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亮光生硬从窗帘的一丝缝隙里挤了进来,把我吵醒了。
随意将两手垫在脑后,并没有马上起床的冲动。脑子里费劲的想着一夜若有若无的梦,想它做什么?
唰......拉开窗帘,呵,太阳一下子全部扑进来了。
屋里顿时被明晃晃的光线晕染的生动了起来,床头的手绘方形瓷盘上白色搪瓷花瓶中的一大束紫色小花,透出了神秘的娴熟和桀骜的凄艳。
淡蓝色相框里的曾经,青春的笑靥嘲讽似的张扬着挑战我忍耐的底线。
去你的......。
顺手拿起毛绒绒的泰迪熊扔了过去,“我”没躲,投掷偏位,“曾经”躲过一劫。
庸散的拥着浅紫色的温暖,睡意全无却拒绝着无聊。
随手翻着简桢《女儿红》的第一篇《四月裂帛》;
“所有不被真爱的人生都应该高傲地绝版。”
“你从不吝惜把你内心丰溢的生息倾注于我的杯。”
“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
“当你恒常以诗的悲哀征服生命的悲哀,我试图以文字的悬崖瓦解宿命的悬崖。”
“你年愈中岁的音色里仍留有不肯成熟的童话,我绽放的华容仍忘怀不去初为儿女的恣意。”
“每一桩生命的恳拓,需要吮取各式情爱的果实,凡是虚空的滋味,人恒以内在的潜力去做异次元的再造。”
“什么样的人,才能与秋水换色,什么样的情,才能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我似乎看到年幼的你,已然为自己想象海市蜃楼,你愿意成为执戟侍卫,为亘古仅存的一枚日,奉献你绚霞一般的初心。”
好生怪异的文字,竟运用的如此般巧妙。跳跃的思维,不凡的文学功底。
文字大胆的玩儿到了登峰造极,天书般唯美的叙述也到了极致。
何为女人,苦为女人,不单是归因于红颜羸弱。
女人;经历的是瑰丽还是凄楚?
是领悟了尼采《悲剧的诞生》?还是克里希那穆提《爱的觉醒》?如何会对生命破解的如此通透!
“把你的一品丝绣裁成放四段情事的暗袋。”
“四月的天空如果不肯裂帛,五月的袷衣如何起头?”
费劲的吸允,咀嚼着每一个字,品味着每一句话,推敲着它的含义,直到恍然大悟。
把这四段情事围圈在一篇凄迷的文章里。我想作者总算迎接一种新的心态了。
一阵电话铃响,放下手中的书,竟累了一个上午。
约了医生明日看腰椎核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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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去趟“宜家”,有千种商品在打折。
喜欢“宜家”是几年前。
喜欢简桢的文字只是今天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