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云羊山的定恭亲王墓(“老照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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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府是清代一家有趣的王府。第一代定王是乾隆皇帝的第一个儿子,皇长子定安亲王永璜。永璜薨逝,与其弟荣亲王永琪、循郡王永璋一起,归葬今密云水库畔杨各庄村“太子陵”。在枯水季节,从杨各庄南向密云水库方向去,一片黄土地与一些矮树的交接处,可以发现太子陵地宫废坑遗址,但只有满目荒凉,蔓草野树而已。这处亲王园寝毁灭于密云水库的修建,之前园寝琉璃花门似被盗卖至北美,如今存于Nelson-Atkins艺术博物馆,作为永久展品。地宫中出土文物,部分展于首都博物馆。
定安亲王以后,按制,定王爵位非世袭罔替,应世降一等世袭,于是第二代袭爵者绵恩,应称定郡王,但因皇恩宠锡,绵恩于乾隆五十八年仍晋亲王爵,是为定恭亲王绵恩。绵恩以后,奕绍于道光二年“仍袭定亲王”,是为定端亲王、载铨于咸丰三年赏加亲王衔,薨逝后追封亲王,是为追封亲王定敏郡王、溥煦承袭定郡王,是为定慎郡王。直到清末民初袭爵的毓朗,才终于打破定王爵位绵延不绝的特例,以贝勒降袭。似定王府这样,无世袭罔替之名,有世袭罔替之实的王府,有清一代,殊为少见。
定恭亲王绵恩园寝,建造于花山树海的密云县境。我在初读《清代王爷坟》时,也并不仔细,还常常忽略很多细节,但有一印象,是关于羊山定王坟神桥石料失盗的事情。约十年以前,一次去密云长城旅行途中,车子驶过一个小村庄,我隐隐见到路北土地中,有一件古石刻的影子。等返程之际,特地下车查察,见到一座几乎掩于土中的石桥。看一看村子里路名标牌,写着羊山,便觉得这一定是定恭亲王墓石桥无疑了。是时读书不细,并不知道村中田野里还有定王坟精美地宫遗存,也正是匆匆返家之时,便摄了一两张相片,离开了。
之后再去了几次定王坟,欣赏到精美绝伦的地宫建筑,但始终以第一次寻访却对地宫无缘一见而引以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