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自艾曲入山,山间田地大秋作物已经收获完毕.田地间,葱茏茂盛的玉米不见了,黄土重新袒露在人们的视野里。只不过,它已被一行行新绿所隔断,大概是菜苗吧?地垄间,有几个老农正在忙活着:施肥、松土、除虫。夕照下,我突然感觉他们真的挺伟大,正是他们,我们这个世界才变得生生不息.山里那些农家小院,伴随夏的姗姗远去,也渐渐地从稀疏的枝叶间闪出白的墙红的瓦来。偶尔听见从远处传出的孩子们清脆对话声以及隐约的犬吠声,鸟雀们一阵穿梭嬉闹
,又把人们思绪带回遥远的率真的童年中去了,那滋味简直回味无穷。而山间熟透的柿子红在秋风里,热烈而苍凉。山楂像一串串火苗在燃烧,红彤彤的苹果带着丰收的喜悦,乐呵呵的挂在枝头;黄澄澄的梨儿也不甘示弱,尽力把自己引以为豪的一面展现给大家;还有可爱的小石榴,有的裂开了一条缝,晶莹剔透的籽儿露了出来。而路边的不知名的小花开得正艳。在夕阳暮色里,凝望此景,仿佛在听那黄叶清吟的秋歌;如淅沥的雨声似叮咚缠绵的泉水,若千回百转的鸟鸣。
过艾曲火神庙,门口立着两块石碑,一块立于清朝顺治七年,另一块立于清朝光绪年间,上面的字迹已经风化看不清楚,大概是记录这座火神庙的建筑、维修的情况。过火神庙开始爬山向云台溶洞方向进发,十分钟到山顶,休息片刻下山,沿山间水泥路过西大掌,山间秋景十分迷人,到东交口村,见路边的一间低矮房子的墙壁上嵌着两块石碑,是为荒岁碑,一块立于中华民国17年。石碑记录了光绪三年怀川大地发生饥荒的情况:自古荒年之甚,莫甚于光绪三年大旱。东至长垣,西至长安,南至汝州,北至太原,十分之中留二三。吾东交口村原有三百余人,留者六十有余。岭后、大掌、艾曲、东西岸、小南坡、圪料返、洼村、当阳峪大抵皆如是。最可骇者牛大肚河二十余家逃荒回来者仅一人而已,真可悲也!其当时,米麦每斗价一千六百文,蜀黍每斗一千二百文,牛羊熟肉每斤三十二文,犁耙锄铁九文,少年女子仅两吊文。家家食榆皮、食蒺藜、食干草、食白干、食骨头、食皮绳,以延生命。人无门路,不能养生,有之甚至父食子,子食父,山川两社,不下数十家,其余村庄都不知。立石于此,垂戒后民:治家当丰年时,留心荒年……
而我的家乡孟县则有这样的记载:民国三十一年,孟县旱蝗成灾,久旱不雨、庄稼不收。蝗灾严重,飞蝗从南来,遮天蔽日,所到之处庄稼瞬间被吃光,变成了光杆儿。百姓拿鞋等物拍打、驱赶无济于事。不得已,常以蝗虫为食。粮价飞涨,饥民外逃、卖儿卖女的情况到处都有。农村十室九空,荒草长满院落,常有狐兔栖居其中,路旁时有饿殍。《槐树乡志》载:“民国三十一、二年,孟县大旱,百姓无食,树叶被采光,大小树皮被剥净,棉子饼、豆荚皮、草根、枯野萍叶、皮井绳皆成可食之物,小柿、槐树实(槐豆)、皂角籽,就连装枕头的秕谷大糠等均被食尽,人吃人的现象时有所闻。龙台村饿死149人,外逃270户……”灾情延续到民国三十三年麦收以后,仅孟县饿死3万多人。孟州西逯村有个叫程金宝的,家中有母亲、弟弟、妻子、妹妹,共五口人。保丁天天到他家催粮逼款,日子陷入困境。妻子、妹妹逃荒往山西。不久,金宝病困交加,卧倒在床。奄奄一息,邻居曾听他说:“我不行了,不如把我杀了,娘和弟弟吃了充饥,还能多活几天。”他娘在无奈的情况下,竟真如儿子所说,狠心把程金宝杀死,暗地将儿子的肉放在锅里煮吃。后来,邻居发现他家锅里有人手、人肉,惊人的消息在村里很快传开。不久母子二人被押到县政府,后来饿死在狱中。
看今日山间乡村,秋粮归仓,农人脸上喜笑颜开;望怀川大地,社会稳定,人民安康。如今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社会稳定,人民和谐,我们当留心荒年,当居安思危,不忘过去。








山间熟透的柿子红在秋风里,热烈而苍凉。
地垄间,有几个老农正在忙活着:施肥、松土、除虫。夕照下,我突然感觉他们真的挺伟大,正是他们,我们这个世界才变得生生不息.

山间田地大秋作物已经收获完毕.田地间,葱茏茂盛的玉米不见了,黄土重新袒露在人们的视野里。他们静静等待明年的收获、明年的辉煌。

在夕阳暮色里,凝望此景,仿佛在听那黄叶清吟的秋歌;如淅沥的雨声似叮咚缠绵的泉水,若千回百转的鸟鸣。




在岭后村见到的石碾、石磨。


不能望去过去的饥荒年月。忘记就意味着背叛。要居安思危。

山里那些农家小院,伴随夏的姗姗远去,也渐渐地从稀疏的枝叶间闪出白的墙红的瓦来。偶尔听见从远处传出的孩子们清脆对话声以及隐约的犬吠声,鸟雀们一阵穿梭嬉闹
,又把人们思绪带回遥远的率真的童年中去了,那滋味简直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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