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现,去年11月发的博文被“私密”了,今儿重发。
下雨那天,想看看苏东坡的《喜雨亭记》。其实,就想再琢磨一下,那亭子是叫“雨亭”呢,还是叫“喜雨亭”,因没在手边儿又懒得去找,没看成。
今儿翻出来,读上一遍。可那个扣儿还是没解开。题目标的是“喜雨亭”,那亭子可能就叫“喜雨”吧?可内容一开头说的“亭以雨名,志喜也”,也就是说亭子叫“雨”,“喜”是个形容,是表示个喜庆之意。纠结半天,还无头绪。得啦,管他呢,反正知道了东坡先生的那份发自内心的欢愉。也是哈,天降喜雨,解旱救灾,因而“官吏相与庆于庭,商贾相与歌于市,农夫相与忭于野
,忧者以喜,病者以愈,”恰巧又赶上东坡判官
(时任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在自己馆舍旁边建的亭子“适成”,我都情不自禁地受到了这份喜庆的感染,喝了一大口饮料!
对,顺便再读一遍《前.后赤壁赋》,感受一下怹即使被贬后仍乐观豁达的精神状态。
《前赤壁赋》不用说了,苏子与客泛舟江上,诸位“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进而“饮酒乐甚,扣舷而歌”,那叫一个景色都尽收眼底,那叫一个主客皆心旷神怡。即使有客吹箫“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惹得苏子略微“愀然,正襟危坐”。但很快,怹就以自己的博大胸怀给吹箫客做起了思想工作,鼓励吹箫客“······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事”,最后“客喜而笑”,大伙又喝了个“杯盘狼藉”,在舟上睡了个“不知东方之即白”。看看看看,被贬黄州还能如此纵情天地,如此气酣意畅,这东坡先生是何等豁达?何等大气?我等后生读着,都顿生荡气回肠之意气!
有人认为《后赤壁赋》有些情绪消沉,我不那么看,在大自然的雄浑、苍茫、浩瀚、宏阔、旷荡、深邃、微渺、无垠等等无尽的形态面前,人都会感到自己的渺小,由其是孤独地面对着这一切,悲戚甚至是恐惧的感觉,都往往情不自禁而油然于衷,那是最正常不过心理反应了。陈子昂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就是这个道理,就是这个感觉。
看看文章的前面与客人“顾而乐之,行歌相答”,“提酒携鱼”,复游赤壁,那心情是何等的快乐呀?而文章的最后,鹤仙翩跹入梦,又是怎样的一种超然世外的境界呀。
还能说怹消沉么?那是潇洒,那是旷达,那时是对人生认识的一个更高的境界呀!
快十二点了,我也该睡了。要是也能梦见鹤仙,我可能得问问苏子最近的情况啦。
(不过,就岐阳“雨麦”的事儿,我较着还得说上一句:岐山南面儿的人看见天上下了麦子,自然高兴地了不得,占卜说是吉兆。可这麦子怕是从别的地界儿刮来的,而且是直接从人家粮库取的“货”(春天嘛,地里的麦子还都没熟啦)。所以,对人家丢了麦子的,那可就是倒霉的事儿了,倒霉的程度,就看丢的麦子多少啦!唉,东坡先生,您老还得顾及一下人家感受吧,是不?噢,这是题外话,题外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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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海河晴 拍摄于刘庄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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