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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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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

(2014-09-03 21:4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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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这个梦也做过很多回:我老去简易楼迎家(童年唯一的玩伴)的屋前等她,她家明明已经搬走了,可我还是会抱着幻想去等待,有一天,屋里的灯光亮了,原来是迎迎爸爸回来了,我叫叔叔转达如果迎迎回来了,一定等我,等我。

她回来后却躲在门里没有见我,我有些伤心,准确一点的说是失落,失落着失落着就醒了……

 

小时去她家时总会在她家门口摔跤,因为着她家有个门槛,而我家没有,腿上定是新伤叠旧伤,迎迎爸爸会耐心的给我上药。

 

她家有一个很大的水缸,里面有舀水的瓢,我也会觉得新鲜的紧,那个东东我家也没有。

 

她妈妈总是给她留收拾屋子的任务,收拾完了才可以玩耍,而我的父母从来没有要求我那样,收拾屋子要占据很多玩儿的时间,当时觉得真是麻烦。

 

也许潜意识里我很恐惧在幼年时和她的这段分离,或者说和她玩耍与见面是我对自由唯一的一种表达方式,她搬家,对自由我就只剩下向往却全然失去了承载的客体。想来一同玩耍时我俩不过是四、五岁的小屁孩儿,如何可以建立这样深厚的情感而直到午夜梦回,却是说也说不太清楚的事情。

 

前几天和她见面讲起那个梦,我说,见到你,就不会再做了,于去年和她重逢后就真的没再做过。

 

和爸妈谈起儿时的经历,他们忘得好像没我这么个人似的,只记得我小时乖巧万分,一个人在楼道里或是床上坐着。

 

我可以记得东西两个楼里谁家挨着谁家,谁家都有谁,谁家发生过什么事情,哥说他记不得那么多了,因为他那时上学,好像我是个留守童年一样被甩在家里才记住了诸多无用的事情。

 

其实这样并不舒服,脑电波嗞嗞唧唧响个不停,敏感的心思配上超级记性会打扰一个人的神经,进而把自己带入到一个别人忽视的氛围中去,那种氛围并不总是快乐的。

 

幸亏有迎,她在那段永远不能磨灭的现实和记忆中出没,我们牵着彼此,静悄悄地站在简易楼狭窄的楼道里,于是我释然自己并不像曾经以为的那样孤单,这样精神上的陪伴,无人可以替代。

“如果没有你,我就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我对她这样说。

她微笑的像儿时一样温柔,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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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红色砖楼就是儿时生活的简易楼,我常从窗里向窗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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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前的公用厕所,里面可以排排蹲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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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竟然可以在这里跳皮筋、砍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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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楼上的楼梯,始终没有上楼去看自己原来住的地方,是不想这个梦有醒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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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迎家门口和对面的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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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你你满不在乎地啃着冰棍,“妈妈,你小时候怎么生活在这么破的地方呀?”

“是呀,就是这么破的地方,如果是你,你会觉得苦吗?”很想听她的回答。

“不会的,妈妈,只要是生活就可以了。” 每个孩子都是天使。

 

其实你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我们小时候从来没有觉得住的不好,从来不知道楼梯原来那样破败,楼道那样狭窄,我们用尽浑身解数寻找快乐的缝隙,这座马上就要被拆迁的简易楼,它令我魂牵梦萦,留恋回首,屡屡不肯离去,如一座宫殿般深植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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