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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芳老师说
那天 ,巴城的石板路湿溽溽的。我端着青团子避于石桥一侧,穿着喻双双送我的蕾丝黑缎旗袍,当时天空布下的绵密针雨,于我始料未及,针雨如啮咬般轻啃蕾丝缝的隙间,沿着旗袍开着高叉的裙裾边,款摆进欲罢不能的春风,等待于石桥另一侧的贴布导演对准镜位后高呼「5、4、3、2、1」,然后我完成延伸脊椎视线朝前保持微笑两手端着青团子踩在9寸高跟鞋之上仍然以蹑足之姿攀上石桥石阶继而又跺下石桥石阶此一近乎舞蹈表演之挑战后,我便知道,对于在工作中必须经长以奔跑状态调度心绪达成目标的女人而言,旗袍真的可以不必是一个梦,这一座能将我的行走艺化成款摆的石桥,必然会成为所有女人完成她此生嗅探旗袍的最佳场域。巴城老镇雨中石桥,以后,你们来我都在、我们一起端着青团子、我们一起穿着蕾丝黑缎旗袍、我们会一起款摆成一座桥。翎芳老师和喻双双老师的旗袍初次结缘是在巴城,那青石板路铺就的老街巷里,黑色旗袍的暗花图案就如同藏在青瓦白墙里的老故事,蓝色旗袍里一派江南烟雨的妖娆,典雅的旗袍和温柔的江南水镇灵魂的相遇,如昆曲婉转,如水乡温柔。
依稀觉得上一次直接领悟旗袍的视觉魅力,是《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高高的立领让她始终昂着头,拉出下颌到脖颈长而优雅的线条,而贴身的裁剪又完整地勾勒了女人身体曼妙的曲线轮廓,直到她穿着旗袍走进那条小巷,身影在一个长镜头里渐行渐远于灯火隐没处,只剩下那身旗袍温柔且坚定的线条,像是女人所有的风情和性感,如烟如雾,如岁月悠悠。
于是阮玲玉的风情,张爱玲的优雅,都从那身旗袍里流淌了出来,与时光里沾惹了阳光与尘埃,却是独属于中国女子那一份仿若拒人千里之外,又于顾盼里写满了万千风情,熠熠生辉。那一袭袍就不再是仅属于古典和怀旧,而是属于那群风情独蕴的精妙女子,以此成就了那一种生活,那一味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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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是中国的,但却是因外来文化而生。喻双双老师说也许大家都不知道,第一件经典旗袍其实出现在青岛的德国殖民时期,换言之若非张扬的西方文明,内敛的中国美学概念也不会依着这一身华美的旗袍,成了遗世独立的姿态。
▌喻双双经典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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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绘旗袍则是从制作便已成为了文化概念的艺术品。于布帛上作画并非首次,却大多数只是替换了作画的场域和工具,喻双双老师的尝试却是让注重意蕴的中国话与展现含蓄美的旗袍在灵魂上交互。
她邀请了张大千门人,现年81岁的江苹大师,在已经裁剪完成的丝质旗袍上以非丙烯颜料作画,完成了手绘旗袍「锦上添花」系列。翎芳老师身穿的「花开富贵引蝶来」便是其中一件,连落款拓印都留存在旗袍上。如果说布匹只不过是材质不同的纸张,旗袍就已经是一个完整的艺术概念,于是艺术家们在创作的过程中已经将旗袍的意蕴融在了笔锋之下,于是春柳绕过肩头,鲜花盛开裙裾,翔鸟欲飞,蜻蜓展翅,蝶舞翩翩。画在旗袍上随着身形款动,就仿佛戏曲表演时一个漫长定格过后,重又提腔开嗓,之前的沉静都是等待胜放的力量。
我们见惯了千篇一律的穿衣打扮,换上旗袍行走过街巷就成了一次新生。那些收了腰身勾了蕾丝的精美衣装就像本就鲜活而独立的个体,我们只是以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灵魂去丰沛她的精神,而作为交换,旗袍则将他从岁月里汲取提炼的美丽加诸你身,那是优雅淡定,是波澜不惊,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是张爱玲以笔端重重描绘的「中国女人」。
穿上旗袍的女人,周身美丽都是刻骨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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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在小编看来,旗袍本身便拥有一种足以影响穿着者的气质。像夏同学这样在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都专注朋克风马丁靴的纹身少女,按捺不住好奇地穿上了旗袍,也像是被那种气质裹挟而去,即便手上还有铆钉链,也不妨碍端丽的姿态里透出了点中国古典的韵味和风情。本以为该是不伦不类,却没想到所有可能的冲撞都被这身旗袍消弭吸纳,成了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不信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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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的夏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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