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多愁,莫言说,半生浮尘,如白驹过隙,今朝浮华烟云,终不过是黄沙碎布埋骨,尽吹散。
止于高山,难言其巍峨,凌厉的风,带着岁月的悲苦刮过青春的酒窝,似乎酝酿了千万年的寂寞,被深深的锁在这片大地中,一声轻吟,便将它从岁月的封尘中唤醒,深灰色的足迹,一步,两步,三步,难以阻挡它历史般厚重的侵袭,就像一叶扁舟,行驶在人生的大海中,孤独,孤独,还是孤独。
行百里,方知路途难。走在冷清的大道,照在身上的阳光犹如午夜般寒冷,刺入骨髓的寒,是伴随着孤独的无奈,如此的沉重,压得难以呼吸,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背负着原本不需要的执拗,一切仿佛都变得那么慢,除了时光带走的青涩和快乐,寄希望能放开双手,却不由自主的将它掩藏,继续被着心里的苦,走不完全的路。
阴天,看着不停摆动的的指针,空白的大脑,跟着它上下摇晃,忘记时间,忘记过去,也许永远就这样流放在未知的角落,等待着岁月的消磨。总是感觉,内心深处藏着一头猛兽,一直在沉睡,也许是被囚禁着,每每听到它的嚎叫,都仿佛有一种压抑和心悸的感觉,想挣扎,却又找不到挣扎的理由,空气中的味道,带着迷茫和无奈,也许自己便是那一只困兽,掉进自己所设下的陷阱,何时解脱也未可知。
梦里,黑暗笼罩着一片未知的空间,恍然间,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拿着一柄金色的大锤,不停地敲打着一、一堵陈旧的墙壁, 细细的裂纹渐渐布满整个墙壁,“砰”的一声,刺目的光芒从断裂的残壁中射出,照亮的了整片空间,也将我从沉睡中唤醒。这是一个梦,真的只是一个梦吗?梦中的场景依然在脑海中清晰可见,振聋发聩的声响还萦绕在耳边,让人不由得乱想,或许应该将它掩藏,遗忘。
躺在白色病床上,数着日子,无聊又心惊,,印象中的医院是一个很冷清且让人不安的地方,所以从住进医院的时候就时刻想着赶快出院。 邻床的张叔是一个咽喉癌患者,从未见有人来探望过他,只有他年迈的老父陪着。
手术在三天后进行,少时受凉得了鼻炎,一直都是药不停,直到高三毕业后鼻炎才有时间动手术,医生也很惊讶我的忍耐力,四年的病痛让我饱受折磨,无奈又有些不甘。张叔又开始咳痰了,老父亲如树根一般的双手,吃力的将他扶起,颤抖着给他擦嘴,我分明看到他眼中有泪光闪动,却忍着不让它滴落,心里有些难受,却说不出理由。
比所谓的痛着心扉更刻骨铭心,那是真正的刻骨,咬着牙度过了最难忘的一小时,直到医生将我推出手术室,心慢慢平静了下来,脑海中除了痛还有一丝坦然,随着轮椅划过冰冷的地板,远处的远处的月季花也焕发了生机,看着窗外,突然感觉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这也许就叫做新生吧。
离开的时候,窗台的月季花谢了,张叔也走了,遗憾没有和他多聊几句,这时候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对于记忆里的一切,一直都怀着崇敬的心态去面对,无论离去或是盛开。
苍白的手指,拨弄着闲暇的岁月,感受初生的阳光,半点温热,半生沉浮。
南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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