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零钱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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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小柔日记 |
公司新来了一个女孩子,叫阿丽。
脾气很像五年前的她,跟我很是投缘。
物是人非,走远的人已经无法回头,重新出现的人,填补了我许久未曾动过的心。
由于性格的原因,我很少跟女孩子多说话,也甚少交流,尤其在工作时一个模样,离开公司后不接触,这是多年根深蒂固的习惯。
对阿丽的某种亲近,更像那个人离开我的生命后的一种慰籍。
午间,我带着她来到老街。总觉得这样的环境,她一定会喜欢。
聊着彼此的故事,吃着芬香的牛杂,结账时,她一边抢着买单一边对我说:“你带我来这里,这顿算我的,下顿是你的。”
我已掏出钱包,在听完这番话后又放了回去,笑道:“好!做人就应该这样,谁给多谁给少无所谓,只要大家觉得开心就好。”
阿姨见是一张百元,头疼的念叨:“我没有零钱了啊!你们凑不到这个数吗?”
两个人不约而同将身上的零钱全部堆在桌面,最后没有办法只得让阿姨设法找零。
当阿姨把店里所能找零的钱塞到她手上时,我触动了。
那零零散散的一元,五元,面值最大不过十元,厚厚的,沉沉的,仿佛这已是她全部家当。
我跟阿丽相视对望,异口同声道:“阿姨,这是你店里的全部零钱啊?”
“是啊是啊!前一个客人刚把我的零钱都换去了呢!要不你们再找找,能不能凑够这个数吧!”
阿姨带着期盼的目光,看着我们又再次堆砌零钱起来。
最后,我把所有的零钱放到阿姨手上:“阿姨,先欠你十块钱,这些零钱你先留着,免得等会有客人来的话,你连钱都没法找了。”
阿姨点点头,阿丽若有所思,在步行驱车的路上,我感叹:“也许就冲着这十块钱,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我的午饭必定会来这里,我不喜欢欠人的感觉。”
“我不收她的零钱,并不是不喜欢钱包那么零碎,而是当我看到她那堆零钱时,心想这么多的一元几块,是她卖多少东西一点一滴积累的啊!”阿丽的看法与我出奇的一致,两人都为那一堆厚重的零钱而触动。
瞅着她宁静的神情,像极了过去的她。
我翻开旧时描写老街的段落,陷入回忆中。
没有喧闹,老街是寂寞的。
没有纷扰,老街是宁静的。
遗迹的残留,幽幽的街巷。莫看现在紧闭的大门,它也曾敞开。
只是它看淡了追逐,享受繁华褪去的华衣,静静地守护着属于它的往昔。
它也曾有过辉煌。只是无所寻觅的过去,彷如我们丢失的回忆。
我们走着走着,忘记了自己。
我们走着走着,忘记了最初的美好。
老街的现在,像极了我们的未来,看淡了,也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