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秋天,栖霞山整片山林变红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今年,再到栖霞,美景当前,红叶过了,难免有些沮丧。
“栖霞”或许并不专指夕阳彩霞,许多文学里的“栖霞”更多是有关秋林经霜染成红,绚烂变幻,令人心醉的记忆。尤其是金陵的栖霞山,无边无际的林木,几日里,飒飒秋风走过,颤动飞扬起千千万万张叶片。整片山林,从靛绿变青、变橙、变黄、变紫褐、变绛赭,变成一片纠缠的金赤艳红;一片迷离,一片光的闪烁明灭,如琉璃琥珀,如彩霞瞬息万变,层层叠叠,交错摇曳,变成难以捉摸难以形容的光与色彩的重叠变幻......
从明镜湖向东,绕过月牙湖,就是栖霞寺了。一脚踏入,便是庄严佛门,至善境界。那里永远是香火鼎盛,经诵悠扬。
栖霞寺,这三面环山的南朝古刹,在历朝换代的战火中被几度摧毁、几度易名,修缮后的红墙黑瓦、古朴又庄严。尽管寺院门口到处都是红飞翠舞、人声鼎沸,但依然处处可以感觉到游人对古老文化传承的敬意。
佛教中的“善”,并不寻找起始原因,也不追求具体结果。诚如列夫.托尔斯泰所说:如果“善”有原因,它就不再是“善”;如果“善”有它的结果,那也不能称为“善”。善是超乎因果联系的东西。想来,佛教的意义,行善就行善,这是一种非常现实的世间行为;慈悲就慈悲,这是一种不求因果的人间情怀。
下一个秋天,我们约定早一点向栖霞深山走去吧,让自己在满山红艳前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