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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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機像是外科手術刀,
侵入了真實的內裡。一個Zoom In
推到底,像是推進了被攝者的靈魂,
抵著他的喉頭,要他對鏡頭告解;然而,
是誰對誰告解呢?
實然,被迫誠實的亦包括攝者,他們同樣被自身抵著,
被那、憤怒、挫折、困惑、不安抵著。
常常被攝影機或是說大型單眼數位相機的注視感到不安。
因對另一頭的產出是一片未知,
無法了解其中的函數到底是為何?如何組成?目的和原因為何?結果又是如何?
鏡頭後面的發聲者,要我的什麼眼神?什麼動作?什麼情緒?
而我只能面對著深不可測的鏡頭揣摩在另一頭的LED螢幕上我該是個什麼樣貌的一個人。
除了展現自己為了每次商業需求之外,能不能再多一點靈魂性的東西?
或是被攝影者惡意曲解了、玩弄了、擺佈了,成為鏡頭下不真實的我。
總是讓我一次又一次在鏡頭前的無言沉默中,害怕被切割,於是像隻變色龍一樣,擬態。
視而不見是最脆弱的自我保護。
還記得在某一次的拍攝的過程中,我穿著一套很法式名媛感的服裝,
我心中閃過的代表,滿滿的都是奧黛莉赫本那氣質優雅的身影、和聰明慧黠的眼神,
可是負責指導我的人卻要我裝可愛、要我回到十六歲的天真樣貌,那次是真的讓我感到十足的挫折了。
當心中的自己覺得自己再怎麼樣都無法達成那樣的情境時,當肉體與心靈、表情與情緒是分離的時候,
也許就是全然的崩壞的時候吧!在攝影的鏡頭裡再如何捕捉,我想那都已經不是我了,是個拼貼出來的幌子。
更不用說在微波食物般的綜藝節目裡,關於人的本體個性被抹煞殆盡,沒有人期待妳會有多大的表現。
畢竟那只是笑一笑就過去,讓腦袋放空的東西,沒有任何永駐於心頭上一絲感動的產品。
我無力,在那樣的地方上發光發熱,不知道該如何努力,也不了解該為了什麼努力。
在一個滿是陌生人的城市裡,那麼多眼神流過,那麼多背影擦過,
我們對他人一無所知,因此對方的身分地位、外在種種符號價值成為那個人的集合。
然而,生命的深度與厚度累積到一定程度時,外在的疆界是有可能模糊乃至於穿透的。
此時,重要的就不再只是外在條件,而是事件。
那使你與他人生命史交織、涉入的事件。
「章子怡若沒演過臥虎藏龍,我們會如何記憶她?張曼玉若只演成龍的電影,那她就不會是現在的張曼玉。」
虛與實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什麼使得我們得以理解自己以及他人。
記憶就像是展場裡黑暗的巷子,很暗很暗,每個事件像是片段的微光,那麼多的「我們一起」,才成為我們。
我爸是個非常傳統又儒家派思想的人,
從小到大他不是要我早點嫁給一個有為青年做個三從四德的妻子,
而是一直不斷的嚷嚷著要我做一個立德、立言、立功的有用之才,我想他是把我當花木蘭在養吧!
可惜我今天無法成為呂秀蓮或蔡英文等成功女性,在台灣政治界留下女性光輝的一頁。
我只能努力在現實之中爭得一席之地,可以不讓自己被別人誤解,可以盡力去做我想達成的事情。
人是極為相似又有極大差異的組合體。
我只想繼續說著許多故事,繼續得到那麼多有關生命的感觸,繼續達成自己夢想中那麼多關於美的展現。
就像每一顆感動的淚滴,可能在絕望之處又充滿了希望,閃耀著無價,比鑽石還珍貴、比名畫還美。
繼續向前、繼續學習著、繼續感受,
在攝影鏡頭前,
我們,繼續揭露生命的各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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