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莎翁真要“杀光所有律师”吗？
(2024-01-03 23:37:02) 莎翁真要“杀光所有律师”吗？
（接上期）戏剧大师莎翁以现实主义的创作理念，从人们日常生活中的羊皮纸、蜜蜂、蜂蜡、啤酒出发通过与屠夫狄克及判军首领凯德巧妙的艺术融合互动，成功的塑造了两个性格鲜明的典型的反面角色，真实再现了英国中世纪后期的红白玫瑰战争史。从此，屠夫狄克一句“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死所有的律师！”成为困扰法律人数百年的经典台词！
2015年10月16日搜狐网曾报道，英国的《大宪章》这份写在羊皮纸上的文件已经有800年的历史，2015年10月13日起，被誉为“现代社会法律体系根基”的英国《大宪章》（Magna Carta）原件首次亮相中国，在北京的英国驻华大使官邸正式启动中国巡展，这是《大宪章》第一次来到亚洲。
《大宪章》：被人称为为温莎草地上的羊皮纸！有者更进一步发挥道，羊皮纸就是英国的《大宪章》的象征！
约翰无地王展开那卷羊皮纸，只见上面写着：“国王在没有征得贵族同意时，不可随意收取赋税，也不能任意向臣民勒索财款……”“不经同等身份的人的合法裁决和本国法律的审判，国王不得将任何人逮捕囚禁，不得剥夺其财产，不得施加任何刑罚折磨……”最后的一条，令约翰王皱了皱眉头，这一条写着：“假如国王违背诺言，贵族则有权拿起武器驱除暴君……全国人民都应站在起义者这一边”，等等。
可以想象，当时温莎堡的这片绿草地上的气氛是何等的紧张，因为约翰王知道，这些贵族为防止谈判破裂早已在附近树林里埋伏了铁甲骑兵，如果约翰王拒绝，将用武力逼迫他让位。然而，出乎意料地，国王竟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并将这卷羊皮纸——“贵族权利纲领”转给了他的大法官。然后，国王转身上马，不失尊严地离开了兰尼米德绿草地，返回了温莎堡。
4天后，以这卷羊皮纸为蓝本的，经大法官们修饰敲定的——《大宪章》诞生了，从此，王在法下的大宪章的核心思想，引领者中世纪的英格兰走上了一条血腥的封建的法治之路。
2021年7月12日腾讯网报道；发表于《文物科学》上的一项研究，揭示了羊皮纸可能是 16 至 20 世纪英国法律文件的首选书写用材质。由埃克塞特、约克与英国剑桥三所大学组成的研究团队指出，其检查了过去数百年间的 477 份英国法律文档，结果发现其中大多数都是在羊皮纸上书写的。而这么做的最大好处，就是能够检测篡改欺诈等行为。
越来越多的研究成果证明，由于羊皮纸具有防止涂改伪造、及耐用、能够长期保存等特性，在中世纪英国乃至欧洲无论是国王颁布的重要法律命令，威斯敏斯特三大中央法院的法官法律文书和出庭大律师的辩护意见，通常都是使用羊皮纸书写完成的。
有报道称，在一个幸存的12世纪文献中，理查德·菲茨内尔是亨利二世和理查一世的财务大臣，规定所有的皇室文件中使用绵羊皮纸。在17世纪英国国王的首席大法官，下院议员爱德华·科克爵士强烈的推荐使用羊皮纸来代替纸张，因为在这些上书写至少不容易变型，或者腐烂，而且律师们还会在文件中添加印章或签名等确认措施。
《自由大宪章》的签署，历史地赋予了羊皮纸以特殊含义，今天的英国人把羊皮纸《大宪章》的象征，不仅如此，羊皮纸还是教会制作《圣经》的专用纸张。据说，书写一部圣经需要300多张精美的羊皮卷，这对于屠夫狄克而言，需要宰杀300多只羔羊，难怪有人说，一部《圣经》的价值等于一座葡萄庄园。尽管莎翁在《约翰王》剧作里没有因约翰王签署《大宪章》而大书特书“温莎草地上的羊皮纸”，但是莎士比亚在《亨利六世》中反而花费了较多的笔墨，把象征封建王权的“羊皮纸”通过一个屠夫迪克的嘴咬牙切齿的喊了出来，并扬言要把那些经常使用羊皮纸的律师首先全部杀光！
书写在羊皮纸上的《圣经》牢牢的统治着中世纪的欧洲人的精神世界，代表着彼岸世界上帝的教会向人们传递上帝的福音，于是皇权神授为英国王权提供了合法依据。而写在羊皮纸的《大宪章》虽历经坎坷，但最终他以“王在法下”的法治理念，奠定了日不落帝国的数百年基业。
在莎士比亚笔下，“羊皮卷”象征着《圣经》、上帝的福音，象征着神圣的王权和封建统治的社会秩序和法律制度！
这就是莎翁《亨利六世》中藏在“羊皮纸”里的秘密！
（二）蜜蜂和蜂蜡的故事
复旦大学历史学系副教授许明杰与硕士研究生吴广俊的文章，原题为《英国国印的历史》一文中详细介绍了英国国印的作用、功能和制作过程。英国是世界上典型的君主制国家，国王的大御印（Great Seal）充当国印。作为一个关键的政治器物，大御印象征着君主的至高权威，在国家政府的运作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一系列需要君主同意批准的重要文件，包括国家法令、外交条约等等，都会加盖大御印。例如王室律令（royal ordinance）或国家法令（statute）、确认臣民权益的特许状（charter）、王室法庭诉讼所需之令状（writ）、发给地方官员的公函（letter patent）等等。
大御印是个金属模具（matrix），呈圆形盒子之形状，加盖时会将熔化的蜡和一根连接文书的绳带放入模具中，待蜡凝固后便形成蜡状大御印，悬挂在文件之下。
除了国王的御印外，大小封建领主如是效仿都有自己专用领主印，象征在自己的土地领域内的统治权威，各级法庭、法官、律师、天主教会僧侣教主也都有象征自己权力身份的专用印章。中世纪英国的印章基本都是蜂蜡印，后来逐渐被火漆印取代。蜂蜡是制造火漆的主要原料。
在中世纪，由于印刷术尚未普及，人们通常使用手写来签署文件。为了证明文件的真实性和合法性，律师和法官会使用蜂蜡来加盖他们的印章。火漆印章不只用来密封重要信件，在条约、合同、地契、证书、文凭、遗嘱等法律文件上面也要附上火漆印章，做法通常是在羊皮纸文件的末尾剪开一个洞，穿过一条丝绸或羊皮纸的带子，将其两端打结，用火漆粘合到一起，然后盖上印章。如果伪造者想把火漆封印从一份文件上揭下来，火漆就会破碎。
在中世纪的英国，私人印章逐渐流行，特别是近现代的英国，拥有一枚精美的私人印章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人们普遍追求的一种时尚。
在英国、欧陆以及北美，一个长久流传下来的传统是蜜蜂的主人要通知蜜蜂关于家中发生的重要事情，从出生、洗礼、结婚到死亡……如果蜜蜂没有被告知，蜂巢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蜜蜂停止产蜜；离开蜂巢；甚至死亡。这种信念源于这样一种信仰——养蜂人与蜂巢之间有很强的情感纽带，因此对于家中发生的事件蜜蜂应该像家庭成员一样被礼貌地告知。
中世纪的英国养蜂业也就非常的发达，养蜂人辛勤的劳作使得蜜蜂用精美的甜蜜回报人类，上等的蜂蜡首先由教会和贵族享用，蜂蜡燃烧产生的光明将教堂照耀得灯火通明，大主教手捧数百张精美羊皮卷制成的圣经向人类传达着彼岸世界的福音。
1066年若曼登陆征服后，威廉就迫不及待的请约克大主教为他做了涂油加冕礼，约克大主教用他那代表上帝的手，将蜂蜡涂在威廉的头上，这就是上帝的封印，若曼底威廉公爵成为英格兰威廉一世。从此蜂蜡异化为国王印，教会及大小封建领主印，各级法庭的法官律师印章，印章已成为封建等级制度的权力身份地位的象征。对于最底层的等级的穷人，在写好的文书上盖上自己的印章意味着永远处于被压迫、被剥削、被奴役的地位。
在莎士比亚笔下，蜂蜡印章象征着牢不可破的封建的等级制度。教士、贵族、平民三个等级。象征着一部分人剥削另一部分人，一部分人控制另部分人，一部分人奴役另一部分人的社会权力。
由于上述之缘故，难怪起义军领袖杰克凯德怒喊：有人说；蜂会刺人；但是我说会刺人是蜂蜡，因为我只在一张纸上盖一次印章，以后我便永远不是我自己的主人了。
这就是“有人说蜂会刺人，但我说，刺人的是蜂蜡”的秘密
如今，火漆印已成为少年儿童非常喜欢的一种玩具。
（三）想杀死所有律师的都是些什么人？
舞台上：叛军首领约翰·凯德在叛乱队伍前正慷慨激昂的演讲：多谢各位，善良的百姓们，我要取消货币，所有的吃喝都记在我的账上，我要让大家穿上同样的衣服。使他们和平相处，犹如亲兄弟，大家奉我为他们的主人。
台下：法律学徒们随即发出轻蔑的哄堂大笑！
无名氏旁白：乌托邦！乌托邦！还不如说直接回到原始社会得了！
舞台上屠夫狄克：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要把所有的律师杀死！
台下：听到屠夫迪克这歇斯里地的叫声，整个剧场突然鸦雀无声，这些未来的大法官、大律师面面相觑，似乎在相互质问“为什么”？
无名氏旁白：我们哪儿得罪你们了？我们一直在为维护每一个委托人的合法权益整日奔忙，为了巩固王权统治，实施封建王朝的法律我们奋不顾身，你们没理由这么恨我们？
舞台上杰克凯德：那正是我要做的。一个无罪的羔羊，把它的皮剥下，竟可以做成一张羊皮纸，而在这羊皮纸上涂满了东西，竟可以使一个人倾家荡产，这难道不是可恨的吗？有人说；蜂会刺人；但是我说会刺人是蜂蜡，因为我只在一张纸上盖一次印章，以后我便永远不是我自己的主人了。
台下：片刻的沉默后随即哄笑声四起；
无名氏旁白：100年前你们就想杀死我们，100年后我们不仅没被你们杀死，你们反而成了无产者，从行会的师傅变成手工工场的雇工！大工业来临你们有的成了流浪汉、有的成为工人，有的又成了大工厂主，老贵族们不遵守王朝法统互相残杀早已不复存在，而我们成为人人羡慕的绅士阶层，你们这些游手好闲违法乱纪分子不好好去做工反而造反梦想当皇帝，简直是太可笑了？这是严重犯罪行为，必须依法严惩！
蒙太奇二、
舞台上叛乱失败的凯德被白金汉公爵的士兵打的落荒而逃，慌乱中闯入了肯特郡的乡绅艾登的花园内，正好碰上花园的主人艾登，于是两人展开的激烈的打斗。
凯德：我五天没有吃饱饭啦，我祈求上帝保佑我永远不要再吃青草了！…………。我被杀死了，但杀死我的是饥饿而不是你这个乡绅艾登！……花园，以后你就成为所有居住在这所房子里的人的坟墓吧，因为杰克凯德是不可征服的，灵魂已经归去。
艾登：我所杀死的是凯德，那个罪大恶极的叛贼吗？刀啊，你立下了不世之功，我要视你为圣物，我死之后我要把你挂在我的坟墓上，你刃上的血迹永远不要拭去，更像是勋章似的佩戴着他，以宣示你的主人的荣耀。
凯德：艾登，再会了，为你的胜利而骄傲吧！把我的话告诉肯特全郡，她已丧失了她最优秀的男子汉，并且劝全世界的人都做懦夫吧！因为我谁都不怕，而是被饥饿而非勇敢和武力征服了。
看到这里台下的律师学徒们有的鼓掌、有的激动的落泪、有的懵懂茫然的呆坐在那里。
蒙太奇三、1450年初的一天，肯特郡屠夫狄克、织工史密斯、木匠、还有两个农民聚在了一起：
屠夫狄克：本来我家的日子挺好过的，当着小老板，管着几个徒弟，谁知一下子冒出了个“羊皮纸”制作工场，他们不仅能宰羊，还生产“羊皮纸”，一条龙作业，成本大幅度降低，我的老主顾都跑了，我爹传给我的这个专门宰杀羔羊用于做“羊皮纸”的作坊一下子没了生意，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羊皮纸”工场老板要收购我的作坊，律师把写好的“协议书”给我送过来了，只要我一盖章，这个作坊就归他们了！
木匠：我也一样啊，一个刚开业不久的木锯工场就把我们这些手工作坊的木匠挤兑的没活干了，木锯工场的老板和我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谁知几天不见人家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木锯工场的老板了，要我给他去打工，真没面子啊，还要签订律师早已起草好的《用工协议》，哎！
农民：我们种地的农民更惨，毛纺织工场主带着律师和写好的契约，强迫我们签字，把我们轰了出来，地不让种了，圈起来养羊啦！
屠夫迪克：律师本来和我们一样，都是归各自的行会管理，都要学徒好多年，帮工好多年，才能单独开业。现在我们一夜成了穷光蛋，这些法律学徒和商人竟然成了绅士，新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真不明白啊！？几个人唉声叹气的各自回家了！
蒙太奇四、在天国里，杰克·凯德面对着仁慈的上帝，虔诚的问到？在亚当种田、夏娃织布的时候，谁是贵人？亚当、夏娃到了人世间怎么人就变成了三六九等？为什么有些人是贵族？有些人是穷人？马丁·路德的新教告诉我们世人：“只是信，不是行为，才使人称义，使人自由，使人得救”信仰新教的人越来越多，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世界还是一个不平等的世界，忍饥挨饿的怎么越来越多啊？这是为什么？仁慈的上帝啊您救救他们吧？
上帝微笑着：只要你们信我，死后我一定救赎你们到天堂！世俗世界的真理以后你们就去请教康德、黑格尔、马克思、恩格斯吧！
杰克·凯德一脸懵懂…………。
（上述故事纯属虚构）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二十四章《所谓的原始积累》指出：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奠定基础的变革的序幕，是在十五世纪最后三十年和十六世纪最初几年演出的。
莎士比亚的剧作《亨利六世》就是描写英国社会即将进入资本原始积累前的社会状况，笔者认为这正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萌芽的时期，随着商人海外市场的开拓，整个英国乃至欧洲的经济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封建的或行会的工业经营方式已经不能满足随着新市场的出现而增加的需求了。工场手工业代替了这种经营方式，行会师傅被工业的中间等级排挤掉了”《共产党宣言》；新的社会权力阶层正在逐步形成。
自1066年若曼征服之后，英国封建王朝就走上了一条不平坦的封建的法治之路，为了巩固王权的统治，与旧贵族大封建主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斗争，为维护封建贵族的权力在刀剑激烈的碰撞声中而产生的《大宪章》从一开始就注定他的未来的历程充满荆棘，但是《大宪章》规定的：非经同级贵族依法审判，任何自由民不受拘捕、监禁、没收财产、剥夺公权、放逐、伤害搜查和逮捕等的彰显着“法律至上、王在法下的自然正义原则”注定成为历史的必然，随着王室中央三大法院的建立，英国历史上职业法官群体逐步走上历史舞台，随着普通法的日臻成熟，职业律师群体应运而生并逐步发展壮大，法官、律师以及教会成为封建王室与旧贵族斗争最后取得胜利的两种主要依靠的力量。
马克思认为：在这种普遍混乱的状态中，王权是进步的因素，这一点是十分清楚的。王权在混乱中代表着秩序，代表着正在形成的民族而与分裂叛乱的各种各附庸国的状态对抗《马恩克斯全集》第21卷。新崛起的法官群体和律师群体无疑就是中世纪后期封建秩序的坚强维护者，是历史发展特定阶段的进步因素。英国四大律师会馆的出现，说明法官在当时已成为人们趋之若鹜的尊贵职业，因为律师已成为晋升法官的唯一渠道。以四大会馆为标志的逐步壮大的英国律师行会成为历代的建筑艺术家，文人雅士经常光顾的场所，威廉·莎士比亚经常在这里上演他的新剧，从法律语言中汲取生动的语言素材。“随着时间的推移，律师会馆也改变了它们自身的特点，逐渐变成一所贵族大学。……牛津和剑桥本质上更加民主，它们的学生主要来自自耕农和工匠阶层，而律师会馆变成由年轻贵族和绅士组成的上流社会的学院”。(《律师会馆》，第18页)
很多法律人出身低微，但是王室法院的权力系统赋予他们特殊地位，作为维护封建王朝统治、法律实施的中坚力量在中世纪后期的腥风血雨中逐渐演变成具有政治血统的新的贵族阶层的重要组成部分。
随着玫瑰战争的结束，旧贵族阶层基本已相互残杀殆尽。以高贵的血统出身的旧贵族，逐渐被以政治血统、拥有渊博的知识、谈吐高雅的新贵族所取代。
1471年5月21日亨利六世被爱德华四世杀害。1483年爱德华死后，亨利·都铎自立为王，称亨利七世。从此开始了都铎王朝，30年内战随之结束。英国正式进入资本的原始积累时期。
伟大的导师马克思称之为:“在玫瑰战争废墟的昏暗上空，已经出现了现代世界的第一丝曙光。
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一文中写道：对于英国，幸而旧的封建诸侯已经在红白玫瑰战争中自相残杀殆尽”。
今天，作为一名法律人，不要一味的把带有“原罪”的所谓的贵族精神看得那么光鲜亮丽，更不要忘记，在中世纪后期发生的英国社会生产方式的变革，工场手业取代半人身依附的封建行会作坊的过程，依然是残酷血腥的。无论是资本积累的萌芽时期，还是资本的原始积累时期，无论是工场手工业取代封建行会手工作坊，还是现代大工业取代取代工场手工业，“而对他们的这种剥夺的历史是用血和火的文字载入人类编年史的”（马克思《资本论》原始积累的秘密）。“十五世纪末和整个十六世纪，整个西欧都颁布了惩治流浪汉的血腥法律。现在工人阶级的祖先，当初曾因被迫变成了流浪汉和贫民而受到惩罚。法律把他们看成“自愿的”罪犯，……”这都是不断追求货币增值的资本逻辑的力量，资本总有一天要突破原有的疆界，走向世界的。其本质就是一部分人剥夺另一部分人，一部分人压迫另一部分人，一部分人奴役另一部分人的社会权力演变的历史。
资本如何地拥抱律师，被资本剥削、控制、奴役的人们就如何地痛恨律师！一半欢喜，一半忧愁，这注定已成为律师职业的魔咒！
此时，我突然来了个灵感，在《亨利六世》中Lawyers翻译成“法律人”更准确！屠夫迪克那句话应改为：我们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所有的法律人都杀死！这样才能推翻亨利六世的统治！
历史向前的步伐永远不会停止！中世纪的欧洲、英国已成为历史。虽然曾号称日不落的大英帝国和西班牙已沦为二流现代化国家，但是从封建法治体系中脱胎出的英国普通法体系依然是人类法治史上璀璨的明珠。英国的律师群体不仅没有被扼杀，反而在大英帝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工业革命现代化进程、实现社会公平正义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中国自七十年代末开始的改革开放运动正以矫健的步伐走向世界，人类命运共同的理念彰显着这个东方大国的情怀。到本世纪末，建成法治中国、法治政府、法治社会是党对人民和历史的郑重承诺。没有法治的中国就没有中国式的现代化，律师在中国现代化法治进程中必将发挥更大的作用。作为法律人不能不知的是资本的逻辑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形成发展过程中依然起主导作用，社会的异化现象同样不能避免，但是马克思告诉我们：自我异化的扬弃同自我异化走的是同一条道路。（1884年经济哲学手稿人民出版社78页）历史的车轮不会倒转，在现代化的法治进程中“努力让每一个人民群众在每一个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就是法治社会自我异化扬弃的法治评判标准，这样的正义是看的见的正义、是具体法律共同体针对某一具体案件共同努力依法裁判的正义！我们相信没有律师的参与就不会有这样看的见正义，没有法律职业共同体就没有现代化法治中国！中国的律师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必将更加发展成熟壮大！
——“榔头哥永远不能成为社会正义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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