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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imeter Insti­tute 圆周理论物理研究所[转载]

(2013-08-18 00: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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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有个朋友建议我多写点PI,多写点中美、中加的差异。我知道他是希望我能多写点周围的人和事,但是我不太愿意也不很善于写与自己太近的人或事。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写这类文章极容易掺杂个人的情感,也就很难做到比较客观,这样一来对于我所描述的对象可能会由于有失偏颇而产生一些预料之外的影响。当然,我会尽量尝试客观地去写点。在这个帖子里,我简要地介绍一下PI,包括他的地理位置、所在环境、建筑特色,以及研究环境。不打算用英文写,因为主要想面对中文读者,希望能引起更多中国学生学者对PI的兴趣,来此学习或做研究。到目前为止,我还是PI唯一的中国学生,孤单感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PI全称Perimeter Insti­tute for The­o­ret­i­cal Physics,国内有人将其翻译为圆周理论物理研究。她地处加拿大安大略省(Ontrario)西南的滑铁卢市(Waterloo),创立于1999年秋,2004年10月迁入现址。PI的诞生得益于加拿大著名的RIM集团(生产著名的Blackberry)主席Mike Lazaridis先生的远见和慷慨解囊。他个人捐助了一亿加币。另外还有两位RIM的高层领导,Doug Fregin先生和Jim Balsillie先生也有大量捐赠。后来滑铁卢市政府无偿地提供了一块风水宝地用以兴建了现在的PI大楼。多年以来,社会各界的捐款也源源不断。最近安大略省政府又提供的五千万的经费。PI是一个独立的着重于纯基础物理理论的研究所。她既非私有,也非公有,她的资金是通过基金会的形式进行管理。以她的特色和规模来看,应该是加拿大乃至整个北美同类型中最大的。

滑铁卢是一个小城,人口只有10万;她与另一小城Kitchener(20万人口)接壤,一般人们把这两个地方统称为K-W地区。其实南边一点还有个和Kitchener连体的小城,她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名字:剑桥(Cambridge)。所以人们也把她们放在一起叫做“三城”(tri-cities。这三个地名都和英国有关。第三个自不必说。第一个则是拿破仑战败的地方,此地虽在比利时,但在此击败拿破仑的却是英国的威灵顿公爵。而Kitchener得名于1916年,以纪念成名于布尔(Boer)战争的英国将军Horatio Her­bert Kitchener;其实在此之前,她的名字叫柏林(Berlin),改名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角色所激起的反徳情绪。不过,我倒觉得柏林这个名字要“酷”多了。虽然是小地方,但其繁忙程度、生活之便捷、物价之低廉则远胜于我以前所生活过的加国首都—渥太华。原因很简单,她东临多伦多—加拿大的经济文化中心,行车只需一个多小时;西达底特律—美国的汽车城,也就是3个钟头的车程;南至尼亚加拉瀑布亦相当快捷。实际上她就处在大多伦多经济区的辐射范围内,加拿大最繁忙的401号高速公路横穿而过。这一带购物城众多,交通方便,中国食品价格也因为毗邻多伦多的关系而相对低廉。除了当地的医院小些,医务人员少些,急诊等待时间太长之外,作为学生生活在这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PI座落在滑铁卢市的中心地带,位于滑铁卢公园的银湖湖畔。无论是郁郁葱葱的春夏,还是满城红叶的秋天,或是银装素裹的冬天;无论是从远处眺望PI,还是从PI极目远方,都别有一番滋味。可惜我找不到一张俯瞰PI及其周围的全景照片,以供大家欣赏。下面只能给出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

不太清楚PI这座建筑到底应该归为哪种建筑风格,也许现在的建筑形式比较趋向于各种风格的柔和吧。就我个人的理解和感觉来说,PI还是应该划为后现代主义这一类;她大小不一的立体窗户、错落有致的办公室幕墙、部分不加修饰的混凝土墙壁,以及一池浅浅的具有象征意义的水都比较符合后现代主义建筑的特征。PI网站上介绍说之所以这样设计是为了给PI人温暖的感觉,可单从建筑的外观来看,我不敢苟同。整座建筑基本都是采用了灰冷色调,如大幅黑色墙壁、灰色的水泥构件、淡绿色的玻璃,还有银灰的钢板,就连那各处透入的阳光,也跟着冷了起来。能给她增添温暖的只有那夜幕下柔和的灯光和每层烧着整块整块木头的壁炉了。建筑的内部也散布着许多的黑色块,其目的是为了便于用粉笔书写,因此几乎PI的每个角落都能成为讨论问题的场所。漫步在楼里,那随处可见得形形色色得公式、符号和图画都能使人能感受到一种别具特色的,既风趣又严谨的学术氛围。水池所在的这一面除了剧场和顶层的餐厅便是学者们的办公室了。水池有个名字,叫作Reflecting Pool,其设计喻意有二:一是当学者伫立窗前冥想之时,水池的倒影能激发他们的灵感;二是希望水池也能把科研人员的智慧反射到周围甚至宇宙太空之中。这当然只是人们美好的愿望。由此,我爱人给她取了个美丽的中文名,叫“睿映池”。我倒是希望水池能建得深些,干脆弄成个跳水池,有什么问题想不通得时候,可以打开落地窗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清醒清醒。PI还提供了许多运动设施,有壁球室、篮球场(半个),有斯诺克、美式桌球,还有健身房和桑拿房。足不出户便能在学习之余锻炼娱乐一番。

说实话,一开始我并不太喜欢PI这座建筑,尤其是那一面满布大小窗口大漆黑墙壁。她和周围环境大格格不入也让我觉得不舒服。然而也许是情感的作用吧,久而久之,我也渐渐习惯了那堵初时感觉丑陋不堪犹如废墟般的黑墙,而建筑和湖光树影的突兀结合也慢慢显得相得益彰了。不过许多当地的中国人还是管PI叫“大怪楼”,有的“洋人”也还是觉得PI难看。这里我要讲个小故事。一个PI的白人同学某日在旁边的公园散步时听到迎面走来两位白人中年妇女正在谈论着PI。其中一个问道:“那是栋什么楼,怎么那么丑?”另一位答到:“是PI,一个研究所。”“哦,是干什么的?”前一位又问。另一位的回答则让我们哭笑不得,她说:“就是一群疯子(nuts)工作的地方。”看来在群众的眼里,我们做纯理论研究的就是一群疯子了。

PI有很多鲜明的特点,包括前面提到的她的存在形式。然而她最吸引人的地方莫过于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极为开放、平和,且富有人情味的研究环境。这应该是独一无二的。这里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理论物理的前沿人物。当然,仅就这点来说她应该还不如许多老牌研究所。但关键在于这里容纳了基础理论物理的许多不同分支,如量子引力,代表人有Lee Smolin, Thomas Thie­mann, Fotini Markoupoulou等,如弦轮,前沿学者有Freddy Cac­hazo, Jaume Gomis, Robert Myers等,如量子信息和量子计算,主要人物有Raymond Laflamme, Lucien Hardy等等,还有宇宙学、量子力学基础、随机理论以及正在发展的理论凝聚态组。在这里,人们积极参加不同领域的报告会和研讨会,与不同观点的人热情地讨论问题、取长补短,或是共进午餐、讨论人生,抑或是一同出游享受自然。在这里,没有那种极端抵制他人想法的人。做量子引力的可以经常去听弦论的讨论会,做弦论的也常常来参加量子引力的研讨会。每个星期都有受邀来自各学校或研究所的学者宣讲他们在与我们相同或完全不同领域的研究成果。在PI,人的大脑能长期处在能随时吸收不同营养的状态。记得在去年的圣诞晚宴上,一位回PI访问并曾在PI工作的博士后动情地说道:“回来的感觉真好,没有离开的时候也许还不那么觉得,一旦去了其他地方才更真切地感受到PI是那么的好,任何其他地方都没有PI这样温和的学术研究环境。”

除了物理和数学等学术上的交流,还时不时有其他自然科学领域的专家来此演讲。前不久就有过生物学和社会学方面的报告。还不止于此,PI还定期邀请一些和艺术家,比如音乐家和画家来和研究人员进行交流活动,以期求同存异,相互激发灵感。在PI的大演讲厅(剧场)里,经常会举行以古典音乐为主的音乐会。有时是免费的,有时则是售票的。据我所知,还没有其他同类机构会举办这些活动。所以,PI并非一个与世隔绝的所在,在这里并非只能埋头搞研究而不问世事,相反,这里的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不同文化,不同领域的思想冲击和熏陶。对于做纯理论研究的人来说,这应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PI的每一层都安置着许多柔软的沙发,有的围绕着壁炉,有的自成一个小天地。只要在PI呆上一会,你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学者,有的围坐在壁炉旁促膝交谈,有的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另一些则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听者并不时地发表一些意见或者也走上前去提笔开写。所以说,使人感到温暖的是PI的人们,而不是冰冷的建筑本身。在PI,除了常驻的研究人员,还有许多访问学者、博士后和学生,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因此,经常能见到推着婴儿,抱着小孩的妈妈们,尤其是在每周五下午的“酒和奶酪(Wine & Cheese)”聚会上,大家聚在顶层大餐厅里,热热闹闹的,真像是一个快乐的大家庭。

讲到这,想必应该说出了个大概吧。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更何况每个人的视角和价值取向都不同,什么时候你自己来感受一番也许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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