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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最近两位老人、著名学者、“国学大师”的去世,让我检索了一下公众知识分子的定义。
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追求,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每个人都是公共知识分子。但是,作为现代公共知识分子的观念,来自近代的西方社会,要求知识分子具有独立性和批判性,担当社会良知,参与公共事务。
所以并不是所有的学者都是公众知识分子。
萨特甚至说,一位原子能科学家在研究原子物理时,他不是个知识分子,只有当他在反对核武器的抗议信上签名,才是个知识分子。
按照萨特的定义,季老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皓首穷经于与公众相距遥远的偏僻学问,并非一个公共知识分子。
人们尊称季老为“国学大师”,是否恰当,我无法评价,只是从先生的研究领域来看,似乎离“国学”很远,就连季老自己也坦承:“我对(中国)哪一部古典,哪一个作家都没有下过死功夫,因为我从来没想成为一个国学家。”
知识分子需要跨越自己的专业领域,在更深广的知识背景里建构自己的学术,寻求更开放丰富的精神支援,培育起更博大的关怀意识、更深厚的知识根底,让自己的学术超越学科的界限,在更广阔的领域产生效应。
正如一位学者所说,一个离开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就无话可说的知识分子是狭隘的;同理,对人类的根本问题以及当下的境遇完全不置一辞的学术是闭塞的。
当一个知识分子对所处时代的生存事实失去热情,对身边的事物视若无睹时,其学术存在的合理性也是值得怀疑的。广博的学术在与世隔绝的书斋或者实验室中是很难培育起来的,它应该源于更广博的公众情感和人文关怀。
有公共关怀的学术不是知识者对自己的渊博知识的炫耀,公众知识分子也不应该被商业炒作所左右,而应该时刻保持科学的态度,在公众的喧哗声里保持一份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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