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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第十四章

(2011-10-18 20:4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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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十四)

    睁眼地一瞬间我就坐了起来,不大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闷油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心一沉,该不会又给小爷玩失踪了吧?

    顾不得手腕上挂着点滴,一把将针头扯了出来,跌撞地往门口跑去。

    手握上把手的一刻门往内开启,我没做防差点被门撞上鼻子,还好闪得快避到了一旁,这才看见闷油瓶走了进来,眼底盛着淡淡诧异看着我,又见我两脚踩在地上,手腕上的针孔处冒出一丝鲜血,眉头皱了一下,拽着我走到床边坐下,拿消毒棉签抹去了我腕上的血迹,指了指枕头示意我躺下。

    我这才回神自己反应过大了一些,脸色有些尴尬地问他,“小哥,你去哪了?”

    话一出又有些后悔。这简直就是在不打自招,间接性的承认刚才我的举动是在担心他又不见了。

    闷油瓶眼神却一下子温和了,连带着似乎都有了一些笑意,淡淡道,“厕所。”

    “哦。”我窘迫地笑了笑,扭头见胖子不在,忙岔开话题想要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胖子呢?”

    “出去了。”闷油瓶回答得极为简短。

    我却从他的回答里琢磨出了一件事。

    不对,这只闷油瓶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问题有问必答了?

    想想以前在塔木托时,我连着问了他一串的问题,他都只是用摇头来拒绝。而现在,只要是我的问题,他都会认真的去想,然后针对性作答,哪怕是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会很耐心的告诉我,绝不会再用摇头来当幌子搪塞我。

    这一变化如果我能细心留意,在武王衣冠冢时就该发现了,只是当时下斗时精神高度紧绷集中,也没能注意。现在出了斗,心情放松了,闷油瓶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被我看在了眼里。

    见我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闷油瓶也不说话,任由我看了个彻底。

    “小哥。”我一下子想到之前他在斗里说我不懂的那件事,心想事不过三,他娘的这只死闷油瓶要再不说的话小爷从此以后也就不问了。

    “恩。”闷油瓶点头。

    “你之前在衣冠冢时说,有些事我不懂,是什么?”我小心翼翼问出这句话,然后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说到底,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在乎他的每一句话。在他看来可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却能把我给瞬间秒杀。

    就像在塔木托他说那句“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时,他神情淡然地走了出去,我被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飞上去踹他一脚。

    闷油瓶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对这个问题不依不饶,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睑。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这个时候的他,有些小心和谨慎。

    “吴邪,”许久后,闷油瓶才在我的期待中开口,“你不是问我失踪的那几个月去哪里了吗?”

    我忙点头。虽然他说的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我知道这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我去寻找答案。”他说。我却失望了。果然还是去寻找他失去的记忆吗?

    “有些事我必须要弄清楚,否则我无法用正常的态度来面对你。”闷油瓶接着说,他的话让我一下振奋了,却也疑惑了。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不确定将来。”他说,“我不敢跟这里的任何人接触,我怕最后我还是会忘记,也怕他们无法和我一起承担真相。但是,”他顿了一下,我随即抖擞了一下精神,心想估计这个‘但是’后面就是重头戏了。

    闷油瓶的神情说不上是什么,但绝对不是犹豫。因为他的手已经很坚定地覆在我的手背上,“吴邪,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一惊,即刻抬头,对上他黑而明亮的眼睛,那里面蕴着的深邃情绪,我却一下子读懂了。

    他并不是在询问或者是征求我的意思,而只是在告诉我,他要跟我在一起。

    我脸一下子红了。

    他大爷的,明明心里知道他这句话不是那种意思的告白,但就是禁不住的脸上一阵燥热。

    闷油瓶还在等我说话,墨一样的眸子宛如漩涡一般吸引着我的全部注意力。

    “咳,”我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且十分豪迈的回答,“那就在一起吧!放心好了小哥,以后有我吴邪一口粥喝,就绝对不让你吃饭……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后咱俩就在一起了,我去哪里一定带着你……”

    见闷油瓶眼底漾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我这才惊觉自己胡言乱语不知扯到了哪里去了,慌忙住了嘴,半晌才悻悻然道,“总之就像你说的那样。”

    好在闷油瓶没有反问我“哪样”,不然我可真的是词穷了。

    闷油瓶神情依旧淡淡的,但脸颊线条明显柔和不少,覆盖着我手背的手指一根根扣进我的指缝里收紧,将我手指捏得一阵生疼。但我没有说话,任凭他这么捏着。

    这样就好了。

    一世人,两兄弟。我不求他别的,这样就好了。

    胖子回来时,拎回来几盒子饭菜。我打开放在床头桌上,招呼闷油瓶一起吃。

    胖子抹着一嘴的油,见我们吃饭,也凑过来要吃。我一筷子敲在他的手背上,“你刚吃完还要吃?”

    胖子嘿嘿一笑,抚摸着手背道,“这不是看你们吃得香,我也忍不住的过来凑凑份子么。算了算了,胖爷我不跟你们小两口争了,你们吃你们吃。”

    虽然觉得胖子这话说的糙了些,但我也没搭理他,跟闷油瓶两个人埋头吃饭。

    闷油瓶的吃相极为文雅,明明是几盒子盒饭,偏偏还要摆出一副吃高级西餐的样子。等我扒完饭盒里的半盒子饭去看他,才见他大爷的斯文只是假象,端在他手里的那盒子饭早就进肚去了。

    我也胡乱将饭吃了。然后胖子收拾了回来告诉我们,他那边的琉璃厂出了点事要赶回去,不能在这里陪我了。

    我一看我这腿上的绷带也早就拆了,下地走路估计是没事的,便点头答应让胖子走了。

    胖子定了当天的机票就走,临行前还朝我风骚地抛了一个飞吻道,“天真,小哥,下次来首都胖爷我一定代表组织好好的款待你们。”

    我一个水瓶砸了过去,正好砸在“哐当”一声关上的门背上。

    等胖子走了,我才对闷油瓶道,“我们也走吧!”

    闷油瓶点头,“恩”了一声就去收拾东西。

    当天下午我们打了去杭州的火车票,在火车站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和闷油瓶踏上火车坐上软卧的那一刻,我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可以回家了。

    闷油瓶将背包扔到上铺,正要爬上去,我忙一把拽住他问,“小哥,你的龙鳞呢?”

    闷油瓶回头看着我道,“给瞎子了。”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下次还要用。”

    “什么!”我一惊,躺着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脑袋差一点磕上上铺的床沿,“这么说你还要去下斗?”

    闷油瓶纳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已经爬了一半的身子也停了下来,坐到了我身边,“瞎子要找一块玉。”

    这话他之前就告诉过我了,我忙问,“这次下斗不就是为了找这块玉吗?”

    闷油瓶摇头,“玉在另一个墓里。衣冠冢里的是去取玉的路线。”

    简单两句话,一下子将所有事都串联起来了。

    “这么说,你还要跟黑眼镜一起去那个有玉的斗里?”我问,“到底是什么玉,让黑眼镜这么念念不舍。”

    闷油瓶还是一副有问必答的神情,回答极为坦白,“不知道。”

    我愣住了,随即怒了,“不知道你就这么跟着去?万一那斗很危险怎么办?你是人不是神,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气竖着进去竖着出来,指不定下次你就横着出来了。”

    闷油瓶却在这件事上不肯松口,要去的态度异常坚决。

    见他这么闷油瓶子摇晃不动,我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站了起来甩开他的手道,“既然你还要去下斗,为什么要答应跟我去杭州?还说要跟我在一起,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在一起?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想想我在外面等你找你时有多担心有多焦急……妈的,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爱去不去拉倒,小爷我不管了。”

    气一上来,我也懒得再跟他啰嗦,直接躺回床上面朝里睡下。

    闷油瓶似乎是在我背后微微叹了口气,伸手过来轻轻拉了我的衣角一下,只是这么简单一个动作,却让我心口那股气一下子散了去。

    他娘的,到头来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他一样,他倒是一脸的委屈。

    见我身子不动,闷油瓶也只是呆呆坐在床边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叹了一口气,骂了一句“算我欠了你的”一把将他抱住撂倒在床上,将他整个人拥在怀中,嘟囔了一句,“睡觉!”

    闷油瓶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反手搂住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拉近,两个人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一下下呼在我的脸上。

    心想着幸好现在是淡季火车上人也不多,这里除了我跟闷油瓶也没有其他的乘客,要不然看见两个大男人这样互相搂着睡在一起,还不给直接吓死去。

    想着想着,就觉困意上来,人也有着撑不住,随着火车前进的节拍一下子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闷油瓶在我耳边极低声的说了一句“吴邪,我……你。”我嘴里嘀咕了一下,调整了一个姿势又给睡死了。

    临睡之前脑子里还在想着,娘的又没听清楚,死闷油瓶你说话声音敢大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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