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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久病床前有贤妻——李国珍

(2011-10-28 15: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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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病床前有贤妻——李国珍

                    刘桂忠

       一个人悉心照料一次病人并不难,难的是长年累月地悉心照料!

                                                                  ——题记http://s16/middle/4fbe0b20x778f5213f73f&690

     她,李国珍,家住莲花县琴亭镇北门村,一位普普通通的乡村妇女,却有着非常不平凡的高尚品德!

    没有任何的事先沟通,在路人的指点下,我径直走进了院门敞开的李大姐家。一身素净,宛若退休干部的李大姐狐疑看着我。当我自报家门,说是受朋友之托来看看大姐、看看大姐夫后,李大姐连声言谢,脸上的笑容淳朴、自然。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卷缩在床上的大姐夫——很难相信,这是一位偏瘫已整整十年的病人:如果没有看到干瘦的肢体和听到他喉咙里咕咕的声响,单看面色、眼神和神情,实在与健康人无异。我握住了他搁在毯子上面的右手,感觉还有几分力量。大姐大声说,我是xx的朋友,来看看你。我想他应该知道,我分明看到了他的眼睛有了光亮。我环顾“病房”,没有一丝的脏乱,非常的整洁、干净。最可贵的是我没有鼻息咻咻地闻到一丁点儿的病人味、老人味或其他异味。从里出来,穿过吃饭间、厅堂,我进一步注意到,整个“环境”都非常清洁、卫生。

     我们在电视间说话。或许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或许也是一种心理的需要。大姐看似轻描淡写娓娓道来的过去和现在,大大地超乎我的心理预期:

     ——原先老贺(大姐夫姓贺)可是高高大大的!十年,就这样熬干了。(看得出大姐年轻时至少是村花)。老贺是66年的中专生呢,毕业后在吉安那边一家兵工厂上班。我们73年结的婚。那时,老贺只有修探亲假才回来。直到80年才调回来,在县化肥厂,说是分了责任田,要回家种好这几亩田。后来,化肥厂下马了,建成水泥厂。再后来,水泥厂又关门了。老贺没有班上了,家里田又没有了(城郊,被征),两个孩子大学,开支大。老贺整天急得团团转。一下子,精神就垮了,身体也垮了。

    ——我又没有文化,叫我一个乡下女人怎么帮他啊!我是52年的,正当要读书了,小弟,就是xx出生了。我要带他(即照料)。后来好不容易才读了两年书。好在开放了,我没日没夜地做些小买卖。才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年轻时,我们都身体好啊。我们结婚30年,老贺从来没有过病痛。他也经常说,就是吃得、做得,身体好!记得85年建这栋房子,完全靠累!一栋屋的脚(即基脚)硬是没有请帮工,整整半个月,就我们两人挖完。作砖(即制作砖坯)是作到别人散电影回。旁边人说,人家是用钱起屋(即建房),你家是用气力和汗水起屋!

    ——02年,老贺的精神又好了些。谁知有一天喝完酒回来,半夜里跌倒床下去了。慌忙慌急送到医院,一检查,就是脑血栓了。一下子,就没有个人样了。那时还好,还能坐得稳,撑住根拐杖还能走两步。只是要服侍他吃喝、换衣服洗澡。05年,又在门前跌一跤。跌断一只手。说是两边都血栓了。没有办法了,只有躺倒在床了。09年,深圳的大儿媳生孩子了,要我去照顾,孩子也说顺便给爹在那边治一治。在那边,哪天都冇停冇歇。老贺在医院要侍候,擦身、洗换。连那些护士都说,从来没有见过阿婆您这样照顾病人那么干净的。孩子要上班,忙得很。在医院,翻呀,抱啊,上上下下,回到家,还要关顾孙女,还有些家务。全靠我一双手。经常是晚上十点才能吃上晚饭。有时累得两只手端不起饭碗握不住筷子。有时,连手都洗烂了。(我注意到大姐左手的大拇指缠着胶布或药贴)。现在来看过老贺的,都说冇一点的气味。没有办法,我生了个怜悯心。看到他(因为)不干净(而)难过,我也难过。只有这样了(即勤洗勤换)。

     ——09年,又回来莲花。孩子是不愿意我一个人在这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尤其是到了夜里。我是想,老贺没有好转,孩子有孩子的事,和xx一样,也是整天忙,搁着这么一个爹在那边,费用还小事,多少总有些耽搁事,怕影响他们的事业,也是怕万一…。你看到那个样子了,比一个婴幼儿还难带,小孩是活的,吃喝拉撒有个节制,主要是一天天还有盼头。他呢,其实完全是个植物人了。再瘦,也有几十斤。翻身、擦洗、…,还要定时喂食、喂药,他又不能用一点力,就像抱着一团烂泥,有时真筋疲力尽了,不留神就会跌在一堆,他又不知道痛痒,我是跌得脚痛手痛,痛得出眼泪要哭了。要端屎倒尿。尿还好一些,有个吊袋兜着。那屎就难了,没办法拉出来,每次我都是用手指一点点抠出来。还有喉咙的痰,上不来,下不去,咕咕地叫,他就呲牙裂齿。我是用小手巾慢慢伸进去黏出来。还要帮他刷牙。天气热,隔一两小时要翻身。床上睡久了也难受,又要抱下来在竹椅上坐一坐。坐又坐不稳,要扶着。歪着久了又不行。又要抱回床上。现在更加,他白天睡了,到了晚上又不睡。我只有每天守到下半夜,给他翻完身才去睡一下。隔两小时又要起来看看。再就睡不着了。要到天亮前才能再眯一会儿…

     让我感动的是,大姐在整个的低语细述过程中,语调始终平和,表情始终平静。有几次,手指不自觉地伸向眼角,却最终没有让泪水流出来!中国女人,尤其广大的乡村妇女,在几千年封建礼教的圈养下,骨子里长着的是任劳任怨、忍辱负重。在很多时候,比头昂额高地男人更富有责任感、道义感!她们与生俱来的似水柔情,从来就是昂起男人因遭受突临而来的打击而一蹶不振的头颅的支柱!

     世俗说,一个成功男人的后面,必定有一位甘于奉献的女人;那么道德应该说,一个悲苦或落魄的男人面前,站着的一定是一位情操高尚的女人!“久病床前无孝子”,自古以来认为正常;“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古以来也认为正常。像李国贞这样,默默地做着“久病床前有贤妻”的典范,绝不能以“正常”二字认为!良心和道德,只有调剂在我们婚姻的架构中,夫妻之间的情爱,才配得上诗人所歌颂的“比翼鸟”和“连理枝”!告别李大姐,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会忍不住想:宁愿别人说我无知或迷信,我都希望人有来生,希望来生的李大姐流在心里的、或挂在脸上的泪水,不再是因为生活的穷愁悲苦,而是因为做女人、做妻子和做母亲的似水柔情!

 注:作者刘桂忠是我的挚友。李国珍是我的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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