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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昆曲的文化魅力
若要了解中国的戏曲演衍历史,就首先要了解中国昆曲的文化魅力。中国昆曲的发祥地就在江苏昆山。
在昆山亭林公园里有一个昆曲博物馆,展示规模并不大,但也大抵可以初步了解一些有关中国昆曲发展的轨迹。
规模较大一点的中国昆曲博物馆则建于昆曲的故乡苏州古城区内中张家巷,坐落于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全晋会馆内。
游走中国各地,常会在一些古建走廊中,看到一些绘制在建筑物上的昆曲故事画。如《桃花扇》、《琵琶记》、《牡丹亭》、《西园记》、《张协状元》、《长生殿》等。因为昆曲剧团实在是太少了,现今号称六大昆曲剧团,实际上能够经常演出的已经很少。但昆剧故事却依然在流传。如汤显祖的《牡丹亭》。《牡丹亭》之于戏曲,可比《红楼梦》之于小说,其重无须多言。
在昆山亭林公园的昆曲博物馆,建筑物造型古色古香,东西两侧都建有观戏茶楼,正北观台面对南面的戏台,中心设有广场。坐在任何一处,都能观看演出。人们可以坐在观戏台,一边喝茶一边看戏。戏台像是一个亭子,左右角翘着上天,角左右两侧挂着红红的灯笼。位于苏州古城区内的中国昆曲博物馆的戏台对联,则更多了点韵味:“装谁像谁谁装谁谁就像谁;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也非我”,横批“普天同庆”。那里的大展厅也有一对趣联,横批“吴歙萃雅”,左梁“圣旦净末丑塑就奸佞贤祯相”,右梁“宫尚角徵羽唱彻悲欢离合情”。
不过无论是苏州还是昆山,戏台上的左右门两侧都会写上“出将”和“入相”。
中国昆曲服饰行头非常多,包括服装、盔帽、髯口、面具、脸谱及各种道具。脸谱图像极其丰富,仅净角脸谱,就有所谓的“七红、八黑、四百、三和尚”。对昆曲舞台艺术来说,这些脸谱和服饰都极具研究价值,亦有可看性,是昆曲表演艺术的一种延伸。遗憾地是在这个亭林昆曲博物馆,除了那个古戏台外,缺失了太多的昆曲文化元素。未能以史为纵,以人物、作品、事件为横,充分展示昆曲发展史。博物馆的馆藏没有什么珍宝可言。
好在中国昆曲博物馆收藏了大量昆曲的演出脚本,包括木刻、石印本、抄本以及数以百计的昆曲艺人抄本,数量之多,居全国之首,该展厅展示了馆藏珍贵脚本,通过脚本剧本介绍了昆曲史著名的作家,该陈列厅位于昆博西北角,整个陈列厅布置成明代书房的形式。
如中国音韵学重要著作《四音释义》,由郑长庚编著,清书带草堂藏版十二册全,对研究古时字句读音很有裨益。又如《缀白裘》,是清代刊印的戏曲剧本选集《改良全图缀白裘全传》,是上海点石斋民国四年本,12册全,收录当时剧场经常演出的昆曲和花部乱弹的零折戏。《缀白裘》收录的主要是昆曲曲目,有80余部作品的400多个选出。每剧所选多寡不等,有多至26出的,如《琵琶记》,也有仅收一出的。明、清时期,苏州戏曲活动极盛,从《缀白裘》中可以看出当时昆曲演出剧目是相当丰富的。它以折子戏为主,包括南戏和明、清传奇作家的创作。有些整本失传了的作品,在这里保存了零出。《缀白裘》还收录总题为“梆子腔”的剧本30余种50余折,所用曲调包括很广。清初花部诸腔剧本很少刻印流传,幸赖《缀白裘》的收录,才使今人得见部份曲文。更兼此种版本附有多达近五百页的插图,弥足珍贵。再如上海扫叶山房民国八年石印的《殿本影印钦定曲谱》,是清朝康熙皇帝令王奕清等人编撰的一种曲谱。书成于清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正文分为十二卷,北曲四卷。收曲牌335个;南曲八卷,收曲牌811个,多因袭朱权《太和正音谱》和沈损《南曲谱》而成。文中按宫调排列,注明句式、四声、韵脚,并举出例曲。北曲部分注明人声派人何种声调。卷首并附有各家曲论。另有《李笠翁一家言》、《昆剧曲调》、《蜀伶选粹》、《川剧昆曲汇编》等,也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昆曲的伴奏乐器,以曲笛为主,辅以笙、箫、唢呐、三弦、琵琶等(打击乐俱备)。昆曲的表演,也有它独特的体系、风格,它最大的特点是抒情性强、动作细腻,歌唱与舞蹈的身段结合得巧妙而和谐。
昆曲于2001年5月18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命名为“人类口述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2006年5月20日,昆曲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昆曲表演直接把演出引向了龙柱升起、大唐盛世这一仅次于点燃火炬的最高潮。
昆山腔在明代万历之前,还只是流行于吴中的“小集南唱”的清曲。这种“清柔婉折”的昆山腔之变革发展,是在明代中叶以后。
在嘉靖(1522一1566)、隆庆(1567一1572)年间,江西豫章(南昌)人魏良辅(字尚泉、一字上泉)流寓太仓南关即现在的太仓市科技新城南码头。
魏良辅原是个北曲清唱家,到太仓南码头后,又致力于南曲。他认为当时的一些南曲唱腔 “率平直无意致”,行腔简单,或节奏拖沓,于是以原昆山腔为基础,参考海盐、余姚等腔的优点,并吸收了北曲中的一些唱法,即 “抑扬顿挫,索纤牵结,停声、偷吹、依腔、贴调”等有装饰色彩的润腔手法,以及用不同音色塑造人物性格、情感的演唱技巧。
魏良辅并与善吹洞萧的张梅谷,工拻管的谢林泉,以及张小泉、周梦山、季敬坡、戴梅川、包郎郎诸人结成在艺术上有共同见解和理想的创作集体,把昆山腔作了很大的改革与发展。
魏良辅非常讲求唱法上的吐字、过腔、收音,每有所得必往南关老唱家大仓户侯过云适处请教,求得首肯,多次反复修改不厌。同时,河北的北曲弦索名家张野塘,以罪发配太仓卫,被魏良辅以善歌之女招为婿,他协助魏“更定弦索音节,使与南音相近。并改三弦(形)式,身稍细而其鼓圆,以文木制之,名曰弦子(即昆曲及弹词中所用的“南弦”)。它与曲笛、怀鼓、提琴(民族拉弦乐器),并为昆曲的特色伴奏乐器。这种新腔的特点是清柔婉转,“调用水磨,拍捱冷板。声则平上去入之婉协,字则头腹尾音之毕匀,…… 启口轻圆,收音纯细。”成为集南北曲之大成的新声,“腔曰‘昆腔’”,曲名‘时曲’”。但这时的昆曲仍是清唱,尚未能体现剧本,形诸舞台。
昆曲由清唱搬上舞台,成为戏剧,则是由梁辰鱼的《浣纱记》开始。昆山梁辰鱼(1519-1591)号少白、又号仇池外史,著名戏曲作家,精诗词,通音律。魏良辅改腔的成就使他颇受鼓舞,他经常设特大坐榻和桌案,自己西向坐,教人歌曲,学者列序两旁。著名的歌儿舞女没有得到梁的亲授,皆自以为不祥。但他还觉得这样的新腔不应只局限于曲坛清歌,必须扩展到舞台之上占有更广阔的天地、于是与精通音理的郑思笠、陈梅泉、唐小虞诸人,“考订元剧,自翻新作”,并发挥文学优势写作了以西施为主要人物的《浣纱记》传奇,从音乐方面弥补了水磨调“冷唱”的不足,同时把传奇文学与新的声腔。和表演艺术综合在一起,借锣鼓之势与舞台之场面形态,第一次将昆曲搬上剧坛。这种从原始的昆山腔发展成为昆曲,再进一步登上舞台,即是这个声腔定型和成熟的过程。
自万历初年,昆曲很快地扩展到江、浙各地,成为压倒其它南戏声腔的剧种。随之由士大夫带进北京,与弋阳腔并为玉熙宫中大戏,当时称为“官腔”。
从此,昆曲俨然成了剧坛的盟主,数百年来,对许多剧种的舞台艺术,产生过深厚的影响。而昆曲真正发源于太仓南码头。
中国昆曲的文化魅力是无可非议的,没有昆曲的起源,也就没有南戏的发展,自然也就没了被称为中国国剧的京剧之根。
如何以抢救、保护、传承、弘扬古老的昆曲艺术为宗旨,以展演、陈列、收藏、研究、传承为主要工作内容,使亭林昆曲博物馆,既要展示非物质的载歌载舞的传统昆曲艺术,这不仅包括传统的昆曲表演,还有传统的演出场所和演出环境,还要向世人展示物质的昆曲文物和资料,以使昆曲这一古老的中国戏曲的活化石能够原汁原味地展示在观众面前,这应该是亭林昆曲博物馆以其特有的昆曲艺术,展示以区别于一般博物馆和一般昆曲演出的不同之处。
遗憾的是,我所看到的缺失多于成功,或许,总有一天以昆曲为自豪的昆山人,会明白自己的文化魅力,不只是奥灶面和鞋底酥,以及现代化的娄江沿岸改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