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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猪一样的队友”

(2015-02-22 10: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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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冯永锋

     

    我们为什么活得艰难?因为我们没有资源。
    我们为什么活得快乐?因为我们没有资源。
    没有资源的人似乎是可怕的,因为每天都在琢磨如何找到好资源。没有资源的人似乎又是可怜的,因为其找到好资源的过程,总是不断地被人遗弃、嘲笑、暗害。
    没有资源的人也是勇敢的,因为每天都会创新出无数的激发资源的办法。没有资源的人也是让人敬佩的,因为其不屈中的挣扎,总是让人看到世界的希望和曙光。
    如果你是一个中国人,你应当害怕自己有资源,而应当欣喜自己缺乏资源,或者,你要永远让自己陷于资源紧缺的状态。因为紧缺,你的生命力才可能焕发。而我们生长几十年的过程,其实就是自我生命力焕发的过程。如果这几十年间,自己的生命力没得到焕发的机会,那是多么重大的人间悲剧。
    贫困是创新的源头,贫困也经常被当成万恶的源头。富裕是社会文明的表相之一,但富裕也让社会充满腐败的恶臭。
    风筝扯远了,赶紧拉回来。今天我熬夜要写的是《没有神一样的对手,更没有猪一样的队友》,重心,会偏向分析“为什么没有猪一样的队友”。

http://s1/mw690/001XkGB9zy6QaGgfviMd0&690


(小题)那些临时的,不可能成为永久

   

    有些人相信自己每天都在遭遇“神一样的对手”,于是,他更加相信,自己同时在遭遇“猪一样的队友”。
    神一样的对手确实是可能出现的。这世界有太多有才华的人,更有太多人因为形势所迫,把自己的潜能发挥到了极致。当这些发挥都体现在某个体制和某个瞬间的时候,我们真可能产生一个定论,某个人太神了,如果此人成为我的对手,我必将不堪一击。
    真的是这样的吗?清朝诗人赵翼有诗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他这话讲的其实是慢时代、牛车时代的小真理。在当今这个快时代,光速时代,此诗只能改为“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天”。首先,才人出的概率、渠道、方式,比以前多多了,现在是个人,几乎都有可能成才。而在过去,绝大多数人都被各种万恶的制度搞成了废品。回首看那些十来年就成顶级企业的大公司,他们的绝大多数的命运,接下来一定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转型或者倒闭。
    极致型的、可持续的、千年老妖型的机构当然存在。但显然越来越少,好多机构都是“过把瘾就死”。不是他缺乏才能,也不是他缺乏持续的冲动,而是社会已经不容许他持久站住某个位置,要求迅速新陈代谢。打个比方来说,一见钟情固然是爱情的极致,但一见钟情之后,私奔闪耀之后,又有几个人能经得起日常生活的折磨和日常的“爱情求证”?最近筛选下来,根本不是爱情够不够坚定,而是人性够不够经得起煎熬,或者,有没有必要经受这样的煎熬。
    既然如此,一切似乎都是易碎的、变易的、短暂的,今天的辉煌加速着明天的倒塌。除非你在此时把世界定格,否则,世界列车就不由你的心意行驶。
    由此,对决往往只发生在一瞬间。在这一瞬间,你遭遇的对手显现出了神性,那么,是你的惊喜,当然也可能意味着你的不幸。你可能在一场竞争中输了,输得很惨。但你也可能算赢了,因为你有幸与高手真正过招,从此有望成为高手。
    这里不讨论与高手过招的问题,这里专心讨论,你遭遇了这个神一样的对手,过一阵是不是还可能继续遭遇?
    可能你毕生只遭遇一次,然后每天都在念想。而其实真正的对手,是自己。因为,自己的舒适区,总是最难挑战和突破。
    但因为遭遇了高质量的对手,难免就对自己的同伴起疑。这一次的败战,到底归因于自己不努力,还是归因于同伴不配合?
    或者说,是因为神一样的对手,照出了你和你小伙伴的狼狈不堪,由此,埋怨起队友来?
    对手是随时发作的,队友也可能是随机发作的。也许,这世界上,也根本不存在猪一样的队友。最多,是在关键的某个时刻,某个人没有那么给力。
    问题在,这个世界,绝大部分,甚至可以说百分之百的运行方式,都是在缺乏算计时,缺乏精确控制时。总是你在你准备好最佳状态,队友没调整到最佳状态时,遭遇战就已经发生。
    在大家都假装准备其实仍旧没准备好的时候,在各种巧合的风云际会间,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业,得以完成。
    对手不是神,队友也不是猪。那些临时的,都是浮云。只要前行,下一次,说不定谁是神,谁是猪。

 

(小题)我们处于原谅的频道,还是处于责怪的频道

 

    我发现了,喜欢说队友是猪的人,还是大有人在。
    原因,我可以往开阔豪放大气高深上分析说:“中国文化一向不是一个赞美型的文化,而是一个伤害型的文化。”因此,以此相推,世界的一切,似乎都有了道理。对人来说,只要与“他人的血”在一起,无论队友做什么,你都会觉得他很猪——虽然我个人觉得,猪其实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之一,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个状态。某种程度上说,这样用词,我们也是在伤害猪。
    但这样的分析是无力的。我觉得更需要分析的时候,为什么有时候我觉得队友不是猪,有时候我却觉得队友是猪。
    如果拿实体来分析,觉得队友是猪的时候,往往是和小伙伴“真正合作”的时候。觉得队友不是猪的时候,往往是和小伙伴“虚拟合作”的时候。
    拿公益组织来说,如果一个工作人员与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共同负责某个案例。那不用担心,这两个人一定会在合作的过程中,互相向其领导抱怨其伙伴是猪。
    但如果一个工作人员与另外一个实习生、志愿者来共同负责某个案例,那么,这个工作人员极少数会抱怨说这些实习生是猪。实习生也很少抱怨这个人是猪。
    原因,当然是因为前者是处于真正的平齐合作状态,互相之间的碰撞和摩擦是真实的,挑战到的其内心的幽微之处,也都来得剧烈和生猛,真是刀刀见血,时时生风。这时候,队友的一切表现,都尽收眼底,尽入机心。于是,这时候,此人就处在了责怪的频道里。
    而后者是处于“垂直合作状态”,无论怎么样,自己都是团队的轴心,虽然不能一言九鼎,但至少互相之间的冲撞和对攻,不可能那么真实和刺激,由此,很自然地,此人就处在了“原谅频道”,既原谅自己,也原谅了同伴——从业务推进过程来说,确实是同伴。
    当然,这个比方不可能那么通行。但我们是处在“责罚频道”,还是处在“原谅频道”,却是值得注意的。
    把队友当成猪,往往发生在某个案例的决战前夜。此时,由于业务推进的诸多不顺,由于对决战的业绩的渴望,我们会极化自己的情绪。
    于是,即使此时情况不崩溃,也最容易放大队友的缺点,固化队友的失误,强化队友给自己的情况带来的小冲击。由于决战前夜对头脑的冲击最大,对心肺的印痕最深,于是,哪怕在多年以后,也会对队友形成一个刻板的定格印象,觉得其为人卑劣、能力低下。
    哪怕不是出于误会,哪怕当时的各种失误都是真实的,我们其实也仍旧是在放纵自己的内私,强化了队友的愚蠢或者说失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防线起作用,才能让我们减少对自己的责罚和愧疚感。
    业绩归自己,过错过队友?或者说,我们其实是发现了自己才是真正的猪,而出于遮羞的目的,故意要把其投射到队友身上而已。我们潜意识越想逃脱,我们越强化队友的“猪性”,恨不得天天说,到处说。
    但如果我们处在原谅的频道,也许,不仅一切都可以忽略,甚至队友的各种表现,还值得赞美。虽然队友还是那个队友,动作还是那个动作。我们也可能仍旧是那个我们。
    如果“过错归自己,业绩归队友”,世界将会怎样?   
          
(小题)天天说忽略,忽略哪有那么容易

 

    说到队友,说到小伙伴,于是就要说到“团队”。在我理解来看,互联网时代的团队,有三个类型。
    一类当然是你所在的机构的正式的全职的全体人员。大家基于一些共同的信念,为探索一些共同的方法,形成了某种特色的产品或者流派,当然,这样的团队里,互相协作,共同创造,是唯一出路。互相欣赏对方的长处,时时忽略对方的缺点,也是唯一的出路。
    另一类是部门、小班组,就是业务高度趋同的“小板块”。三四杆枪,七八个人。在这个的团队里,人与人之间的摩擦是最生硬的,但战斗的情谊也是集结得最真实生动的。与这样的团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可以说是由惊心动魄的分分秒秒构成,在别的地方不是事儿的,在这个地方都可能成为事儿,而且你永远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又是怎么放大、极化,然后又是怎么消解和弥散的。在这样的班组里,工作的极化状态,让我们最容易丧失真正的赞美心,浮起责罚感;最容易让我们生起虚荣心和攀比性。
    第三类团队可以叫“案例群”,甚至一个案例,纵向的是媒体、专家、律师等协作人员,纵向的是当地的公益机构、案例当事人、利益相关方等协作人员。这样的团队里,由于一开始是以“战事”而凑成,人数在二十人左右,互相之间原本都有些生分,符合社会学上的“乌合之众”的典型特征。这样的群,会经历过一段起伏,开始时是互相客气,在客气中互相探底。然后是剧烈的冲突,说文化的与说哲学的,说战略的与说战术的,喜欢这套战术的与喜欢另一套战术的,一定要内炼得不亦乐乎。过程中,甚至有些人愤而退群,有些人由积极而消极,也有些人由退缩而往前站。最后,是大家在外部困难的共同压力下,生成出强烈的内部需求和一步步推进的诸多动作,最后达到互相的理解和认同,在解散前,多半已经成为很好的战友——战友远胜于朋友,更远胜于酒肉朋友,可惜的是,人生不可能一直在战斗,多半时间在酒肉中消磨。
    战友是我们冲撞得最剧烈的,也是我们原谅得最充分的。队友,其位阶,当然在成为战友之前。
    于是要说到忽略,要说到赞美。为什么我们那么难以忽略?
    我觉得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与队友之间的“级差”不大时,往往其的冲撞很迅猛,而我们自己又没有那么的从容和开阔,那么的经验和悠然,于是,就会在共同的蒙昧着,掐打起来,谁也不服谁,谁也不相信谁。而真正的验证都是在互掐之后,到那时候,也许死的死,伤的伤,留下的,永远是懊悔和凄凉。即使是完胜,从容退场,也面临马上要迎接下一个战斗的新极化,来不及道一声珍重,就又重新陷入另一个轮回。
    第二个原因,是我们当然都不肯放下自己。我们喜欢说“换位思考”,喜欢说“替别人想一想”,喜欢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在生命历程中,在自己体悟时,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好多东西都可以放下,最难放下的就是个人的意志。当我们对某事充满着个人的渴望,尤其是略带“青涩的渴望”的时候,我们的内心冲劲是最足的,对一切的博弈和反弹是最不肯退让的。如果此时我们此前获得过小胜,积累过小经验,思考过小人生,此时我们一定会把自己紧紧抱住,坚决不肯让对方有半点下招的可能。此时,退让一点,都会觉得自己是在认输,是在溃败,是在委屈求全。率性的我们,此时当然不能对不起自己。此时,无论旁边的人,如何的讲“空杯理论”,讲“倒空自己”,讲“助成他人就是自己最大的圆满”,也是没有用处的。
    这是不是佛家所说的“我执”,我不知道。但我对此状态是矛盾的。因为一个人固执己见,一定有固执己见的理由和需求。如果我们处处都不肯血泪斑斑地投入,处处都退让和腾空,处处都轻飘而过,我们的人生经验,究竟如何的求得?
    因此,也许不在于当时的固执和坚决,而在于事后的反省和升华。每一次的磨勘,受伤最重的其实是自己。但如何带伤前行,又如何的及时自我救治,进而不再旧伤重发,敢于在新鲜处再生伤口,才是我们摆脱自己变成“猪一样的队友”的宿命。
    世界上本来没有猪一样的队友,讲的人多了,似乎也就真有了起来。最后我们发现,猪一样的队友根本不存在,除非,这个人是我们自己。即使是我们自己,也随时可以跳脱出去。一次是猪,不可能终身是猪。(2015.2.20)


    http://s5/mw690/001XkGB9zy6QaGkNnYU14&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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