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厨房·床
(2022-07-14 10: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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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书房、厨房、床,是家里三个使用频率最高的地方。其余诸处皆可有可无,有则不多,无则不少。
幼时农村贫穷,除了农活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有趣的玩乐,或许到处疯跑勉强算一个,但大人们往往极力阻挠,这里不让去,那儿也不准去,于是乐趣也就索然无味了。只有安静的看书是大人最省心的——从来不是为了让你学习好,只是因为在他们眼皮底下最放心。看书是由儿时就养成的习惯,那时可看的书很少,所以搜集书看几乎成了一种嗜好,只要看到书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弄到手,而喜欢藏书或许是看书的后遗症。那时住在窑洞里,也没有适合藏书的地方,家里仅有的几个柜子总是塞的满满的,大人都不够用,更不可能让你拿来放书,所能放的只有床上枕边,枕头底下,褥子底下,只有床是自己的私人世界,你可以随意放。后来曾有过一个小匣子可以放书,结果被钻进来的老鼠咬的面目全非,让人痛心不已。有一书房,再打一书柜,是儿时就种下的心结。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书房,有了一面墙那么大的书柜,家里放得到处都是的书籍终于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处。因此书房成了我的私人空间,平时闲人免进,家里使用最多的地方之一被我独占。闭上屋门,我是一屋之主,而那些整齐排列的书籍则是我麾下的一众士兵,我可以在这里指点江山激昂文字时空穿越畅游世界,居陋室而知天下事,不出户尽观天下景。人生有再多的不如意,只要闭上屋门,一切都归于宁静,世俗的一切那怕从门缝窗隙也休想渗进分毫。书房之美,在于梦想成真,在于唯我独大,在于淡泊宁静,在于自成一统。
做饭,不是喜好,而是一种本能,就如肚子饿了要吃饭一样,该吃饭了要先做饭,所以做饭从来就不是负担,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日常行为。做饭的本能是从小养成的,那时家里地多,父亲又在外地上班,干活只有母亲一人,家里地里常常忙的昏天黑地,那顾得上给上学的我们做饭,别的同学放学回家可以边走边玩,而我必须飞一样的跑回家点火做饭,即便如此也几乎每次上学都迟到。实在不记得我啥时候学会的做饭,只知道记事起就会做,有时甚至认为我做饭的技能是遗传的,生而会之。从儿时的家常便饭到后来的蒸煮烹炸,再到现在一吃就会做,多年的锤炼已经让我的厨艺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在家里,厨房是我的用武之地,我用厨艺征服了妻子和女儿的胃,所以,上饭店在我们家是很奇怪的事,家有大厨,又干净又卫生又放心,即经济又实惠还熟悉点餐者的口味甜淡多寡。正因为厨房的游刃有余,我几乎拒绝家里其他人进厨房,无论做什么,不用帮厨,一人足矣。也曾见过一些家厨,把别人指挥的团团转,还只做不收拾,一顿饭做下来厨房一片狼藉。我则不同,边做边收拾,饭菜上桌,厨房基本上一片井然,总觉得自己的地盘自己地爱护,别人又如何能收拾的让你称心如意,因此,厨房几乎是我独霸一方的地方,好在这个地方还从来没有人和我争过霸权。所以,厨房之美,在于美味、在于吸引、在于成就、在于享受。
在家里,床的使用已达最高境界。可睡可坐可放,家里除洗衣做饭上厕所,一切事务都可在床上进行。当然,把床的功能开发到极致的不是我,是老婆大人,我给她总结的回家两点一线——床和卫生间。无论你啥时候回家,总能在床上找到她,看电视、玩手机、看书、吃东西、缝缝补补、补个水搽点粉,为了不下床就能拿到,凡是夫人常用的东西都在床上,不知道家里没有床老婆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反正把床的功能开发到如此境地的我还从没听过第二个。而我对于床则是客人,用的不多,能睡觉即可,占的不多,能躺下即可。所以,床是老婆的地盘,人家的地盘人家做主,因此整天免不了唠叨我弄脏了弄乱了不整理了,让人不胜其烦。谁的地盘谁做主,在别人的地盘上我既可以放松与舒展自己,还可以不用动手整理,那怕是听些唠叨,心里也即美也乐。
家里使用频率最高的地方,我既独占两个,还与老婆大人分享一个,突然觉得我在家里的地位好高,因为一家三口实在是我的地盘最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