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working holiday(南十字星空下,那些人,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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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宁静的城市,这里没有夜上海的灯红酒绿,也没有泰国的莺莺燕燕。在这里找不到任何夜生活,花痴只得扫兴地早早回旅馆,而我则找了麦当劳上网。
说到澳洲的麦当劳不得不赞,这地方,免费上网,部分营业场所还有电源的插头,环境也不错,你坐在那里上网几个小时,也不会有人撵你走,或者服务员朝你翻白眼。
我上网一遍遍地帮车夫搜索机票,今天所有从中国来澳洲的航班早就售空,如果他明天还买不到候补机位来澳洲,那他真的不必来了。因为他一共就8.9天假期,到了10月7号,车夫和花痴就要回国了,剩下的1个多月,就是我一个人走。
想想一个人要走的1个多月旅程,心里有些恐惧,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会遇到什么人,会遇到什么事。
然而,我更忽略了一点——珀斯这个地方晚上非常不安全了。
查好机票,手表指针已经指向北京19点多。
珀斯这里和北京时间没有时差,而这块手表最后也在我的旅途中光荣牺牲。在白雪皑皑的新西兰我遗失了我的手表,也遗失了我的心。
麦当劳旁边就是珀斯著名的步行街,于是收好电脑,去逛街。
夜色沉甸甸的笼罩着四周,昏黄的灯光透过暮色向四周舒展。当我走到步行街那一刻,我傻了,我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在地球上——整条街,全部关门了,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是世界末日到了吗?人类都消失了吗?
我还是赶紧会旅馆吧,我沿步行街一直走啊走啊,只有我和我的影子相随。我看看地图,要走到珀斯医院然后左拐,可是路好像没有尽头。恐惧在夜色里游荡,在我心里滋长,而去旅馆的路却象夜那么漫长。
隐约中身后慢慢透出一点黑影,好像有人跟踪我。
我加紧脚步,那个黑影也加紧脚步,一直在我视野中消失又出现。
前面,是一个没有路灯的弯,我把相机放进包包里,把包包背在前面,抓紧,狂奔。。。。。
不知道奔了多久,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了一个小姑娘,一个和我有着同样肤色的小姑娘。
我上去打招呼,心里默默祈祷着她是个中国人。
居然还真是!她是一个持working holiday签证来澳洲打工度假的台湾MM。
台湾MM见到我很吃惊,她说:你怎么晚上一个人走,这里晚上很危险的!
我们小聊了一会,她告诉我:珀斯经常乱串一些酗酒闹事的小流氓,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小青年一帮一伙的在外面晃,看见最好躲着走!!!
这些澳洲小青年还喜欢抢劫,他们不是为了钱,而是去发泄对社会的不满。
还有的澳洲小青年,会拿着自制的弹弓打人,那些和他们不同肤色的人,尤其是印度人。
台湾MM叫做小雨,她一遍又一遍地叮嘱着我早点回旅馆,还给我带了一小段路。
在异国他乡,在那么恐怖惊慌的夜晚,能够遇到自己的同胞,一遍遍叮嘱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就是那么几句话,已经深深感动了我。
随即我问她:那你呢?为什么你也一个人晚上走。
小雨:没办法,为了生活。。。。。台湾就业压力大,出来锻炼锻炼。
我无法想象她一个弱小的肩膀能够承受多少东西,如果让我像她这样一个人working
holiday,辛苦到这么晚下班,我做不到。想想国内的生活真是养尊处优,而我却一直在抱怨。
以前身边有多少人羡慕台湾护照,说台湾护照可以免签多少个国家,可以去哪里哪里working
holiday,殊不知在他们"holiday"的背后,有多少生活的不容易。
永远不要只看到别人的表面,每个人微笑的背后都有属于自己的艰辛。
第二天,我按照小雨给我的地址,我去了她打工的地方。
那是一家很有风情的餐厅,我这才看清楚了小雨的脸:秀气的脸庞,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腼腆地一笑,两个深深的酒窝。
屁颠屁颠跟着我走的花痴当场就看傻了,他一直念念叨叨地跟我说:这个MM就是男人们喜欢的类型!
我们刚坐下还没有点餐,餐厅老板,一个胖乎乎的澳洲人出来,对小雨指手画脚:你要带客人这样那样,要拿这个那个。
大概小雨干这个时间不长,对工作不熟练,可是那个澳洲老板对他极其不信任,呼来喝去,把小雨就当作一个使唤丫头。
每当澳洲老板对小雨训话的时候,小雨都沉默不语,默默地承受着,承受着。
而后,当小雨来服务我们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我想,她在这里的日子一定很苦,而此刻她看到她的同胞在这里吃饭,只是看着,看着,都能够让她觉得开心。
我和花痴都永远无法忘记她的脸,当然,花痴的原因是因为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