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讨薪”的另一种途径
(2011-01-31 02:5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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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毒讨薪另一种途径摆渡叟湖原创时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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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迫近,当散布全国各地的农民工辛苦劳累一年怀揣着劳动的结晶期盼着回家与亲人团聚因为交通工具缺乏而挤扁了脑袋钻火车的时候,我们的另一位农民工兄弟刘德军因为“服毒讨薪”在医院挺了13天于1月29日晚9时许心脏停止了跳动。无论怎么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这都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悲哀的事情。
但是,今天摆渡叟湖要说的是,“服毒讨薪”还有另外一种途径。
时下,各地各级政府为了农民工在打工的老板那里能够顺利结账的确是煞费苦心,诚然效果也非常显著。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就刘德军个案而言,他的自杀式“服毒讨薪”固然不可取,但个体户老板王海在这起事件之中却分明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们不管刘德军跟王海打工是否签订了什么合同,这只是打官司扯皮的时候需要提供的什么证据。就像事实婚姻一样我们得尊重事实,事实是刘德军的确在给王海打工这就对了。辛苦一年,不等打工者自己讨要,作为老板的王海理应主动与其结算工资。
而在打工者因为怀疑账算得不合理情绪激动的时候,老板更应该大度一些。对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忍就忍,完全没有必要拿什么类似“你死了我给你双倍的工钱”这样的语言来激将对方,造成一个鲜活生命的瞬间消失。虽然法律很难追究你的刑责,但是作为一个中国公民,作为一个个体户老板,当打工者因为讨要工资而被迫自杀于你的家里,从道义上来说总归是要倍受世人的谴责。有很多的时候,世人的唾沫会把一个人淹死,它的威力远远胜似法律。
中国的法律规定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由于目前的法治依然摆脱不了人治的嫌疑。所以目前的法律还是拍权贵的马屁,仰富人的鼻息。对没钱没地位的劳苦大众,人治的法律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在目前这种情形之下,劳苦大众欲拿起法律的武器来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的确比登天还难。
但是,这个世上也还有说理的地方,也还有充满了正义的地方,这就是我们今天许多正义之士所青睐的网络媒体。就说新浪网吧,目前她有近4亿的用户,有新浪微博,有新浪博客,我们完全可以把各种各样的丑恶行径在这些媒体上给他曝光。我们为了讨要自己打工的劳动报酬完全可以采取这个行动,给他曝光。
曝光的目的非常明确,讨要工钱。或许可以引起有关部门的积极关注,这样结算你的工资岂非小菜一碟?
如果你这样做了,即使拿不到工钱,我们可以出一口气;即使拿不到工钱,我们可以收获同情和支持;即使拿不到工钱,我们可以让根本无理的对方最起码丢一回丑,给他今后做人增加一些难度。
真的,我们的农民工兄弟姐妹,千万别犯糊涂。千万要记住不可为了要不到工钱就死在老板家,那样是最不划算的。因为法律拿他们没辙,死了就死了,划算吗?
附:
新华调查:“服毒讨薪”的警示
——河北一农民工讨要工资被拒服毒自杀事件调查
新华网石家庄1月30日电(记者张涛范世辉李俊义)1月29日晚9时许,在医院里挺了13天的“服毒讨薪”农民工刘德军心脏停止了跳动。春节前夕,刘德军为了讨回被拖欠的部分工资,在被老板王海拒绝的情况下,当场喝下剧毒农药自杀。
记者采访中了解到,河北玉田县目前已成立专门调查组对事件进行调查。但农民工“服毒讨薪”暴露出基层普遍存在的用工缺陷及监管问题亟待引起重视,彻底解决农民工工资被拖欠问题仍需各级政府努力。
讨要工资被老板拒,农民工悲愤喝农药
经调查了解,去年11月13日开始,来自河北兴隆县榆树沟村农民刘德军为玉田县大安镇个体运煤户王海做押车小工,每天工资120元,运煤的路线是唐山滦县到北京昌平。玉田县公安局副政委王福华说,运煤车几乎每天在路上跑,押车小工昼夜不换,吃住都在卡车上。
据王海说:“1月14日,刘德军押车从北京昌平到唐山滦县途中,我习惯性地打电话给刘德军询问这车装了多少,刘德军说装了100吨,比预计少了10吨,铲车司机不给多装。我说‘你装那么少,得扣你钱’。刘德军说‘我不干了’。我说‘你不干了,还要不要工资’?刘德军说‘你不给我工资,我就死你们家’。之后,货车司机岳军打来电话说‘刘德军真不干了,从丰润县临时下车走了’。15日,刘德军到我家要工资,我不在家,我妻子让他改天来。”
因刘德军已去世,记者查看了当时公安部门的问讯笔录,他是这样说的:“1月16日下午,我带着事先买好的百草枯农药去找王海要工资,王海说我死了给双份工钱。王海气得我,我才喝药的。”
据警方调查,刘德军1月16日中午曾独自喝了4两白酒。他喝农药时,临时到王海家串门的村民张小营夺过了药瓶,但已喝下去不少。
在场的张小营说:“我没有听到王海说‘死了给双份工钱’之类的话。事后,我和王海一块叫救护车将刘德军送往附近的天津蓟县别山乡医院,后随着病情发展又转往天津武警医院。”
3200元工资竟被“踢皮球”
记者采访中了解到,虽然因用工劳资不规范,刘德军与王海之间存在工资拖欠数额争执,但作为老板的王海冷漠地拒绝支付工资,是导致刘德军服毒自杀的重要原因。
刘德军的妹妹刘莉说,哥哥是因为和老板讨要工资喝下了毒药,他清醒时交代拖欠工资为3200元。
但作为仍然还鲜活地活在世上的当事人,老板王海却失口否认:刘德军干了不到两个月,6420元工资,除去他零碎支取的生活费,最后只剩下1520元,而不是3200元。
刘莉说,事发后曾去咨询过玉田县劳动监察保障大队,得到的答复是王海的个体车队没有工商登记,是自由人,建议走法律诉讼。
玉田县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局长尹庆利说,1月21日上午,刘德军的妹妹刘莉和姐姐刘凤香到县劳动监察保障大队咨询情况,因缺乏证据,也没有书面材料,工作人员指导他们去走诉讼程序。
尹庆利说,后来经调查发现,一名司机留有刘德军的手写支出账,但没有刘德军本人签字。经过核对,刘德军只剩下1520元工钱,但因为刘本人神志不清,无法核实情况。
依据新的劳动合同法规定,没有与职工签订劳动合同要给予双倍工资,也就是王海要给刘德军3040元工资。
令人寒心的是,直到刘德军咽气时的1月29日,经玉田县大安镇垫资160元,加上王海拿出的3040元,凑起的3200元钱才勉强交到了刘德军的妹妹刘莉的手里。
反思:何时不再让农民工“含泪流血”讨工资?
玉田县公安局副政委王福华说,这是一起因劳资争执引起的民事纠纷,事件发生非常突然。目前,调查仍在继续。
近些年来,农民工工资被拖欠一直刺激人们的神经,虽然中央三令五申要解决这个问题,但直到现在人们仍然能听到许多农民工“含泪流血”讨工资的故事,直到刘德军“服毒讨薪”事件的发生。
尹庆利说,每年他们都要集中搞几次劳动监察行动,为农民工讨薪开辟通道,但类似王海这样的个体运输队,经营机动,雇工非常灵活,根本没有与职工签劳动合同,很难纳入他们的监察视野。目前这还是法律和政策的空白点,这种现象在县一级很普遍。
玉田县大安镇党委书记孙忠生说,光大安镇类似王海这样的个体户就有1.5万个,普遍用工没有劳资手续,有了纠纷只有私下解决。
事实上,即便有多种理由,玉田县有关方面在刘德军“服毒讨薪”这件事情上的迟钝很让人质疑其在落实中央有关解决农民工拖欠工资的决心和态度。在刘德军“服毒讨薪”事件发生足足12天后,在有关媒体报道的压力下,1月28日玉田县才就这个事件召开了一个协调会,说要“不惜代价挽救伤者生命”,遗憾的是刘德军根本来不及享受到这个“不惜代价”的“待遇”,1月29日就不幸离世。
玉田县委书记李小军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玉田县将举一反三,集中开展一次个体用工单位或个人大排查,认真查找在用工和劳资方面存在的问题,制订相应管理办法,建立长效机制,切实保障农民工利益。
但愿,刘德军“服毒讨薪”事件能引起各级地方政府解决农民工工资拖欠问题的真正重视,把中央的要求不折不扣地落到实处,为农民工办实事、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