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飞机上。

她靠坐在那里，双手随意的搭在腿上，看着窗外的流云，波浪形的卷发被吹风机吹的很柔软，摆成不太整齐的刘海，浅色的唇彩陪着微微的笑意，添了三分柔美。

啪。

一只小小的原子笔砸到她脚边，Bette很自然的去拾，却碰到一只手，她捡起来递给这只手的主人。

“谢谢，我的原子笔很喜欢你啊。”她甜美的笑，那样子和Tina有几分相似。

Bette呆了几秒，忽然想起来。她认出了这个人，“你今天早上在Planet吃的早餐？”

她吃惊的看着柔美的Bette，“你也是吗?”

“Yeah，我也在那。你去巴黎旅行？”

“不，”她有点含糊，却还是礼貌的回答，“去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

Bette看见她点头强调，便不再深问，有点尴尬的转换话题，“哦，对了，我是Bette Porter。”

“我是Gillian Forster。”

她是一个心理医生，刚刚搬到Bette她们住的那一区，算是她们的新邻居。

她们愉快的交谈着，慢慢走出出口，Bette看着Gillian的侧脸，越来越喜欢这个成熟优雅的心理医生。

“Hey，Alan，我在这！”Gillian向不远处的一个男人招手。

Bette示意不必理会她，看着Gillian走过去和那个人拥抱在一起，她并不奇怪Gillian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只是没想到这么巧。Gillian Forster的伴侣竟然回事这个展览会的负责人Alan Foster。

“Alan，我猜你不是来接我的。”Bette走近，风趣的打招呼。

“Hey，真巧。Bette Porter！”Alan惊讶的与Bette握手，然后向她们介绍。

“Bette，这是我妹妹Gillian。”

“Gill，这是Bette，加州大学艺术系主任。”

“Wow，加州大学艺术系主任？CAC原来的负责人？”Gillian被Bette没有说的身份惊讶到了，她没有想到Bette会是那个她记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很有印象的人。煽动派的轰动性很明显波及到了心理学领域。

Bette在这一场简单的对话中读到了很多信息。Gillian用的是自己的姓，也就是说她现在未婚，或者已经离婚。

 

Gillian和Bette一前一后走进Planet，很说有笑。

Alice面无表情，如同瀑布一样直拉下来盯着Shane。

“干嘛！”Shane双手打开，酷酷的回击，“你在Les圈里混的不好并不是我和Bette的错。”

“第一，我没有在Les圈混得不好！”

“第二，每次在一个地方，最漂亮的总是跟你走出去，或者跟Bette走进来，这不公平！”

Tina抬头瞥了一眼Alice，不准备说什么。

Gillian主动过来同她打招呼。

“Hi，你一定是Tina，我是Gillian Foster。这一路Bette总是提到你。”

这一路——

瞅到Tina的眼神，Gillian歪头解释，“巴黎之行，Alan Foster ，巴黎之展的负责人，是我哥哥。”

Tina起身和她握手，声音还是那样软软的，招人爱，“你好，Gillian，和我们一起坐吧。”Bette在Tina腮边亲了一下，随即去帮Gillian拉开椅子，这动作熟稔自然，毫无意外的落在Tina眼里。

“Alice，”

“Shane，”她们自报家门。

“BTW，你怎么一眼就知道我是Tina了。”

“Well，那可是Bette Porter‘s Partner！”Gillian低声做了夸张的口型，又转头对Alice和Shane说，“No offense，只是一路上听了太多艺术和Bette‘s  Tina。”

“哇哦，非典型的Bette，”Alice 的眼神瞄向Bette。

而一边的Tina不好意思的笑着，眼神却和Bette有甜蜜的接触。

几番谈话过后，大家很快都喜欢上了这个新邻居，她漂亮优雅，没有攻击性。

“需要我送你吗？”墨色的夜幕将这次的谈话带入尾端，大家也都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纷纷起身表示该回家了。

“不用，我在附近逛逛。”Gillian礼貌的拒绝，考虑到不应该打扰Tina和Bette的相聚。

“噢，没关系，反正顺路，对吗，Tina？”这个美丽的新邻居似乎赢得了Bette很多好感。

Tina的注意力在Bette身上停顿了几秒，“噢，当然，我们顺路。”然而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Gillian住在哪里。

“那好吧。”

Alice问，“Hey，明天和我妈一起吃早餐吗？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这。”

“当然~”Gillian眨眨眼睛。

她们三个离开Planet。

“看着我干嘛，Shane。”

“她不适合你。”

“也不适合你。”

 

小心翼翼的把耳环放到礼物盒里，指尖抚过这璀璨的亮色，她的笑容毫不掩饰的溢上眉梢，浅棕色的眸子里尽是那个人的身影。

本来在取假睫毛的Bette注意到了这一幕，她从后面搂住Tina，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闭上眼轻轻的摇摆着。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Tina倍感温馨，缠绕在耳边的气息中夹杂着动人的单词。“I miss you。”

听到这句话，原本对Gillian Foster的满腹疑问忽然之间烟消云散，她只想好好躺在心爱的人怀里，消去一身的疲惫。

“I miss you too，baby~”

“再说一遍。”

“I miss you。”

“不是这句。”

“Baby~”

“嗯，再来一遍。”

“Baby~”

“继续，别停下。”

“Baby~  Baby ~  Baby——唔”

Bette的舌尖从她耳后巡回到脸颊，轻轻的咬着，一路咬到嘴唇，滑软的感觉在舌尖徘徊，像是咬住了水嫩的果冻。侧过头，将她的舌头吸进嘴里，搜寻，吮吸，翻滚，急促的喘息从鼻尖发出。

Bette还保持从背后抱住她的姿势，但双手已经解开她腰间金属链的束缚，从下摆潜入，如同对待艺术品一样对待她，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左手将她抱住，下身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怀里的人摩擦扭动着，激起Bette每一个细胞里的情欲，右手在衣服里攀上了柔软的高峰，揉捏着，唔，指尖的滑腻触感传到她每一根神经。此时此刻，她恨不得一口吞了Tina，只是还舍不得她嘴唇的柔软，将Tina全部的呻吟尽数吞下… …

 

Planet吧

“Jenny 呢？我昨天就没有看见她，”Bette如常在Tina脸颊上印上一吻，坐在她旁边，不过今天多了一位Gillian。

Tin侧过身小声告诉Gillian，“Jenny也是这里的常客，她和Shane同住一间房子。噢，BTW，她们不是一对。”

“她去旅行了，呃，这个时间我猜她已经到了马德里了。”

“Wow，”Bette略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说心里话，Be对她的影响颇深。

Tina接到了Aaron这个混蛋的电话，让她立刻回片场处理Zoe Tar这个打牌。“Oh， baby，I have to go。”

“Okay~ I will pick up Angie tonight, I miss the little baby  sooooo much ! ”

“Em，me too。帮我亲她。”

“Yup .”

Tina走后，Bette也只做了五分钟，便要赶着回学校。

“Gillian要不要顺便送你？”Bette来的时候没有看见Gillian的车。

“No，Thanks，我还想多坐会儿。”

“Okay，”Bette拿了包和Laptop，忽然看到了Shane和Alice的表情，奇怪的问，“why？”

“什么？”

“你们脸上的表情，什么意思？”

“No，”Shane和Alice同时摇头否认，“没有意思。”

以Bette的聪慧几秒钟就知道了她们的龌龊想法，抬高眉角，抱怨着说，“Come on，She ‘s straight, ok?”

“Oh，I am sorry。”Bette想起这是一个非常私人的事情，她像Gillian道歉，“I just … …Oh, Fuck you Alice!”

“It’s OK，It’s OK。不用道歉。”Gilian善解人意的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得了吧，Tina原来也是直的！”

Bette翻了翻白眼，有种把手里所有东西砸到Alice脸上的冲动，“我下班回来杀了你，Alice，Trust me，I will do it。”

“好，我等你下班。”

Gillian吃惊的看着斗嘴斗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她考虑着要不要劝架什么的。但很快被Shane拦了下来。

“Gillian，不用担心，习惯就好了，这种情况很常见，早上吵晚上好，或者晚上吵早上好。”

 

片场

“什么情况？”Tina快步走到拍摄机前。

“Zoe的粉色软枕不见了。”Aaron表情严肃。

Tina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Are you Fucking kidding me ?!?!你为了个枕头把我大清早叫过来？”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Aaron那该死的鼻子又皱起来，一副我给你钱，你卖我命的欠揍表情。

Tina觉得自己的胃开始抽搐，也许更是想出抽翻他的脸，咬牙切齿的说，“Fine，那你叫我回来有什么用？给她找枕头？你特么随便找谁不能干这活儿啊？”

“Damn it！她觉得她找不到那个该死的枕头就睡不着该死的午觉，没有足够的休息，她就应付不了下午的工作。所以她这个混蛋拒绝上午拍戏！她是你找回来的，你给我搞定她！RIGHT NOW! ”

Tina叉着腰向Zoe的房车走去，一路咒骂，“Fuck U！ Shit! Damn it ! What the fuck! What the hell！去你妈的枕头，这简直就是你妈一出喜剧！ ”

所有的脏话都骂出来了，她总算平复了一点，深吸一口气，轻敲房门。

“Coming，”很年轻的声音，和Tina在片场里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略有不同。

Tina走进来，只看见Zoe一个人缩在沙发上，她的综合卷发披在肩上，眼妆化的对Jesse这个角色来说稍显浓艳了一点，大概是还没有让化妆师上妆，豹纹短裙下是无花纹的黑丝，紧致的皮衣把她的身材勾勒的很好，这样一个成熟打扮的女孩，却用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坐在那里。

“你找到我的枕头了吗？”

“Nope”Tina企图接近她。

“Get out of here！”

“Look…”

“I said，Get out of here！”她的眼神有些凌厉，嘴唇紧抿，不肯放松。

Tina泄了气，转身要去开门，但想到Aaron那张“黑桌脸”，她又折回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边缘，暂时不想惹怒Zoe，几秒钟的观察后，她找到了谈话的重点。

“那个枕头很重要吗？”她的声音软软的，不再是一个制作人，更像Angie的妈妈。

Zoe看了她一眼，不准备回答，但也没有立即赶她出去。态度已经有了轻微的转变。

“情人？”没有回应。

“父母？”

“外婆。”她点点头，眼睛里有了回忆的味道，“是我祖母亲手做的。”

“She is Okay？”Tina试探着，温柔的问。

沉默了几秒。

“No，She passed away about 2 years ago.”

“我很遗憾，”Tina停顿了一会儿，抚摸她的肩膀，安慰着，“每个人到这个世上都有自己的责任，你祖母的责任是照顾好你，很显然，她做得很好。而你是一个演员，你应该做好一部戏，这是你的责任，你祖母会希望你能承担自己的责任。你明白吗?”

Zoe的嘴唇张了张，没说什么。

“她会为你骄傲。”Tina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叹了口气，“Fine，你保证能找到我的枕头？”

“I will，”Tina笑着揉揉她的头发。

“好吧，让化妆师进来吧。”

Tina转身出去。

“等等，你叫什么？”

“Tina，”她微笑，“Tina Kennard。”

年轻女孩有点吃惊，“Tina，原来是你。”

“你认识我？”Tina偏过头。

“耶，”Zoe皱皱眉，有了笑意，“Jim提到过你，他说你人很好。还有··· ···他追过你，那时候。”

“Well，很多年前的事了。”

Tina走出房车，深深的舒了口气，Zoe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给Teddy一个电话，她像她需要和Zoe的经纪人谈一谈了。

三台摄影机同时拍摄，Zoe的表情甚至比Niki更加专业，她带动全组人的情绪，将这个片段的气氛推向高峰。

“她的镜头感很好，真的非常好。她可以把这部戏带起来。”Aaron小声对Tina说。

“她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只是我实在无法理解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太不专业了。”Aaron看着Tina仿佛这乱糟糟的枕头事件是她惹出来的。

“她才十八岁，但是已经红了四年了。这个圈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红的那么早，她还没有来得及在生活中学到什么就已经无需再为生活担心了，她还是个孩子。OK？要不是有个好的经纪公司，她早就被这圈子的人撕成碎片了！”

 

“嗯哼，”Gillian放下橘子雪泥，靠在舒适的椅子上，“这种事情很常见，一个孩子得到名利太早并不一定是件好事，她们来不及经历挫折去成长，因为名利帮他们跳过了这一段必须的经历，她的心理年龄很有可能还停留在她红的那一年，然而她的生活圈子又让她不得不成熟，所以她穿的更大于她的生理年龄。她敏感，骄傲，尖锐，这都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嗯，”Tina点点头，她和Gillian的观点一致，“Zoe Tar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是祖母在抚养她，隔辈人通常会给与更多的溺爱，这也许是她娇纵的原因。”

她们相视一笑，极有默契。

对面的Shane和Alice头靠在一起，只差一桶爆米花，就构成了看电影的经典组合。

Alice冷冷的开口，“我以为Bette勾引了Gillian，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是Tina，Tina你和Bette真是一对啊！”

“Wow，”Gillian优雅而夸张的笑，将桌上的坚果盘推向Tina，“我很荣幸。”

“我出去抽根烟。”Shane推了推Alice的手，向一个姑娘走去。

Alice佯装鄙夷的神情，“所以我又是被剩下的那个？”

Gillian 好奇的望着Shane的背影，听到Tina小声告诉她，“我们这有一个故事，每当Shane走进一个地方，就会有美丽的女孩垂泪离开。”

“说到这里，Ali，Tasha呢？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Come on！我看起来很想提到她吗？”

“les圈子里换Lover很快吗？Oh，No，offense。”Gillian问。

Tina挑挑眉，“Always~”

“How about you？”Gillian和Tina开起玩笑来，经过这么多天的相触，她们越来越熟悉，她相信Tina不会介意这样的玩笑。

Tina咬了一片杨桃，向她眨眨眼，幸福的说，“Only Bette。”

“Oh，no！”Alice尖叫着，“Gillian，给我一个大号的呕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