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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夭折与野狗》(大西赤人著)的臆测

(2015-07-02 21:11:39)
标签:

杂谈

原文:
夭折与野狗
大西赤人
俊太郎到我所在的县立医院儿科来看病,已经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他患上的小儿炎症非常严重,几乎已经认定,没有希望能够痊愈了。
最一开始,我背着俊太郎把他大概只有三个月生命的消息悄悄告诉了他的妈妈,虽然很悲痛,但是身为母亲又绝对不能把儿子带向消极的一面,她一直以来在儿子面前都是强忍着眼泪,这无疑是一种折磨。
也许是神灵眷顾这个可爱的小孩子,他的病情近来一直很稳定,比我预期的状况要好很多。但是尽管如此,孩子也只是勉强的活着。
他开始生病是在二年级暑假的时候,这种悲观的病情让他在开学之后一天都没有在上过课。这是个好学的孩子,最近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是不再那么难受,所以一直吵着要去上学。这让他的母亲相当为难——即使去了学校,也不能保证他能够扛得住。
俊太郎住在靠着院子的一楼十五号病房,能近距离地观察外面的事物对他来说也算是安慰了吧。
这一天我如同往常一样来巡视,他照例把小脸贴在窗户上,欣赏着院子的景色。由于已经是晚秋时节了,刮来的风异常寒冷,处于对他身体的考虑,我们都禁止他打开窗户,所以他都只好保持这样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好笑,也不免会让人悲伤。
今天他的母亲没有来,毕竟即使作为母亲,孩子也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再加上她也明白自己不久之后将要面对什么,所以慢慢开始试着接受了。
我向背对着我的俊太郎说:“你在看什么呢?”
“哦,中岛大夫好。”他赶忙转过身来向我问好,确实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一旁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不少书,看书也是他的最爱。
“你看完多少了?”出于好奇,我向他问到。
“已经看完六本了呢。”
“嗯,那么,现在在看什么书呢?”
他俯下身子把发在枕边的一本书拿起来,封面上画着一个火柴盒以及一个身高类似的少年,我猜是童话一类的,看起很有趣。他说:“这本书叫做《马戏团里的小人》,您有看过吗?”
“哈哈,没有。那么比起你之前看的《杜立德医生》和《格列夫游记》哪一本更有趣呢?”
“我还没有看完,不是太肯定。”他的口气像是小大人一样。
他把书放在一边,无力地躺在了床上,精力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他盯着我的脸,问到:“我以后能不能去看‘马戏团的小人’或者是和杜立德医生一起去航海呢?”
对于我的病人,我并不愿意轻易地编造谎言来敷衍,但是说出实话来对于他又必然是沉重的打击,他还太小了。我沉默了,赶快打量了一下四周,想找个什么东西转移话题。就在这时候,我透过窗子看到了外面一只正抬头朝里望的狗。
“嘿,俊太郎,那边有一只狗吧。”
他突然坐了起来,把身子移到窗前,吓了我一跳。我走到窗前去,这只狗把头探了过来,前腿倚着外边的窗台,后腿撑着地面。
这只狗从哪儿来的呢?居然跑到了院子里。医院里并没有饲养宠物,从这条狗一身全身上下脏兮兮地样子来看,大概是条野狗。而且这只狗看起来也是有重病的样子,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点生命特有的光彩,像是一颗色泽暗淡的玻璃珠一样。
我觉得这样的狗最好不要让俊太郎看到,于是准备打开窗户把它赶走。
“请不要这样!”俊太郎看到我的手伸向窗户之后赶忙说。
我愣了一下,把手缩了回来,看着俊太郎的脸,而这只狗依然在外面看着。我想,这条狗被俊太郎看到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情了。
俊太郎本能地感觉自己的境遇与这条狗是如此的相似,这也正是我不想看到的,然而为时已晚了。也许他的直觉已经告诉他自己的病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他的脸变得煞白,让我不忍心再多看一眼了。我也僵住了,像是辩解一般地吃力得说:“呃,它好像是生病了……”
还没等我说完,俊太郎充满自虐性的话传到了我耳朵里:“我不是也一样吗?”我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罪人,茫然地站着,沉默着。
“大夫,我能给小乌吃饼干吗?”俊太郎已经给小狗取好了名字。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就把窗子打开好吗?”
我打开窗户,俊太郎把他的饼干递到窗外,小乌露出馋嘴的样子,一下子全部吃掉了。俊太郎出乎我意料的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而小乌则欢快地喊叫着,像是还想要一些。
“你好像是饿坏了,这回给你巧克力饼干吧?”俊太郎打开一罐新的饼干接连抛给狗吃,看到这个情景,我越发觉得难过了——即将步入死亡的少年因为一块饼干与一只狗结缘。我又把视线移到小乌身上去,一身脏兮兮的体毛、贪婪的表情、一双毫无光泽的浑浊眼睛。我匆忙地从病房跑了出来。
正在别的病房查房的时候,酒井护士前来叫我:“唉,中岛大夫,15号房的姓辛口的病人要您赶快过去。”
“哦,我知道了。”俊太郎就是姓辛口,我不禁想难道又有什么那一类的事情,于是往楼下走去。
差不多走到门口的地方,俊太郎不到30岁的年轻母亲拉开门探出头来对我喊道:“大夫!”
“辛口太太,发生什么事情了。”
“来来,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把我拉到了病房里面,指着窗户说:“我叫他不要这样他一点都不听呢!”这样哭丧似的声音让昨天那份不愉快的心情猛然间又重了上来。
我走近看着外边,小乌今天又来到了窗前,而俊太郎正在把早餐喝剩下的牛奶倒在小盆里喂它。它看起来比昨天更肮脏了。
俊太郎的母亲厉色冲到我的面前歇斯底里地说:“我一来就看见俊太郎在和这只野狗玩,让他跟这样的狗接触,大夫!这是什么意思啊!这只狗脏死了!”
虽然听到母亲叫骂似的声音,俊太郎却连头都不回一下,我只有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解释给她听。她涨红的脸瞬间变青,冲到俊太郎的面前去,猛然关上了窗户,以训诫的口气对着儿子说:“你要知道这是一只病狗啊,跟这样的狗玩你会病得更厉害的!这样你不就不能上课了吗?”
“我反正很快就会死,你不要管我好吗?”
俊太郎母亲手里的皮包掉了下来,回过头来向我质问。一瞬间我也明白了,俊太郎已经知道了。
在听到我的解释之后,俊太郎母亲崩溃似的发出了“啊?”的一声,向地面倒了下去。我伸手扶住她的被,没有让她的脑袋顺势撞向冰冷坚硬的地板。俊太郎看都不看一眼昏迷的母亲,又打开了窗户,而小乌也并没有跑掉,依然扶在窗前。
小乌跟我视线撞在了一块儿,它那毫无生机的眼神令人厌恶透了。
俊太郎的病况经过短暂的平稳状态后日复一日得恶化下去,他又开始发烧,全身不但显著地衰弱,痛楚也变得越来越厉害,他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小乌从不间断地每到中午前就跑来找俊太郎,他们就像是一对密友一样。
小乌也变得更加无精打采,到了后来连跑都跑不动了,俊太郎喂的东西它都是以躺的姿态吃着。俊太郎对日益衰弱的小乌好像越发疼爱的样子,每当见到它,俊太郎就会表现出满足的样子。我甚至于因此有了作为一名医生不该有的想法——俊太郎和小乌,到底谁会先离开人世呢?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俩的生命看起来都到了尽头的缘故吧。
俊太郎的母亲似乎已经认了,每当看到小乌前来也只有以悲切的神情望着他俩。
最后的时日终于来到了,俊太郎被痛苦折磨的情形已经到了不忍目睹的程度了,他在深夜里就因为痛苦而大声叫喊,接着就会因为疲惫而昏睡几分钟,睡醒以后又不断地呻吟。这样的情形一直重复到天亮。他因为意识朦胧,连母亲都认不出来了。但是这样的俊太郎突然眼睛发亮地问母亲说:“妈妈,现在几点了。”
“现在,十一点五十分了。”他的母亲抽泣着。
他豁然欠身坐起,我们都吓了一大跳,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小乌正在窗外,它今天显得更为憔悴。我和他的母亲漠然的望着,任由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他的生命应该,只剩下几个小时而已了。把东西喂给小乌吃以后,俊太郎颓然倒下了,结束自己短暂的人生。这时,是十二月六日,上午十一点五十八分。
自从那天以后,小乌再也没有出现过,想到它可能死在什么地方的路边时,我心头不禁涌上了一股怜悯。
中午休息的时间来到的时候,我走出医院准备去吃饭。走到马路上,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小乌不是在我的眼前吗?它的病好像好了的样子,不但身上的毛富有光泽,连四只脚都是强健有力的。而且,而且它的眼睛已经不像往昔那样浑浊了,这一狡猾而带有嘲笑意味的眼神在看着我。它一翻身就从我眼前消失了,我像中了魔咒一样一动不动。我想我从它的眼神里看出一件事情来,这是我觉得毛骨悚然,我想我的猜测是绝对不会错的——小乌不是根本没有生病的吗?
原文完
我的分析:
抛开以医生的视角形容狗贪婪、狡诈的主观内容,从客观上来看其实就是狗来到医院被孩子喂食后日益呈现衰弱状态,而孩子去世停止喂食后狗即变为健康状态。
而狗在文中出场时医生的主观判断这只狗以前从未出现过,而因为第一次出现即呈病态所以他认为这只狗从一开始即有病。但是我认为这只狗在医生发现之前就已经来找过俊太郎,狗第一次在文中登场当天俊太郎巴在窗户上,医生认为他只是习惯性看外面风景,如果抛开先入为主的思想看小孩的举动则更像是在等待和期盼什么具体的东西,后来医生问他看什么,他并没有回答,但是表现出相当的失落,而此时出现了一只“抬头往里望”的狗,俊太郎“突然坐了起来,把身子移到窗前,吓了我一跳”。这个描写应该是有暗示性的,而且狗的表现也不想是第一次来医院无目的地随机选到15号房巴窗子,后面俊太郎称呼狗小乌非常有突然性,如果是第一次见面给狗起名字至少要说一句“以后就叫你小乌”之类的,但是小孩并没有只有说,而是没头没尾地突然就叫了小乌。所以我认为他们之间是已经开始了喂食的关系。

那么在喂食之前狗的健康状况是好是坏就是个未知数了,按照文章中说到狗的状况是随孩子的状况一起恶化,那么之前狗的状态再怎么说都要比后来投食后好。
所以我认为饼干和牛奶这类食物里有加重病情的物质。
回过头来说小孩看的那本《杜立德医生》讲的是主角结交到小动物一起冒险的故事,这里小孩和狗做朋友到死的最后一天还想着要喂狗,并且他说过想像杜立德那样去冒险。那么可否认为小孩知道自己即将死去而希望狗也能和他到另一个世界去呢?

同时,小孩当时对母亲说“我反正很快就会死”之后母亲非常震惊,甚至晕倒。这里可以说是她单纯因为小孩知道病情而受刺激,但说她是得知小孩已经发现食物不对劲一事而做贼心虚也说得通。而且小孩对于自己病情了解也有个过程,最开始好转时要去上课说明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病,但是到了后面却知道自己要死,除了自我感知以外通过观察投喂狗的衰弱过程恐怕是更为直接的方法。

母亲还有两点可疑的地方,拿医生这个正常人来对比就清楚了,虽然医生的心理活动看似在为俊太郎和母亲的行动做解释,但矛盾处也很明显。第一点是对于俊太郎喂狗的反应,医生在俊太郎喂狗时采取的是同意的态度,因为他作为知情人明白无论狗是不是有病都不会对俊太郎最终结果有影响,所以即使他不喜欢狗觉得狗有病但没有拒绝俊太郎喂狗的必要。然而母亲发现他喂狗的反应是强烈反对,所用的理由却正好是狗有病会影响俊太郎的病。这和她与医生作为唯二知情人掌握的事实是矛盾的。这说明她给出的理由不是拒绝喂狗的真实理由。然后第二点,听到俊太郎说出自己反正快死了的话后的反应,医生即一个正常人听到这句话就马上反应过来俊太郎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了,可以说这一瞬间冲击是最大的。如果母亲只是担心儿子,那在听到这句话后要晕倒也就该这个时候晕倒。但事实上她却是在听医生说起昨天小孩喂狗的事后才晕倒。从普通人的角度看喂狗难道是个什么特别的事吗?第一次冲击的时候都没晕会听完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后再晕显然说不过去。只能说明得知俊太郎在连续喂狗这件事才是对她真正的冲击,也使她马上明白过来俊太郎说自己要死的原因是通过狗已经发现了真相。

作者只用了听完解释这几个字,故意让人忽略医生解释的内容,实际上医生解释的无外乎两点,一是没有人透露过病情给孩子知道,二就是昨天喂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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