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烧包同人】断章·流年(庞八)

(2013-01-01 00:56:58)
标签:

庞八

少包1

庞太师

八贤王

分类: 开封府的公务员们

http://s5/mw690/6aeca221td228ec2d20c4&690

 

为了明叔的八贤王去重温少包1,结果可耻的又毁了童年,萌上了庞太师X八贤王这对CPhttp://www/uc/myshow/blog/misc/gif/E___7393ZH00SIGG.gif(当年看了那么多遍愣没发现庞太师是“八阿哥”演的= =)然后………………这真的是一篇完全不知所云的东西……(其实只是想写点儿字配这个图而已,一不小心写多了【写多了也是大纲OTZ)

 

 

八贤王薨殁了。

消息传入京师,扰乱了太师府邸一堂歌宴。在座宾客皆以为他失去朝中天敌,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当扬眉吐气。他怔了良久,却只是挥手散了宾客,屏退下人,起身回了房。

一夜疏雨,满目萧萧。 


庞太师与八贤王不合,这是朝廷里尽人皆知的事。尽管两位当事人同朝共事多年,从不曾红过一次脸,每每笑面相迎,相互恭维,可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绵里藏针、暗波汹涌。群臣为求自保各自依附,甚至由此引出了太师党和八王党。虽说类似的事在历朝历代并不少见,但毕竟不算好事,为皇家所讳,可偏偏他们一个是皇帝的岳丈兼表舅,掌管兵权,一个是皇帝的堂叔,握有太宗皇帝所赐金简,以致堂堂皇帝竟也奈何不了。

明道三年,高丽王朝为与大宋示好,派太子与七皇子护送郡主来宋土和亲。和亲原本不是新鲜事,谁知途经庐州却出了意外——高丽太子被杀。随行的高丽将军大怒,扬言要攻陷庐州以雪国耻。

朝廷里因此起了纷争,庞太师主战,八贤王主和,彼此争论不休。仁宗皇帝性情仁和,不忍百姓受战火之苦,最终还是派八贤王去了庐州议和,希望尽早查出真凶,将大事化小。

知八贤王没去多久,七皇子也死于非命。

庞太师得知消息紧急调兵,一路急行,马不停蹄,连他自己也弃了轿,改乘马匹。待到全军不要命了一般风尘仆仆地赶到城外,他才下了马,正衣冠,好整以暇地重新坐回轿中。

软纱轿帘垂下的一刹,他抬头望了望斜阳下的城头,忽的冷笑一声:“倒不如来迟一会儿,让他死了也好。”

庐州城中已是一片狼藉,高丽铁骑踏起烟尘漫漫。八贤王率众官员将惊慌的百姓护于身后,孤身立于马前,对高丽将军忿然厉喝。

高丽将军扬起兵刃正欲刺下,庞太师当即下令将高丽将士包围,然后在军前下轿,挡在八贤王身前,向高丽将军从容行礼,“听闻朴将军有兴趣来庐州城打猎,特带来五千兵马,随时可以奉陪。”

高丽将军听闻这话,虽然满腔怒意,到底还是撤了兵。

八贤王转身,面若春风地向庞太师道谢:“多谢太师解围,劳您大驾。”

庞太师慌忙还礼:“王爷,老夫来晚了,得见王爷安然,臣喜不自胜。”

仰首,他笑得虚情,他笑得假意。

习惯了用伪装的面孔去掩饰本意,就像将一张面具戴久了,久到连自己也分辨不出话语中是否有几分是出自真心。

那晚八贤王独坐在凉庭中,对着池塘里粼粼的月光碎影品着一壶流霞酒。清辉照进凉亭,映在他身上,他斜倚着美人靠,姿势明明不算端正,却显得优雅自然,别具风情。

庞太师站在小楼上,凭栏远远望着,每一个动作都没能逃脱他的眼,许久,他轻轻叹了口气。

护卫站在他身后,因极少见太师如此,不解地问:“太师叹什么气?”

庞太师阖上眼,沉下声音说:“我叹这位忠君爱民的八贤王没能如愿死社稷。”

没见到他,他比谁都不想他死,见了他,他比谁都恨不能他死。

在庐州,庞太师初次遇见了名叫包拯的少年。那时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在将来会成为闻名遐迩的开封府尹,被后世传送。庞太师看得出八贤王从心底欣赏包拯,包拯也的确是才智过人,可他却没来由的反感包拯,从第一次对视的那一刻起,他就反感包拯,等到包拯将案情抽丝剥茧追查得水落石出后,他心里的厌恶之情也随之达到了顶点。

一直到很久以后,包拯身着官服,在太庙之中一字一句道出天芒真相,目光苍凉憔悴,身影曳在风里,像被割得血淋淋的,庞太师才意识到,他只是反感包拯当年的眼神,太明澈,太执拗,太诚笃,天真到愚蠢,简直就像当年的自己。

如同八贤王说过的,怎么像我年轻时一样。

八贤王喜欢包拯,因为再也回不去。

庞太师讨厌包拯,因为再也回不去。

那一年冬天,汴京里出了大事,八贤王杀了一名叫秀珠的宫女。

皇亲国戚背上条人命不算什么,可偏偏八贤王是在皇帝寿辰时,当着皇帝与满朝文武的面,手握烛台刺杀了宫女,如果不依法处置,难掩天下人之口。

包拯奉命调查此事,为案情费尽心思。

庞太师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局,局里困着整个朝廷,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将他们推至悬崖边上,那双手的目的究竟是谁,是八贤王,还是……自己?

如果都不是,那就太可怖了,因为这双手牵扯出的,将是大宋的江山社稷。

派出的探子亟亟来报,说包拯调查宫女秀珠被杀一案终于有了眉目。

他在书房里煮着茶,问:“凶手是谁?”

探子回禀:“正是八贤王。”

手一顿,热水溅出了茶盏,他沉默了许久,冷冷骂了一句:“无知。”

陵宫华贵气派并不低于王府,然而满眼凄清幽冷之态,远不如王府暖意盎然。八贤王斜坐在木椅上,一双春水荡漾桃花般的凤眼依旧不怒自威,丝毫看不出即将问斩的颓败。

庞太师假意称赞:“王爷果然有过人之才,这一局,连自诩聪明的包拯都被王爷骗了。”

八贤王垂目把玩着手中扳指,有幽冷的光透过窗子,打在他俊雅的脸上,“庞太师见识高深,自当懂得其中因果。”

庞太师敛去笑意,眼中露出一抹讽刺,冷声问:“王爷一走,当真不怕有人心怀不轨,算计赵氏江山?”

八贤王手里的动作霎时停住了,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满心的忧思,到如今,也怕是有心无力了。

八贤王可以死,社稷不能乱。

半晌,他抬起头定定看向庞太师,“明日……有劳太师了。”

那双眉目让庞太师一时怔住。彼此勾心斗角了那么多年,早已忘了对方何时曾用过这样诚笃恳切的目光看过自己,但在八贤王看向他的时候,他竟真的有一种穿越时光的错觉。

许久,他拱手行礼,“王爷放心,老夫既然监斩,自然不会让人破坏了法场。”

——无论是为公还是为私,无论是为我还是为你。

行刑那天艳阳高照,光线刺眼,却毫无热度,明亮而冰凉。

他说:“斩!”

竹帘垂落的瞬间,他看到八贤王的眼眸里不喜不悲,平淡到无波,突然间一阵心悸。竹帘盖下,挡住了里面的人影,他忍不住凝了眉。

大宋的基业将八贤王生生逼到背负骂名而死的地步,亲手设计一个骗局,将自己推上羔羊的祭台。这个与自己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的人,终于亡于自己手中,庞太师觉得自己该欣喜,可是并没有。

被封存的记忆,像潮水一样纷沓而至,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有个人说,只盼身先士卒、荡平四海,以谢皇恩;有个人说,惟愿与君共守锦绣河山,保大宋千秋万世;有个人说,他日兄归来时,必当醉笑三万场。

包拯最终还是做了让他厌的事——二十五年前“狸猫换太子”的宫廷悬案真相大白,包拯的执着让他与八贤王的辛苦付之东流。

仁宗命他们退下,走出大殿,他迅速急行几步,头也不回地超过的八贤王。

一错肩,他没有停留,他也没有挽留。

正如浮生。

那次之后,庞太师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懂得自己,有很多事并不像他从前以为的那样,自己可以干净利索的一笑而过。

他感觉自己老了,看着长子庞统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竟然浮起了沧桑。

八贤王也如此。

前往江南的轿子出了城,他站在古道上,拱手行礼,“八贤王。”

八贤王伸出手卷起纱帘,凤眼含笑,依然是慢悠悠的语调,“庞太师,劳您亲自相送。”

“王爷此去要好好保重身体,大宋的江山社稷还指望着王爷呢。”

“借太师吉言,本王定会好好养病。倘若真有闪失,岂不是遂了那些奸臣贼子的愿。”

“愿王爷早日归来。”

“定不负归期。”

定不负归期,他想起很多年以前,在出任秀州的时候,他好像也手持酒盏,慷慨激昂地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当年的事已如过眼云烟。

后来,八贤王也没有再归来。

 

八贤王的棺椁被送回京师,开封城似被霜雪染白,百姓的凄声不绝于耳。

仁宗率文武官员吊唁,在灵前哭得悲痛万状,唯有庞太师推脱病重,没有前去王府。

有人说是因为庞太师与八贤王素来不合,才故意不去吊唁。也有人说是怕王府的人情绪激动,两边冲突起来让皇帝难堪。更有人说,当年皇帝利用这两人的不合相互制衡,如今八贤王病逝,皇帝必然不会允许庞太师独自做大,一定会向庞家下手,削弱其势力,庞太师就是看透这一点,才紧忙装病,卸去兵权,以保平安。

而那时,庞太师独自坐在书案前,手中执着一封书信,信是八贤王生前亲随悄然送上的,说是交由他亲启。

他想,这信上会是什么呢,是呵斥他狼子野心,还是警告他休得妄为,他打开信,字迹入眼,心中竟像被剜空了一样,悲极不知疼痛。

他想,他们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以至在相悖的路上越走越远,远得再也找不到起点。

是鞠躬尽瘁还是图谋不轨,是忧国忧民还是沽名钓誉。

他们唯恐有谁偏移了最初的轨迹,于是步步紧逼,谁知最后只是逼远了自己。

【故人心尚永,故心人不见。】


八贤王过世后,庞太师告老还乡,临去前将多年来假意私通辽国套取的情报全部交予仁宗,并将细心栽培的数名将士一一举荐,其中便包括后来名垂青史的狄青将军。

嘉祐八年三月,庞籍去世,时年七十六岁,仁宗遣使者吊唁,念及他刚正不阿、平定西夏、保举贤才,追赠司空,加侍中,谥号“庄敏”。

花开花落,人来人往,终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 


庞太师不知道,八贤王在庐州时曾对公孙策说过的话。

但公孙策永远不会忘。

听闻公孙策请求自己开导包拯,再给包拯机会,八贤王忍不住笑,问:“你不是总与包拯针锋相对吗,今日怎么为他来求我?”

公孙策恭敬施礼,“学生看不惯他是真,可佩服他也是真。包拯为人执着至极,也愚蠢至极,但正是这样的赤子之心,并非是人人都能有的。”

八贤王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然后点点头,感慨道:“好啊,人生得一知己,可以无憾。”

公孙策慌忙说:“王爷谬赞,公孙策惶恐。”

八贤王摇了摇头,“本王并非夸奖,而是……羡慕。”

静默了一会儿,又说:“公孙策,你记得,你与包拯都是人才,他日必有一番成就,只是那时,切莫忘了初心。”

公孙策颔首,“公孙策谢王爷教诲。”

八贤王缓缓扬了扬嘴角,说:“去吧。”

公孙策转身离开,却依稀听见八贤王在背后自言自语似的叹息——“人生得一知己,可以无憾,岂知这知己走着走着,就散了。”

 

那年汴梁湖畔,草熏风暖,梅残柳细,几位参军相约把酒,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满腔热血,满心抱负,豪言壮阔时忽听一人在背后相和,他回首,见是一名年少文士,衣冠齐楚,眉目秀妧,交谈几句,竟不似外表书生意气,言语中自有豪情,直教他相见恨晚,倾盖如故。

他举杯,“在下庞籍,敢问兄台姓名。”

文士望着他,眼底含笑,缓缓道,“赵德芳。”

“咣”的一声酒杯落地,他大惊,慌忙拜倒,“王爷!”


回不去的是从前,挽不住的是流年。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