,听说你们两位前两天去了戏院啊。

 

一听John这么提起,Jacqueline又喜笑颜开起来,哦,我可要好好跟你说说,那场戏啊……

 

他们的脚步在空挡的走廊里回荡着,伴着Jacqueline声情并茂的复述,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一个蛇一样的声音嘶嘶地低语,你能听到我么?我知道你听得到……呵哈哈哈哈哈……

 

Jacqueline一边模仿戏里人物的声音,一边比划着。哦,那个服装啊,胸前的装饰简直荒唐极了……

 

哦,John,你看,不是我挑选的妻子啊,她可是为这些事就能笑上好一会儿呢!

 

Jacqueline之前已经放开了两位男士的手,在比划着什么,听到丈夫这么说,她左手一挥,摇了摇头。哦,你都说些什么啊,那出戏就是荒诞极了,那个男孩杀人根本就没个动机,再说其中一个遇害者在舞台上滚了一下,竟然还唱起歌来!我又不是唯一一个笑的。

 

哦,亲爱的,我自己也对此失望极了。这出戏也该好好交代一下谋杀动机啊!

 

这种事总有动机吗?John插话。

 

哦,那不是你总跟我说的吗?每次我有异议,你就会开始你那该死的引经据典,都是你那些破书。

 

我也不知道,最近我开始怀疑那些杀人者的道德观是否与众不同。John沉思了一下,似乎又准备引用些什么佐证一下。不过他刚开口就被一只猫打断了。那只猫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澄黄的眼睛镶嵌在它的一张小脸上。真是奇怪,虽然对人类来说这里的灯光已经很昏暗了,可猫的瞳孔依旧是纵开的一条细缝。哦,这该死的猫,走开,走开,坏东西。

 

哦,可怜的咪咪,这些男人又欺负你了吧。Jacqueline看John就要上脚踹那只猫,赶忙发表同情,不过她的担忧完全没必要,那只猫灵巧的身躯轻而易举就避过了袭来的皮鞋。

 

哦,什么可怜的猫咪,我发誓这东西被诅咒了。这个房子黑乎乎的,而这只猫除了眼睛外也是黑的,每次我经过,它都会在我身边徘徊,似乎等着我一松懈就扑上来。但没办法啊,我还是得留着它,哦,它是个他。在老Wolstonecroft的遗嘱里可特别交代了这个可恶的东西——‘为报答在我的好医生在过去几年里对我的关怀,我在此留给他我的房子,我的女仆和我的邪恶小猫咪John几乎是把最后几个词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脱离了昏暗的走廊来到了饭厅。Jacqueline在丈夫帮她拉开的椅子上坐下,她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桌上,接着发出一声小小的赞叹。John和Victor也在之后落座。John在桌首坐定后说道,好了,我们可以开始进餐了吧。

 

事实上,之前Jacqueline说她饿瘪了并不言过其实,不过似乎她是替她丈夫说的,Victor才该是那个喊饿的人,他消灭食物的速度惊人,不过刀叉碰撞餐盘的声音就难称优雅了。他插起一块起司卷,本该软糯的甜点由于先轻微过过油而裹上一层金黄的外壳,他一口咬下去,发现里面的鸡肉和内层起司还是一如既往的香甜柔腻,不禁称赞道,哦,介个堪岑顶机!

 

Victor,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在嘴巴里有东西的时候说话。Jacqueline像个指责孩子一样的母亲似的嗔怪道。

 

Victor于是咽了一下用餐巾抹抹嘴又喝了一点酒。看看她又来了我的好美人

 

哦,Victor。Jacqueline看上去有些担忧丈夫的酒量,毕竟他们还没怎么开始吃喝对方就又开始钻空子和她调情了。

 

不过似乎John没看出她的忧虑,或者说,他只是又想起到缓和气氛的作用,不过方法欠妥。还有人要酒吗?

 

依旧只有Victor刀叉刮盘子的声音。John发现Jacqueline并没有动手。Jacqueline,你怎么不吃?

 

我似乎没刀可用。

 

我来抓你的朋友……嘶嘶的声音。

 

哦,抱歉,我叫Jade帮你拿——”

 

不用不用,我去厨房拿就好。Jacqueline起身,古旧的木椅发出吱呀的声音。正好也有机会多看看我祖先的技艺。

 

哦,既然你想的话。但拜托,别去太久。John似乎还在为自己的服务不周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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