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心胸和幸福指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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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观、心胸和幸福指数(一)
于刚
2011年二月二日
过春节家里人在热热闹闹包饺子,我插不上手, 大家也不期待我帮忙,都说我是天生享受的命。在这儿和大家分享一些人生故事和感悟吧,供大家节日里娱乐,若能从其中领悟些什么就算我送给大家的节日礼物了。
我认为乐观和心胸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 个人的幸福指数。我是一个超级乐观的人,是那种自我感觉特别好的人。我会觉得我看到的太阳比别人看到的红,天更蓝,树更绿,云更白,水更清。就连我们一家 人出去旅游每人买一件T-shirt,我也会觉得我挑的一件最好,我儿子女儿就会取笑我:“看,老爸又来了。”
我吃饭从不挑剔,家人都说我最好‘养’。这个菜也好吃,那个菜也好吃,我的狼吞虎咽,把大家的食欲都带起来了。葡萄酒也好喝,白酒也好喝,日本清酒也好喝,韩国烧酒也好喝,威士忌也好喝,伏特加也好喝,白兰地也好喝。太太问:你说哪个酒不好喝吧!
就拿家里的宠物虎娃来说吧,我老夸他是最喜欢我的,见到我就雀跃不已,在我身边蹭去蹭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每当我brag时,家人就群起而攻之,说虎娃有奶便是娘,见到谁都蹭去蹭来要东西吃。只是我的感觉比别人好罢了。
我不是不生气,我板起脸发起火来还是挺可怕的。但发生矛盾闹别扭后我主动去调解的机率比别人要大很多。经常对方还是气呼呼的我已经若无其事了。事情过了, 对方提起上次那件事,我还会反问,哪一件?当然,原则问题我是决不让步的,会想方设法说服对方,一条路走不通换一条。
每次打完高尔夫球后,不管打的多烂,三轮车(过百杆),我只去回忆打的好的几个球,同时给自己解嘲:今天发球,铁杆,球道木,切杆都不行,但推杆还蛮争气。球友也不愿意扫我的兴,说“是啊,今天好像你有好几个长推。”
朋友们喜欢和我一起打牌。我把规矩定的很严,分数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每分必争,丝毫不让,场面火爆,热热闹闹,面红耳赤,竞争气氛浓烈。旁观者以为我们输钱输米,其实我们什么也不赌,只为赢一个Honor。
2004年加入亚马逊。去西雅图前,我想我对那儿人生地不熟,眼前一抹黑啊。于是找到一位在西雅图工作的武汉大学的校友,请他帮我把能找到的武大校友都找来我请客。竟然找到六七个,互相也很少来往,结果把大家都融了起来。后来形成习惯,一帮好友几乎每周末都在某一家聚会,大人小孩一二十个,其乐融融。
学术界是最重署名的,经常为署名的先后闹得不欢而散,甚至合作伙伴反目为仇。我曾和几十位学者和学生合作发表文章,从没为署名红过脸。发表的文章基本我都 排在后面,可荣誉也没少得。在德州大学商学院里我十年就从助理教授升成副教授,终身教授,正教授,讲席教授。别人欠我的比我欠别人的感觉好多了!
我去德州奥斯汀任教时,同事们都说Charnes老教授很难交往,他的口头禅是你那点工作我三十年前就做了,提醒我和他保持距离。我去见Charnes时他果然这样说。我后来阅读了他的大作,发现他确实是运筹学界的泰斗,早年在控制论方面的工作很少有人和他比肩,只是他的ego和脾气没有让他得到应有的尊重。
边读Charnes教授的文章我边做笔记,后来专门去找他,给他讲我读他文章后的理解,潜在的拓展和应用。他仿佛找到了知音,得到了尊重的他七十多的高龄高兴的像小孩子一样。一天在走廊里他拉着我问我需不需要研究基金,他领导的研究中心给我。别人要努力通过各种渠道去申请研究基金,我这儿天上掉下馅饼。
结果我和大家认为最tough的Abe Charnes教授成为好友。他患癌症时我去医院看他,给他带了张卡上面写着:Abe, I thought you are invincible! 他看了眼眶都润湿了。他去世后我继任了他创建的的控制论研究中心的主任,一方面回报他的提携,同时帮他把中心的十几个学生们一一完成博士学业,了了他的心愿 。
提起Charnes教授我有些感伤。容我就此打住,有时间再与大家慢慢分享以前的故事,现在的故事以后再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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