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上期 久思文存《妄谈历史疯话》
(2013-12-02 09:53:19)革命·诗·酒·佛·女人
将这么几个词放在一起做题目,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似乎有点风马牛不相及,甚至还有些大不敬的意味。但在中国近代历史上发生的许多事情,确确实实跟这些词有着“脱不了干系”的关系,而且无论如何也提炼不出更为合适的题目,所以,只好这样将就了。
“南社”是清末江南文人结的诗社,从一开始就是个“大杂烩”。题目里提到的几个词所代表的东西,南社里都有。革命的反满情绪自不用说,谁让清朝皇帝在二百多年里,老是的江南的文人看不上眼,治了又治,压了又压,那么多文字狱,那么多科场案。眼看清朝大厦将倾,又有上海的外国租界做掩护,不抓紧时间捣乱,更待何时?捣乱的诗人中,喜欢佛的不少,既喜欢佛也喜欢女人,或者说更喜欢女人的更多。不过,最后真的做了和尚的却只有两个:一个是苏曼殊,一个是李叔同。
苏曼殊是先做和尚,然后光着头穿西装、闹革命、吃花酒、吟诗作画。李叔同是先穿西装、甚至西式女装、闹革命、吃花酒、吟诗作画,然后出家当和尚。就做和尚的境界而言,苏曼殊做的是花和尚,而李叔同做的是戒律严格的苦和尚。虽然有这样的不同,但这俩人相同点更多,都才华横溢,学什么像什么,于诗于画,均有可观者。当然,这俩人也都有女人缘,走到哪里都有美女佳丽簇拥着,李叔同出家当和尚后,还有女人找到山上,在山门外苦等,不愿离去。
从古至今,诗人与诗,都离不开女人。唐朝是诗的王朝,害得后世再怎么做,都超不过去。其实,这一切多亏了唐朝那时候男女界限不严,男男女女凑在一起,浅斟低唱,帽落袜滑,不惟妓家,良家妇女也乐在其中。女诗人鱼玄机,跟男诗友唱和,可以涉及性器官一一“山气日夕佳,众鸟欣有托”,其意思是男诗友有疝气,裆下用着疝气护袋。那时公主可以带着相好,招摇过市,甚至公开为相好求考官行方便;进士及第,放榜眼,中探花,得意者一窝蜂拥进妓院,歌妓舞姬,不仅床上功夫了得,做起诗来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浪漫的诗人,居然有在妓女大腿上写诗的。这种事如果放在后来,不进大狱也得终身禁锢或者被取消功名利禄。都说悲愤出诗人,其实女人更能培养大诗人,如果没有女人,像李白这样的唐朝诗人是做不出诗来的。所以,苏曼殊、李叔同二位招女人喜欢,对近代的诗与画的繁荣,确实大有益处。
苏曼殊、李叔同二位更是有佛缘之人,毕竟他们都遁入了空门。无论是苏曼殊这种花和尚,还是李叔同这种苦和尚,在佛教的某种境界里,都是可以修成正果的。
当然,他们二位跟革命也有很深的缘分,他们都是反满革命的骨干鼓吹者,甚至在其诗画里,都不忘渗透着革命的意义。显然,革命从来都跟浪漫的诗人有着难解难分的缘分,只是,浪漫的诗人往往不知道革命完了之后做什么。
同样与革命、诗、酒、佛、女人都有缘的南社诗人兼画家是钱化佛。此公没有出家,但特别喜欢画佛,只是他所画的佛个个都闭着眼睛。如果有谁问他为什么?钱化佛定然回答:“我佛慧眼,不要看人间的牛鬼蛇神!”钱化佛在辛亥革命中是员勇将,参加过敢死队,攻打南京制高点天保城的战斗。
既然革命后的世界是个连佛都不忍看、不愿看的天地,那么诗人皈依佛门,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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