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罗拉多大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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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峡谷是科罗拉多河冲蚀刻凿而成的,自小科罗拉多河与科罗拉多的连接点至内华达州边界的胡佛水坝以西绵延350公里,宽6~29公里,深1.6公里。大峡谷除峡谷本身的大部分地区,还有很多支流的山谷——有些在南,有些在北,其中包括大峡谷国家公园及大峡谷国家保护区。
早在1890年,美国人到大峡谷的旅游就开始了。但早年能去大峡谷的人多半属于探险性质,旅行是可望不可及的事。直到1903年,西奥多·罗斯福总统前去游览后说:“这是一座艳丽而雄壮的天然美景,切不可毁损,每一位美国人都应该前来欣赏与观察,还要世世代代传下去给后世子孙看。”之后,大批游客蜂拥而至,各种服务设施因游客的逐渐增多而健全起来。感谢罗斯福总统,这位总统一生致力于保护自然资源,他一直念念不忘大峡谷。1908年,他指定将可可尼诺郡大部分的峡谷地区划为国家保护区。1919年美国国会将其辟为国家公园。
美国画报《亚利桑那公路》的摄影师约瑟夫·穆恩赫曾写道:“亚利桑那的风景之所以如此令人叹绝和印象深刻,是因为大地的令人神往的构架和筋骨都暴露在外。它的地质构造真是叫人没话可说!”大峡谷的形成过程几乎经历了人们已知的所有地质活动:陆地变沧海,沧海变平地,化石沉积,火山活动,岩层褶皱、错移、隆起,河流切割,风蚀水浸等,经过几十亿年,才演变成今日面貌。大峡谷就是一部活的地质教科书,是进行地质和考古研究的理想场所。
百闻不如一见,友人多次惟妙惟肖的述说加上不停地怂恿,让我向往大峡谷的念头越来越强,终于借一次参加拉斯维加斯国际会议之余,我和友人驱车奔向了大峡谷。
进入公园,随处可见的一棵棵高大肥硕的“沙漠之星”——祈祷树,异常顽强地扎根于千里荒漠,长得足足有一人多高,组成一支支训练有素的“受阅仪仗队”,威武而又雄壮地向来宾们行注目礼。我突然明白了此地管理者的一片苦心:尽力保留原生态的自然环境,让你亲临原汁原味的大峡谷,充分领略当地原始的地貌、气候。
悬空廊桥揽奇观
与世界自然界七大奇观之一的大峡谷亲切对话,可近望远眺,前观后览,左顾右盼,乃至仰视,可就是无法从容探身俯看,如临深渊般体悟峡谷的神奇与魅力,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遗憾。
想不到这个似乎无法解决的世界级难题,1996年竟然被第一次来大峡谷旅游的华裔上海企业家金鹉解开。金鹉脑海中的“哈利波特幻想”着实迷人:面对大峡谷最精致的景区——老鹰岩,建造一座悬空的廊桥,让游人置身云间,悠闲地凭栏观景……而如此绝妙的设想,当时被许多权威人士斥为“无稽之谈”。
好在金鹉并未退缩,他花了整整10年的时间,与当地印第安人华拉派部落谈判,白纸黑字几乎满足了部落首领全部的条件,并辗转筹集了4000多万美元资金,又历经5年超高空艰苦作业,一座“二十一世纪世界奇观最佳创意”——总重量为49万公斤的全透明玻璃桥,巍然屹立在峡区的石灰岩岩壁上。
廊桥距谷底1200米,伸出悬崖21米。站在呈马蹄铁型的玻璃桥上观景,犹如宇航员探身飞船舱外,失重状态下漫步云端。不过,游客们大可不必担心安全问题,玻璃桥身的设计其实足够结实,据说它能够承受住72架波音飞机的重量,还能抵御80公里外发生的里氏8级地震以及最高速度为每小时160公里的大风。
即便是这样,再胆大的人当踏上了悬在千米之上的玻璃桥,恐惧之心还是让其步履颤颤微微。好在脚下壮丽的风景多少可以减缓一点心理上的忐忑。隔着透明的玻璃俯身下探,清楚可见谷底湍急的科罗拉多河挟带着泥沙,在白云追逐的峡谷奔流。七彩斑斓的太阳光映射在近距离的老鹰岩上,几经云层的折射以及气温、风速的影响,巨大的“鹰体”如京剧变脸,忽显深灰,再变浅棕,进而转为淡橙。奇妙的三色构筑起不同的美景:白云下灰鹰展翅欲飞;转眼淡褐的山鹰昂首炯炯有神;再“变身”为浅橙色的雄鹰正振翅翱翔……
在大峡谷国家公园观赏完了日落,我们驱车近三个多小时,赶往了下一站——佩吉。 H8cRT"Q 。。。。佩吉是亚利桑那州科科尼诺县的一个小镇,靠近格伦峡谷大坝和鲍威尔湖,周围有好几个国家公园和洲公 |LWCF 1T 园。佩吉虽小,但有两处世界级的景观:其一是羚羊峡谷,另一处是在佩吉市中心几公里之外的马蹄湾。
羚羊谷位于佩吉镇附近的纳瓦霍印第安人保留区,是世界上著名的狭缝型峡谷之一。这一带以前是羚羊栖息地,峡谷中时常有羚羊出没,羚羊谷一名由此而来。羚羊谷是由纳瓦霍沙岩经长久的山洪侵蚀形成的。每逢雨季,洪水从上游袭来,一股脑冲入狭窄的岩洞中横冲直撞,带走了沉积在谷底的细沙。而在干旱的季节,狂风经过峡谷,把峡谷两侧的沙岩打磨得光滑圆润。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峡谷里红色的细沙湿了干,干了湿,冲走了再填,填满了再冲。日积月累了数百万年,最终将沙岩凿成今天这样流水般的形状。
游览羚羊谷须事先预约,由于羚羊峡谷空间狭小,游客观光逗留时间限制为每批一小时。当我们兴奋地赶到羚羊谷时,尚有4个席位可以进入,感谢上帝,最后一波竟然让我们赶上了。在游览羚羊谷的路途中,我们听到了一个十分有趣故事:这一代属于土著居民纳瓦霍部落,由于他们人数很少,因此美国政府将这个区域辟为了他们的保留地。纳瓦霍有自己的语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军队利用只有哈佤苏人懂得纳瓦霍语的特点,征召纳瓦霍印第安人参军入伍,组建了美国军队的情报系统,保证了美国军事信息系统的安全,为二战的胜利做出了贡献。啊哈,可见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民族的存在对其它民族的生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哪怕这个民族再弱小,再偏远。人类共用一个地球,重视他们的生存权是人类起码的良知,尊重他们就尊重我们。
脚踏松软的红沙走廊,顶上就是一线天,红色的岩壁被水冲蚀出清晰的条纹,水洗般平滑。在明暗光线的作用下,斑斓奇幻。我不由感叹:大自然才是最伟大的艺术家,它赋予了羚羊谷灵动的岩石线条,如丝绸般顺滑,薄纱般飘逸。冷硬的岩石在光、水、风的作用下,演绎出千般的温柔,万般的缠绵……
马蹄湾日落
从佩吉往南,沿89号公路行驶不到10分钟,路边有个指示牌,会发现右侧路边有一个停车场。停好车后,要翻过一座小山丘,在沙漠里走将近1公里多,就可以看到马蹄湾的真容了。
马蹄湾是大峡谷中的一个自然奇观,位于亚利桑那州西北部的凯巴布高原上,科罗拉多河穿流其中,形成了雄壮的马蹄形大拐弯。当我走到裂缝口,站到几乎垂直的悬崖边俯瞰,马蹄湾的全貌赫然在目,令人惊叹。
科罗拉多河围绕着马蹄状岩石,蜿蜒流淌出270度的转角,蓝绿色的河水宛如一把巨大的刻刀在坚硬的红色岩石上篆刻出一个标准的希腊字母“Ω”。悬崖上没有任何栏杆,在朋友的帮助下我小心翼翼地趴在悬崖边,屏住呼吸,给马蹄湾照了个大全景。
欣赏完大全景,身旁的导游乘大家游兴正浓,又给我们讲了一则关于印第安人的传说。传说,大峡谷是在一次洪水中形成的。当时上帝化人类为鱼鳖,才使人类幸免于难,因此当地的印第安人至今仍不吃鱼鳖。看来,很多土著人不践踏别的生灵自然有他的道理,人类虽然属于高等动物,然而在大自然面前所有的生灵都是相生相伴、和谐共生的,为什么要相互倾轧、相互毁灭呢?毁灭别的生灵,其实就是毁灭自己呀!
好了,话题还是回到大峡谷上。科罗拉多河刻蚀大峡谷的工作,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经历了几十亿年的漫长岁月,而且至今犹未停歇,直至永远。人类不能觉察每天镌刻的进度,但时间的演进,却显示了令人不能置信的伟大。说实话,不管是我们第一天见到的大峡谷公园,还是第二天游览的羚羊谷、马蹄湾,它们只是绵延三百多公里的大峡谷的几个代表性的景点而已,整个大峡谷的独特风貌和地质特性还远不止这些,当然对于普通游客来说,想领略全貌并不现实,能窥见一斑已经是很荣幸的事了。
这条独特的峡谷,犹如一部跨越寒武纪到新生代的“活的地质教科书”,其贯穿年代之长久,包容内涵之浩瀚,令人叹为观止。据常年累月在这里考察的行家们说,沿着峡谷北部或南部边缘,或从谷底各处所看到的景物皆不相同。而每天的每个时辰峡谷色彩绮丽,谷中凝聚着紫色烟霭,并时时在幻化。每当睛空万里的时候,峡谷或呈红色,忽变紫色、黄色、蓝色和白色,最后复归紫色。置身其中,只觉人类的渺小和肤浅,惟觉自然界奇妙得不可思议。峡谷内的鸿沟,特别是科罗拉多河的河床以北因侵蚀而形成一些色彩鲜亮的岩峰和怪石,被冠以各种富有想象力的名字,诸如“黛安娜神庙”、“大拇指台地”、“汽船山”等。这些奇山异洞,都是大自然的杰作。
听着行家们的娓娓描述,不禁使我想起美国著名作家约翰·缪尔的一段名言:“不管你看过多少名山大川,你都会觉得大峡谷仿佛只能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