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西和武术家·穆(牟)生忠·牟(穆)小龙·穆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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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西和武术家·穆(牟)生忠·牟(穆)小龙·穆奎元
父亲穆生忠一直反对我们兄弟把他所传的传统拳术轻易向外兜售,这一次我参与编撰西和一中武术课程,在我的一再恳求下,父亲才同意录制了两个动作组合,一个是“七棍桩”一个是“翻八步八鞭”第一环,是比较有代表性的西和传统武术技艺。
父亲来到西和之前,练过天启排子、桑门条子、黄龙条子、风魔条子、双头棍、封手鞭、虎尾鞭、梨花枪三十六势等器械,以及戳脚翻子拳、四趟子、封手搌母、三十六天罡(龙拳)、八极拳、软盘架子功等拳术。父亲的武术启蒙老师是位和政县的老先生,人称田文书,擅长于鞭和枪。天启棍学自和政县的舅爷爷范伟忠和枹罕镇人王鞋匠。来到西和后跟爷爷学过一些拳术散招和鞭杆。又和下庙村的王上堡等老拳师交流换艺。80年代至今,上庙村的好多60后、70后和80后都跟父亲学过拳,王旦儿、王富民、王鑫银、王近田、王林、王斌峰等是他们中练的比较好的,父亲主要教授他们戳脚翻子拳、四趟子、封手搌母、翻八步鞭杆等拳械套路,父亲在青海龙羊峡水电站工作,每次回家探亲,我们家院子里都会挤满跟他学拳的人。
每次练功,光腿法要踢近千次,正踢、斜踢、侧踢、里合、外摆、弹踢、蹬腿、侧踹、后撩腿、拍脚、扫腿、飞脚、箭弹等各四趟,每趟二十腿,还没练到一半腿法,就已经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拧一下,汗水能淋湿地面;单叉、双叉、阴阳叉、朝天蹬(一柱香)、折腰等的软功练习最为轻松,就算是休息了。每一天,早上练功,晚上练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我们各自成家立业。
父亲的名字叫穆(牟)生忠,人如其名,他常教导我们,做事要忠于事,事人要忠于人。这句话对于我们这代人很有启示。他还说“事师如事父”,要知道感恩,虽然人家不求回报,但还是要守望相助,有仁有义。
爷爷的武术是跟西和草川人王步高学的。在上庙村,爷爷这一脉王姓家族的祖先在明代时曾出任过兵部侍郎,明朝末年,家道衰落,先祖弟兄四人从山西固邑到四川绵阳再迁居西和,清代还出过一位贡爷,贡爷被放任宕昌县做县长时,因当时匪患严重,年事已高而未能成行,但是这些还是家族中人人引以为荣的往事。到如今,家族佛堂便坛里还供奉着“斗战胜佛”,隐喻祖先曾今能打能战的故事,族里老人们常说,老坟是马鞍穴,出武人不出文人。爷爷十四岁时,太爷爷去世了,太奶奶非常支持爷爷去跟草川王把式学拳,每月十五日,月圆之夜,爷爷背着一斗粮食翻山越岭到草川村,向王把式请教几个动作,回家后利用空余时间反复练习,
爷爷赶着牲口,背着货物,往返于汉中、绵阳、狄道、岷县、宕昌等地贩卖水烟、黄裱、蜡烛、长香、白糖等生活用品,用他的勤劳和智慧积攒下良田近百亩,一土水磨,一座油坊。太奶奶是搭过衣的佛教徒,她把善良的的秉性也遗传给了爷爷,爷爷从来不难为家里的佃户和穷苦人,对他们就像自己的兄弟,甚至还给佃户操办了婚事,有一次有个佃户去赌博输了钱,连家人都抵押给了债主,爷爷就用30块大洋赎回了佃户的家人。有一年大旱,村里一户人家饿死了人,没钱买棺材,爷爷就掏钱替他们家买了棺材板。解放后,爷爷响应党的号召,把所有的土地等农业生产资料交给集体,因其办事公允,后来还被推选为村长。
爷爷身高七尺,膀大腰圆,声如洪钟,一次去生产队秘书家记工分,办完事后天色已晚,刚拉开门要回家,只见一只狼叼着一个小孩正要从巷道里窜过,孩子的母亲拼命拽在狼尾巴上,爷爷顿时大喊一声“打狼”,同时一脚踢在狼的腹部,狼丢下孩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女孩得救了。我还记得以前逢年节这位阿婆都会带着儿子来我们家拜年,虽然爷爷去世很多年了,她们家的人还是那么亲切。
爷爷只有妈妈一个孩子,他坚持让妈妈读完了高中,后来还学大夫,农业生产队时,妈妈就在村卫生站工作来顶替下地干活的工分。1982年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以后,村里人头疼脑热,打针吊水的活都是妈妈在干。那时候村里有一个读书室,妈妈最爱看《福尔摩士探案集》,每到临睡觉时都会给我们兄妹三人讲上一段,那种幸福生活是我童年里最大的享受。
1997年,我在甘肃政法学院经济法系自修班学习,经亲戚(西和人董志峰,政法学院教授)引荐跟随通备武学大师张飞鹏先生学习武术。之前就听说很多有关张老师的传奇,知道他家几代人都是武术方家,还是兰州通备武学的代表人物,曾经获得过各类武术比赛五十多块金牌,他的拳法劲力饱满、身法遒劲,环走圆化、返扯不息,令人应接不暇。我跟张老师学习了规定拳、亚运会竞赛套路的拳术、棍术、刀术、枪术、剑术等现代武术套路,后来又学习了劈挂拳、四路弹腿、脆八翻、八极小架、风磨棍等通备武艺。当时和我一起跟张老师学武的还有平凉人李胜达,天水人郭靖,还有张老师的亲侄子张震,还有好些师兄弟,但我已叫不出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