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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卖声~悠扬

(2019-09-12 19:28:20)
标签:

文化

美食

情感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早起连个早餐摊都没有,什么老家肉饼、好适口里的早饭真真难吃到极点,馄饨馅儿和肉饼馅儿同属一丘之貉,油条无论从外形还是质地都堪比丝瓜瓤子,馄饨汤水的像素似乎比我的手机都高,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睡眼惺忪的一张瘦脸悬浮在馄饨紫菜的上面拒不提供美颜功效。 前方喧闹异常,只见一个农民大汉驾着马车飞奔在马路中央,一众城管驱车狂追,马车装载的瓜果梨桃随着马蹄的颠簸不断剧烈晃动,农民大汉策马扬鞭的姿势简直帅呆了,这一追逐的场面犹如一帧西部警匪片段,结局不知道有否反转,真心希望城管永远追不上那匹快马,保佑农民大哥一路平安。

 

 

这不是我的北京,这里不再有青砖绿瓦的四合院,没了横亘四九城的老胡同,这里让人一点都欢喜不起来......

 


于我们这种土生土长的北京娃来说,北京是一种标志,是一种念想,而并非他人以为的优越,就像我们对于北冰洋汽水、老冰棍的钟爱,唯有这种滋味穿过味蕾才可以回到过去,缅怀曾经有过或是希冀的幸福感受。

 

 


“冰棍五分.......

“奶油~小豆的......”这恐怕是我们这代人在童年里听过的最甜蜜的呼唤声了,仔细研究这两句话,颇具深意,前一句讲明了最高价格(那时的冰棍只有三分和五分两种),后一句又把略贵的品种放在前面以便出售,我记不清卖冰棍的老太太们卖不卖大雪糕了,只记得大雪糕的价格是一毛二,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能吃到,可我也不能为了吃大雪糕天天生病啊,人活着气节总还是要留有那么一哆哆。

 

 

卖冰棍的老太太都是身穿白色的围裙,戴着白色的套袖,头上还有一顶白色的帽子,致使我们完全忽略了她们的长相,只那一身温暖的白色就是最强烈的制服诱惑,每个小孩子在听到这声声的叫卖声即被勾去了魂魄,眼巴巴地盼着家长能施舍个三分或是五分来满足口腹的原始欲望,更有些胆儿大的鼓足勇气:“想吃根儿冰棍儿。”结果嘛,有好有坏,大家自行补脑画面。

 

 

鉴于爸妈一直灌输给我:我是从卖冰棍老太太那儿抱来的这个说法,自然把冰棍车当成了自己的原生之地,而冰棍车里的棉被下面大概就是咱的终极故乡,所以每次卖冰棍老太太的吆喝声于我来讲也许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总能莫名衍生出一缕思念的成分。

 

老北京的江米切糕其实只有红枣馅儿的,收拾得极为干净妥当的回民老大爷骑着一架铜包的独轮车走街串巷,车上铺一块浸水的蓝布,蓝布上码放着蒸好的、内夹红枣的江米切糕,切糕上面再盖上一块浸了水的蓝布。他们大多并不吆喝,偶尔冒出一句:“切糕~”卖的时候随价格的不同切下一牙儿,或多或少,五毛的八毛的,软糯精致,令人不忍下咽。

https://mmbiz.qpic.cn/mmbiz_jpg/JwGny1n8wS2b8c9M6HWhkMJFAl53qn9FfmumJ1Wb0qS8GjmVSibTjJbKZ2Msq4hNicWSo00MCA5ATKU1D7lxb3oA/640?wx_fmt=jpeg

《故都食物百咏》中有诗曰: 

“燕城摊市卖切糕, 白黄枣豆有高。   

凉宜夏日冬宜热, 一块一沾一切刀。”

 


再有就是卖糖葫芦的,依然是游走在街道和胡同儿当中。

 

 

卖冰糖葫芦的衣着没有什么特殊的,依稀记得都穿着大棉袄,糖葫芦是时令食品,只有北京冬日的干冷能把持住它甜蜜的外衣,“冰~~葫(二声)~芦(三声)......”糖葫芦在当时是奢侈零食,大概一年可能也吃不到一串儿。过年时偶尔得了一根,舍不得一次吃完,吃吃停停,插在茶杯里看一会儿,假装忘了,做些别的事情,不经意间抬眼望去,原来并没有吃完,遂即再咬上几口,一串儿的酸甜需拉抻成一整天来细细体会。

 

除了吃以外的吆喝声,我只记住了两样:

 


第一个是给我们胡同送报纸的女邮递员那特殊的腔调“报............(yi 以音)”,略带鼻音几乎不张嘴宛若腹语,猜测她这样发音的原因应该是为了省嗓子。女邮递员梳着半长的头发,脸上涂了二斤“面友”,“面友”跟现在的BB霜或是粉底液的作用差不多,可人家名号倍儿拉风,大面的朋友,那是相当的白啊。

 

 

 

不知是声音还是脸色的缘故,儿时的我总觉得她特别的好看,现在想来,有个很适合她的词语叫做“性感”,绿色的工作服包裹着她浑圆的身材,几声““报............”叫得人心里痒酥酥的。我是女生,五岁的女生,我不是色狼!

 

另一个则是磨菜刀的,他们手里提着一个类似铜铃的家伙事儿,是用数块铁皮串成,磨刀师傅一边摇晃手里的铁皮串,一边吆喝“磨剪子嘞~戗菜刀”,声声入耳回味无穷。


这串小小的铁皮大概和早年间盲人算卦时敲打的报君知”作用差不多,人未到,音已来,提醒着大家把用钝的剪子菜刀准备好。

 

今年意味报君知,属疾虽频未苦衰。

独坐空斋如自讼,小镌残俸类分司。

闲撑野艇渔蓑湿,乱插山花醉帽欹。

有兴行歌便终日,逢人那识我为谁 

 

现在想想除了卖冰棍的老奶奶们和面友邮递员,其他几样均属无照经营,其实在我儿时北京城里已经听不到侯宝林相声里的那些叫卖声了,唯剩下零星一些走街串巷的小商贩游走在“民不举官不究”的边缘,他们的身影定格在记忆的沟壑中久久无法抹去,他们曾经是北京古城最温暖和绚烂的一部分。

 

逢人那识我为谁?”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可一定有人记得他们转身的模样......

 

俺不是微商,俺只是个码字的,欢迎关注小褶子的公众号,讲很好听的故事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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