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这位世纪老人不幸于2005年10月17日病逝。他的原名叫李尧棠,他之所以取巴金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客死他乡的同学巴恩波,也是为了使自己的名字简单,又从克鲁泡特金的名字中取了一字,于是就有了巴金这个名字。1938年至1940年他写的家、春、秋出版了,据说,当时许多年轻人读了他的作品后,勇敢地冲破封建家庭的羁绊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最近读了一篇巴金先生的短篇小说“父与女”。在这篇小说里,讲了一女孩子的母亲不幸去世,在她母亲去世后,他的父亲如丧考妣,变得失魂落魄。在女儿的劝导和帮助下,父亲才逐渐地从悲哀中挣脱了出来,可女大当嫁,女儿也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的重量;如果她与心爱的人结婚,她就要与爱人一起离家远去巴黎居住;她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在失去伴侣后,更不愿自己的女儿远去,重新再次陷入孤独之中;但他为了女儿的幸福,最后他给女儿留下了一封信,悄悄地离开了女儿,离开了这个家。虽然在这篇文章里,巴金先生没有交待老人的去向,但读者一看就知,他一定是步了老盖尔吕先生的后尘。老盖尔吕先生在一个月中间死去了妻子和一双儿女,他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了几天就变得疯狂起来;他抛弃了家财,不带一文钱徒步旅行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父与女中女孩的爸爸,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也离家出走了,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正如冰心所说:父爱是沉默的,如果你感觉到了那就不是父爱了。
父母对子女的期望值,会随着形势的变化、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小:当孩子未出世时,他们或许对是男孩还是女孩有所期盼;待孕妇住进了医院,父母们就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只是祈祷能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就心满意足了;随着孩子慢慢长大,他们有了自己的事业,甚至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之后,父母只要求他们能常回家看看。当然,父母对子女的爱并未减退,他们对子女的爱永远如小河流水潺潺不断,而有些子女对父母的爱却有点像风一样,刮过一阵也就完了。
法国哲学家阿.孔德说:人的一生离不开女人,幼年时他需要母亲,壮年时他需要妻子,老年时需要女儿。这位哲学家只说对了一半,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同样也离不开男人。不管是男是女,当他们年老时,最怕的是孤独。在中国,老人的境况更为艰难,由于户籍所限,他们不可能离家出走,甚至有的根本就不能走动了,他们就是为数众多的失能老人。这些失能老人,很多养老院都不愿接受,况且,中国的公办养老院人满为患,许多中国老人们面对的现状是公家办的养老院住不进去,可私人办的养老院又住不起。据说,我国每千名老人床位数为15.9张,低于发达国家的50-100张,甚至低于有些发展中国家20-30张的水平。为了养老某地老汉竟故意去抢劫,目的是为了能够牢[老]有所养。有的管理者没有把心思放在“幼有所养,老有所终”上。某地6万余农民向有关部门交了钱,以备年老时所用,但过了16年,却不能领到所应得的钱,他们有些人早已过了60岁,有的已经去世了,但到死他们也没有见过一文养老金。幼无所养,老无所终,不知这些管理者都在做什么事情。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离不了老弱病残,那么这些无法获得有情有爱的老人们也只能认命了。某地曾发生过老人在敬老院中死去,三个月后才被发现。
在一个进步的社会里,完善养老制度是人们经常探讨的问题,日本人就提出过一碗汤距离的最佳养老办法,但真正变成现实,谈何容易,为了使一碗汤不凉,送到老人手上;老人一叫立即就到,两代人要有两套住房,还要近距离,这在城市里恐怕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
中国的养老事业,既要靠执政者们的良心,更要靠养老制度的建立,也要靠教育,常言说:孝不孝,靠家教。今天给爹妈一杯水,来日受儿女一碗汤。养老、爱老、扶老、助老,考验着执政者们的良心和能力,也是衡量国民素质的一把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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