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游记(9) 进入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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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们乘车离开了理县。此时,我们开始进入了黄尘世界,一路上不管是否有车经过,空气中的灰尘比往常大几倍,根本不能开窗。即使这样,车厢中也充满了灰尘,于是各式各样的口罩遍布车厢,有经验的早准备了口罩,而更多的人则用毛巾、手帕捂住口鼻,有些人直接用手捂住鼻子嘴巴,而北方人对黄尘竟无动于衷,也许他们长期以来饱受风沙的考验,习以为常了吧。据从九寨沟出来的人说,以后几天路程还是如此,但车厢里的气氛还是很活跃,不知谁起了个头,大家唱起了“红军不怕远征难……”在长征胜利五十周年的今天,我们亲历其境唱着这首歌,更觉豪情满怀。接着,大家互相拉起歌来。车在不断地爬坡,黄尘越来越大,但车内歌声一浪高过一浪:有广州方言歌、有京剧;有对唱,有独唱,有合唱,简直是南北歌曲大联唱,没想到乘这趟车的有一半是广东人,故广州方言歌特别有“市场”。
车子爬上了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山,这是我们此行经过的第二座高峰,这里寒风呼啸,把我们冻得直打哆嗦。然后,我们又经过了黄河、长江的分水岭。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进入了草原,草原周围的山长满了草,一片金黄色。这里的草原与我们的想象截然不同,没有了红军长征时路经的沼泽地、烂泥坑;而是广漠而雄浑,一望无际。8月风来,也是凉飕飕的,夹带着牧草和奶酪的芳香以及一种说不出的异味。我们来到藏民居住的地方,这里充满着奇风异俗,他们靠放牧为生,由于常年的日晒雨淋,当地人肤色红扑扑的,红里透黑,显得健康结实。我们还看到了藏民的村庄,牛皮船和喇嘛寺。在每一个村寨,都插有五颜六色的布旗,我们谁也弄不清这是什么意思。不巧这时车上换了一位一问三不知的导游,一上车什么也不说,就连几句常用的普通话都说得很糟,真是倒霉透了,此后,看到的奇异现象,只有靠我们自己去猜测了。
晚上,我们来到了红原,这里吃住很糟,且收费昂贵,先是洗个澡就得花5元钱。我们来到的这个阿坝地区,人们主要依靠畜牧业生活,东西较少,商品很贵,是国内的十一类地区,我们的工资难以承受。
吃过晚饭,我们还见到了活佛,他是从印度过来的,会讲印度语、藏语、英语和普通话,这活佛身材高大肥胖,两个男子汉才能把他围抱过来,他是全国人大常委委员,中国佛教协会理事,藏民见到他,都虔诚地敬献哈达,在没有哈达的情况下,有的汉人用纱布充当,引起了哄堂大笑。
在这里,我们经历了冬天。深夜,气温降到了四度,我们盖上两床棉被;早上,把携带的衣服全部穿上才能出门;洗刷用的全是雪水,冻得两手发红;车子离开红原招待所近一个小时,我们的双脚冻得发硬,只打哆嗦。公路两旁的草地和远山,结了一层霜,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太阳从山缝里吐出红得耀眼的金光,给我们这些在严寒中煎熬的人们带来了一丝暖意。群山在雾中时隐时现,骏马在那望不到边的毡房中跑出,奔向阳光,奔向未来。看着这一幅幅壮丽的景色,我们不禁万分激动。
当太阳高照的时候,我们来到了草原的尽头。周围的山很奇特,一边是草地,一边是茂密的森林,几座山连在一起,便组成一幅壮观的画面。这时的我们,真可谓风尘仆仆,头发、眉毛都变成了灰白,“高山反应”真厉害啊,人一下老了十几岁,我们真的适应不了这种气候,口唇干裂出血,耳朵嗡嗡直叫。
经过了三天旅行,我们终于走到了迷人世界的门坎——松潘,明天将开始真正的游览。尽管我们经历了三天的颠簸与辛劳,但一想到明天,却一点不觉得累。明天将是什么样的仙境来迎接我们呢?大家纷纷猜测着,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期待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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