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肉情
文/柳条非飞
把心情装进背包里,随着铃声大步的走出办公室。这时,天边还有一抹余辉,而我却要趁着天黑之前踏进家门口。
在路口下车,突然想起,近段时间忙于工作,似乎好久没有给爸妈打个电话了。一阵寒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老家没有这么大的风,老家冬天没有太阳,老家该杀年猪了吧?一连串的关于老家的印象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散落一地;我能拾起的只是零零散散的记忆。
“妈,你在做啥?”电话拨通了,那一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而我脆生生的对着手机大声的叫到。
“我们准备杀猪呢。”妈是这么回答我的。杀猪,这是我们老家的一种风俗,每年在年关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宰一头猪。然后把肉用盐腌起来放进一个大的容器里,一个月以后,再把肉拿起来用特定的树枝熏干,再晾在风口处吹,这样它就有了一个新的名词:腊肉。
离开家的日子里,总是以各种借口来遮掩心里最深处对家的思念。然而,这种思念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像小草一样的冒出来。偶尔,我也会去逛一逛超市,每当看到冷冻区里摆放的腊肉,我总是久久不肯离去。买还是不买?我纠结着。我知道那腊肉不是我家里的那个味,即使买来了,也无法代替。每一次,我都是以恋恋不舍的表情离开,我知道那不仅仅是腊肉的留恋。
偶尔与朋友,同事聚会,如果发现菜单上有腊肉两个字,这道菜我必点。然而每一次等这菜端上桌来,把那一声腊肉放进嘴里时,才深深的明白,我错了,我只在乎的是“腊肉”两个字,并没有真正的得到它实质性的。
“小飞,我跟你爸商量过了,过几天给你寄一些肉过去。”又是一个下班回家的路上,手机里传来妈妈的声音。
“啊?真的吗?”我跟妈妈确认,虽然我知道这是事实。握着手机,我几乎蹦起来。好几次,我想跟妈说,让她给我寄点腊肉,可是每一次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了。春节本是万家团圆的日子,而我,却不在他们的身边,我又怎么开得了口让他们再为我操心。
孩子终归是孩子,孩子想什么,做大人的肯定知道的,即使相隔千里。
腊肉已经在走向我的身边了,我每天数着日子,是不是可以收到了。当保安把包裹单递到我手上的时候,那一刻,我兴奋,激动…..。
吃着妈妈亲手腌制的腊肉,那才是我一直想要的味。那个味,只有我妈妈才腌得出来,因为妈妈告诉我,她腌制的时候里面放了调料:有牵挂,有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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