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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在「翎芳魔境遇见云南红河」之后,王翎芳又带着她的行囊出发,奔赴千里之外的德国。我们了解这个国家于漫长历史中形成的沉稳气质、严谨性格,了解他始终立于尖端的工业水准、甚至了解他数次登顶世界的国家队,却从未亲手触摸过专属于德国的浪漫。这一次将由两个大女孩驾车,如《末路狂花》般在公路上飞驰而过,这一次,是「翎芳魔境遇见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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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幼年时大概都曾被要求过描述秋天,那时候的秋天是落满了枯叶的街道,是阳光照耀下澄澈的天色,是田野上深浅不一的黄,那样的秋天总是沉甸甸的,压得连最后一片树叶也没能在枝头坚持多长时间。但幼年总归是不会喜欢秋天的,无忧无虑的孩子该是喜欢夏的灿烂,秋天这种捧了胜放却藏了萧瑟的时节,需要定了心才能阅读。
但等过了许多年,秋天就变成了灰色的,灰色的高楼灰色的天,连鼻端到之间的空气也是雾蒙蒙的,那个该被我们阅读的秋天,就如同陈旧的油画,被不声不响地封存在灰尘后面,手抚过还能感觉到颗粒感。
直到车行美茵河畔,突然发现穿透玻璃的阳光也把河水映成了明镜一片,发现河对岸的城堡在湛蓝天色里像是精心布置于那里,然后慢跑的人群经过,推着婴儿车的老人经过,不急不缓,像是被阳光牵引向前,因叶落而显露的枝干横亘眼前,把天空划开成一块块。这时候你坐在长椅上看着城堡和蓝天,泥土和枯叶里潮湿的空气向上蔓延,阳光却把他们压得很低很低。
哦,原来秋天是巧克力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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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庆幸德国公路两旁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是尚有些绿意却已经凝了金黄的广阔田野,是突然跃入眼帘色彩明艳的小屋,而不是66号公路那样的黄沙漫天,满目苍凉。无论如何浸染现代主义的绝望,我们总是更愿意看到生命的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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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有一座两层的小房子,几扇整整齐齐的窗,窗户或开或掩,偶尔还能看见蕾丝垂坠的窗帘,爬山虎遮掩了原本的墙面,以藤蔓和叶片随意勾勒出了疏密有致的画面。每片叶子上都是浅绿经由深黄到浓红的过渡,整面墙的色彩也因而信马由缰,突然在想总说一叶知秋,这才算是把所有的秋意浓重都挤在了一片叶子上。
你和我站在前面,穿着马裤踩着单车的少年经过,老旧的皮卡经过,下一瞬间说不定还会有骑着扫把的女巫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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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管这叫做神秘感。
神秘的就像那片被道路生生切开的森林,里面也许会有独角兽,也许会有仙灵,也许会有你一旦走进去变再也不想回归的世外桃源。而到了秋天,这片森林会变得意外温和,就像是一个遥远的背影终于转过头来,给了你一个浅浅的微笑。而这个微笑也如同此时的天色,澄净空灵,却总还是有些冷淡。
你要走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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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多看两眼。
禁不住想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