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进来一个女孩，超短裙，单薄的身子顶着苍白的脸，眼睛下面挂着青青黑黑的眼袋，低头跟朋友说：

“这个人肾伤得厉害！”

“还不足三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好像四十岁，不伤哪会伤得那么厉害。”

……

扒了几口饭，吃了几口菜，问朋友说：

“想想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衰老得如此快？”

“心情不好黄脸白了少年头。”

“没那么快！”

女孩我们认识，前几个月我们才见过，那时候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没那么衰老，也没那么难看，除了心情，还有什么东西让一个女孩衰老得怎么快。

“伤精？”

听到这个词，心里笑了笑，好像这个词是男子特有的名词，总是说，男怕伤精，把水倒了那是自我践踏，女子这方面少些。

不过，女子与男子伤精最接近的行为是流产，流产过的女孩如果没有保养好比男子伤精有过之而不及。

“流产？”

肯定是流产。心里这样说总不能跑过去跟女孩说，你身体很差你流产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自己。

不过真有人喜欢吃不了兜着走，流产能减肥也能流行起来。

吃完饭，闲聊完总会说到中医，总会说帮我摸摸脉，一个又一个，女孩来到了面前，轻声地问：

“看看我有什么病。”

习惯的口头语，真不知说什么好。摸到一片寒湿的脉，摸到肾虚极的脉，虚的时候还隐约感到一点淤阻，心里确认了那个说法，要不是流产肯定不会有这样的脉。

口里没有说，还是沾了边说：

“爱美不能牺牲一个人的身体，调理身体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男怕伤精，女怕流产，很多事好好把握，不好好把握吃亏永远是女孩子。”

不知女孩听懂了没有，也不知女孩听进去没有，还是像过去一样听进去几天，过后什么都忘记了。

这样的情况碰多了，总开玩笑跟朋友说，现在的病很简单，男伤精，女流产，年轻人特别多。有人问大学读了什么用，也会开玩笑说：

“什么用不知道，一件事总知道的，男伤精，女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