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的政治隐喻!
(2010-12-29 22:3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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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大家比较容易看出来的隐喻,在此就不多说了。这里说几个给力的。
1、马拉火车
他的每一个看似不合理的场景,都有一个理所当然的解读,而这个解读,往往并不需要你去翻历史书才能明白。
马拉火车的隐喻,就是在暗讽我们当今的制度。虽然坐上了西洋人的经济火车,走在市场经济的铁轨上,可是实际上跟以前的马车并没有本质区别,依然是靠一群无脑的劳动力在前面拉着,暗讽现在虽然经济总量已经超过日本,可是经济结构却和真正的西洋火车有着天壤之别。
一旦子弹打穿了马和车之间的链接,一旦失去了在前面勤勤恳恳拉车的廉价劳动力,过不了多久火车,就将摔得灰飞烟灭。这是姜文的第一个隐喻,也正是点中了时下最热门的话题和最主要的问题所在。
2、关于黄四郎
张麻子:“你觉得对我来说是你重要还是钱重要”就是这一段,张麻子把黄四郎和钱搁在了一起对比,这个答案就很明显了!什么能跟钱搁在一起呢?那就是权。所以黄四郎在电影里象征的就是权力,是通过权力得到利益的既得利益者!这个隐喻,无非也就是那些与权力直接挂钩的垄断集团和一些以权谋私的guan当然干脆可以说白了就是咱们guojia的权力机构,然后姜文说的话也就不难索解了:“你和钱对我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很重要”,就是权和钱对我都不重要,没有绝对的权力这点对我很重要。
3、明白了黄四郎在影片中的定位,其他的一系列问题就呼之欲出了。
首先来说说一开始黄四郎给姜文的那顶帽子。那顶帽子是什么意思?就是邀请你来一个桌子喝酒的意思。这点后来葛优也给姜文解释了,隐喻的就是咱们现在的guanchang现象,比如一个地方官走马上任之后就会有一个当地的权力集团邀请你来喝酒,然后共同刮分百姓,这就是那顶帽子。后来黄四郎对姜文说:“如果我一开始不是找人给你送去那顶帽子,而是自己亲自去接你,后果会有什么不同吗?”“我家里还有一顶好帽子,回头我给你”意思就是:如果我一开始不是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哥姿态来邀请你入伙,分给你一点钱,而是以一个合伙人的姿态来邀请你入伙,把我这个位子让给你,你会跟我们同流合污么?这是讽刺guanchang里的那些人物眼里只有“帽子”!
4、然后再来说说跟他们一起去进攻黄家的那几只鹅。
5、关于鹅城。
还有后来的那个黄四郎手下看到人民反了,马上转头跟着反的意思,是告诉我们:假如我们真的要推翻现在的权力,那么那些在维护当前权力的人,比如什么城管呀、警察呀、保安呀之类的,会马上跟我们站到一起。因为他们也是人民,这点跟开头的马拉火车有个呼应,就是说权利这个火车跑的再快,实际上都是马拉的。一旦没有了马,权力只能歇菜。
6、说说千疮百孔的铁门
7、既然说到审批,就可以再说说一开始小六子自己剖腹那段戏。
8、最后的一幕
如果说他想表达什么,可能是表达人都不能抗拒权力金钱的诱惑吧,这些足够把麻匪再次变成黄四郎。
说了这么多,其实还有很多细节,都是有内在含义的。比如,周韵用两支枪一支指着自己一支指着他,后来姜文跟她说:“这个样子的你是最好看的”,那是周韵想要加入他们,也就是加入追求自由追求公平的队伍,要加入这一行列,首先要有拿枪的勇气,还要有拿枪指着自己的勇气。后来,周韵穿上了制服,跟着老三去追求权力了,姜文说还是那个时候的你最好看,也是表达了一下他的价值取向。
还有留音机里莫扎特的那个曲子,应该也有所指!懂音乐的朋友可以考证一下,姜文拍这个片子拍了三年,我估计很大一部分精力都用在这上面了。
总的来说我觉得姜文这个电影拍的很好,的确不愧于中国目前为止最好的电影一说。
他这部电影不仅给鹅城的人民发了枪,同时也用这部电影打烂了黄四郎家的门,换句话说:他不仅拍给百姓看,也同时是给郭志坚主子们的一个警告:就是别以为你们的权力是牢不可破的,人民一旦觉醒,你们根本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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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和恶霸的故事里可能还藏着一些隐喻,就像一则严肃政治的寓言或一个历史轮回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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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过太阳和鬼子之后,尝试着猜测导演还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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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言论,纯属瞎猜,如有同感,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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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中故事的应该发生在1920年(鹅城已收税到90年后的西历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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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鹅城——“我鸟”城,可以理解为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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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城一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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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黄四郎——通过革命上台统治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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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举止话语和台词,可以猜测他不是之前的那一类“恶霸”,可能是参加过辛亥革命的前任革命者,后成为实际统治者,又蜕变成恶的代表。缺乏监督的权利在“中兴”的过程中肯定会逐步腐败和溃烂,彼时如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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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马县长——统治阶级管理百姓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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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骗子”,因为能看清关系又足够聪明,被选为统治工具,巧立名目苛捐杂税与黄四郎三七分账,负责压迫百姓,号称“100年都没有冤情了”。每一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一个群体,就像今天的“李刚”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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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张麻子——革命的领导者或者打土豪为百姓的英雄或者“青天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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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之为了百姓的公平在鹅城推翻了黄四郎。如果把饿城看做中国,最近的一个“张牧之”可能是“毛爷爷”。只可惜人们“不愿意相信……更愿意相信……”,在“胜利”之后,权利和职位还是被后来的黄五郎、黄六郎们霸占,只是又回到了一个新的起点。“人们”思想的真正启蒙也许才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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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光膀子的——“人们”普通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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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在骂人,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光着膀子的人们,是杀害六子的帮凶,是夜里拿钱的小偷,是白天还钱的胆小鬼,是被马县长们骗来骗去的傻瓜,是被黄四郎们吆来喝去的奴隶;就连最后的暴动也是在“替身”被砍下脑袋的骗局之后。其中的代表就是那个可怜可悲又可气的“卖凉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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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礼帽和椅子——权力和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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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帽在轿子里端坐着,端坐着的就是权力。黄四爷最后扔出来的礼帽也是权力,黄四爷被炸飞了,但权力没有被张麻子或者百姓们拿到,最后终究还会落到黄五爷、黄六爷手中。还记得把张麻子的椅子扛走的打麻将的某人么?他就是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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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打麻将的人——黄四爷和马县长的替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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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死之前,他们肯定在旁边装腔作势充公平;六子从肚子里掏出一碗凉粉,用死亡换来真相之后,他们就像丧家之犬一哄而散。发给穷人的钱和枪他们都会拿,然后继续打麻将;暴动的时候藏起来,抢财物的时候,最积极也最大胆。他们中必然会产生新的黄四郎和马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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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武举人——没有立场为人所用的盲目的民间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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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权者的轿夫,强权的奴仆,欺压百姓的恶棍,暴动的先锋,惩凶的炸弹;无所谓正邪,分不清对错,只是趋炎附势甘为人用的暴力工具。“谁赢了,就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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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花姐——被统治阶级胁迫的商业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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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买来做生意再交钱给黄四郎,抛开其他情节可以牵强的这样联想。因为突然想到了房地产开发商,也许还不如开窑子的花姐们。花姐们当中还有惜英雄爱英雄的“小凤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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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县长夫人——被统治工具欺骗的中产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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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姐可能是被推倒火坑里的穷人的孩子,靠自己的努力攒了二十万,眼看也算中产了,却被马邦德骗了去买官,做了五次县长夫人,到头来却是折了银子赔了身子还送了命。今天交税给“李刚们”花,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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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替身——权利和统治者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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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就是黄四爷的另一面,临死之前的黄四爷跟替身的发型和样子几乎一样。统治阶级和权力者就是这样的两面性,一面嚣张跋扈一面唯唯诺诺;当张麻子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血溅当场的时候,做为统治者的黄四郎已经死了,只是替身和真身死有先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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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打成蜂窝的铁门——纸糊一般的阶层和权利的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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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想黄四郎的什么护卫队和家丁之类的。当弹孔在门上留下惊叹号和问号,当铁门被子弹打成马蜂窝的时候,铁门就已经成了一层纸。问题只是谁敢带50只鹅去开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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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火车轨道——历史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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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上海和浦东——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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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浦东几乎是上海的名片,1920年的浦东却很少人知道,但电影中却说“上海就是浦东,浦东就是上海”。这里也许是一种时间的穿越,火车载着麻匪兄弟们和花姐去了新的时代;而片尾和片头同样的火车同样的音乐也许是告诉我们,这些故事本就是个轮回,历史本就是这样轮回的。都统的大军马上要到,张麻子也许会跟随火车去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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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一碗凉粉——把人逼到自杀的不公平,逼民反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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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只有一碗!?”争的不是凉粉,而是公平,至少是一个有希望的公平。代表权力张牙舞爪的管家冒充着法律,围观的各色人等怀揣着假道义甘愿沦为陪审的帮凶,卖凉粉的和武举人只是权力安排的证据和工具;于是,真相被扭曲和践踏,用生命作为代价都无法换回公平的时候,就只能期待张麻子的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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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光着膀子写了这些字还是光着膀子的,无用的YY罢了,呵呵,让子弹飞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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