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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2020-05-11 19: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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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情感

文化

摄影

分类: 散文
我的母亲
          这张图片拍摄于山西省长治市壶关县东井岭乡常行村附近,看到这个场景,同行的几位女摄影师禁不住唏嘘,不忍把镜头对住这位在田地里辛勤劳作的老人,而我感受到的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辛劳一生不辍农事的可贵品质。老人手上戴着银镯,耳朵上戴着金耳坠,可见老人是个爱美的人,这个老人像我母亲一样,是个劳动妇女,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热爱土地,热爱劳动,如同头顶的茅草一样,一介草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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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老了,有些唠叨了,现在她嘴上总是说:“老来惜子。”春节前回家看望母亲,不巧她不在家,我也没进去家门,第二天妹妹打来电话,说母亲回家后她哭了一夜。在我的印象中,刚烈的母亲从来不会这样,母亲真的老了。
    对于母亲年轻时的记忆,最多的麦收和秋收。穿着格子上衣的母亲的背影是我最深的记忆。
    “五黄六月,龙口夺食”。麦收是一场农民与大自然搏斗的一场战斗。也难怪唐代诗人白居易诗中写到“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对于我们家来说,母亲领着我们少不更事的兄妹三人,自然要比其他人家更为艰难,因为父亲在农村实行包产到户的第三个年头去世,那时哥18岁,我16岁,妹13岁。割麦时节,家家户户各顾各,谁也指望不住谁。我们家要不起早赶晚,怎么把麦子颗粒归仓呢。
    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有一种鸟,我们这里叫叉鸡,从凌晨开始啼叫,叉鸡叫过三遍,母亲便开始喊我们起床,一个个连撅带骂把我们喊起床,大概凌晨三点钟,简单吃了点饭,就向麦田出发。最远的一块地要走一个多小时。割麦是个技术活,是个所有农活中最辛苦的农活,用乡亲们的话说,割麦要让人四角叠起无法伸展。用诗人的话讲是“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母亲是割麦好手,割得不仅快,而且麦茬低而整齐,麦捆扎得整齐硬实,为了尽快让麦捆干透,麦捆扎好后还要竖起来了。太阳还在地平线那边徘徊,淡淡的雾岚在一捆捆站立着的麦捆间游荡,那麦捆就像古代的武士叉手而立,威武雄壮,雾岚像婉约的仕女在武士身边翩翩起舞,刚强与温婉演绎在晨曦中进行。等到太阳露头的时候,别人家雄壮人马开到地头时,我们早已笨鸟先飞,割了好大一截。母亲是个刚强的人,不甘人后。可是一个农村妇女在这个时候不得求央东家求西家,因为打麦场不青睐弱者,不同情眼泪,单凭一家的力量不可能把麦穗通过打麦机变成麦籽,必须几家联合用生产队里的打麦机脱粒,这时的联合往往是强强联合,谁会给我们这样老的老少的少的人家里合作,这是母亲最为难的时候。打场开始就意味着昼夜不停,按照抓阄确定的顺序排队,打麦场上灯火白如昼,打麦机轰鸣作响,麦场上空尘土飞扬,什么时间把麦粒全部装进麻袋,才能喘口气。
     我的麦收记忆中还有一个人,是我们生产队的一位妇女,当过生产队妇女队长,她姓杨大伙叫她老杨,老杨比我母亲还能干,在大集体时代割麦比赛胜过生产队所有人。
    老杨对我们家是有恩的。
    对于麦收秋收,母亲带着我们苦熬了两三年,老杨便主动与我们家联合,不论麦收或是秋收秋种,两家一起干,老杨带着他的儿子,她的儿子也是个厚道人。记得她娶过儿媳妇儿以后,我们两家还一起干活有几年。等到哥订婚后,两家便各干各的。 
    母亲在父亲去世后,她独自承担为爷爷奶奶养老送终的责任,经历那么多磨难,她从没有畏惧过,也从没有放在心上,这就是母亲,刚强的母亲。
    刚强的母亲如今也老了,变得脆弱了,这或许就是人生的滋味,人的一辈子就这样走过来,母亲虽近暮年,但四世同堂,七十多岁生活自理,这何尝不是一种最大的福气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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