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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2024-07-20 07:07:27)
分类: 小说篇

此刻,有人将至,来者身份不明。在桑的眼里,这些游客一律戴着人的面具,穿着汉人服装和服饰,但是有可能是牛鬼蛇神,有可能是天外来客,更有可能是古埃及复活的狮身人面雕像。 

一念之差,美女雀倒挂在“悬空城”的檐下, 被一匹绿绸吊着, 娇躯已经冰凉冰凉。一头长发黑波浪黑波浪地涌向地面, 两条臂优美地伸着, 像一只欲展翅的燕雀。在天,“悬空城"热热闹闹吹吹打打开业大吉之日, 便遇上这种凶事,连现场的警察,都在心里感到一丢丢遗憾,不管自杀还是他杀,案发得真不是时候,晦气不晦气呀?

一天,这座城中城的城主桑对游客江说, 雀是五都市上个月评的城市形象大使,  许多人梦寐以求都求之不得的,都成为大众情人啦,有啥想不开的,非要到我的域门楼上自尽? 江的—双眼睛又熬红了, 昨晚又在赌场上泡了一个通宵。此刻,他不断地用手凑近嘴边打着哈欠, 清晨寒风吹拂下,—个哆嗦说, 老总, 我怎么看怎么像他杀。对桑的过去和桑的内心, 五都市的人都感到高深莫测, 自从一年前从老远老远的地方来到古都,这个怪人租了间小阁楼隐居, 与世隔绝深居简出,根本不与任何人来往的,清高而孤傲。

另辟蹊径,桑半年时间,大兴土木在一藏残存的旧城墙上加高好几倍, 建起这座“悬空城”。一时间, 他更加神秘和儒雅,像一位仙风道骨的高士,风度翩翩却少言寡语。

五都市, 一个梅雨缠缠绵绵的季节 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只两个: 一个是“悬空城”,直上直下的天梯, 那铁环套铁环馆在岩石缝的软梯, 需要每一个游客百里挑一和胆识过人,吭哧吭哧战战兢兢爬60多米高呢,朝上望一眼都倒抽一口凉气。没有坐享其成的缆车,没有一条蜿蜒向上的辅道。和攀登华山一样,就一条路。是否存在一条通往城外的暗道, 不得而知。一个是形象大使雀姑娘的死亡, 哪儿死不下,上“悬空城”去死, 而且,生前外貌那么漂亮, 亡后的死相如此难看。披头散发,脸色白霜,眼珠死不瞑目地凸露,舌头一半露在紧咬齿外。

等好不容易熬到黄昏,所有的游客尽兴后, 桑准备关门时, 发现一男—女磨磨唧唧的不肯离去,  抢着问他:老总 你这 “悬空城”雇守门人不?

桑不禁一怔, 不知该先回答谁。江戴着大口罩大墨镜, 已经死去的雀蒙着伊拉克女人式面纱。而且, 更怪诞的,江根本用肉眼看不到雀的存在。一瞬间,桑笑着对江说, 合着, 你和这位女士约好的, 一齐来应聘? 江四下张望着, 不解地说, 老总, 你在逗我玩吧, 明明城门楼这地方就我和你呀。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心想,活见鬼,难道自己恐怖小说写出了职业病, 这些日子也不知为什么老有幻觉出现?

属于牛鬼蛇神系列的雀开门见山地说, 老总,不妨打开窗户说亮话吧, 我听说这“悬空城”内有一条秘密出口,开个价, 付多少钱送我出城 ? 桑没理她, 转身给了江一支大雪茄,  你哪,  也是想找出口?  江点点头,  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脚尖蹭着地板。

一伸臂,彬彬有礼地微微一弯腰,城主桑请江进屋里谈。踏上三级台阶,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这是一间展示民间婚俗的展厅, 大花桥空空如也, 轿前,三个蜡像所占据,  一个新郎一新娘,还有一个主婚人。新郎牵着一条红绸布,一头被蒙着红盖头,羞答答低着头。毕竟,那时候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都不让下绣楼和出闺房,不仅如此,还要缠上三寸金莲,一双小脚上“悬空城”一游,黄粱一梦。

虽然,只是三个蜡像在表演婚俗,由于被定格于历史瞬间,显得弥足珍贵。潜意识,桑其实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把那一男一女来历不明的不速之客, 往轿车前扮演新郎新娘的位置上礼让。突然,那栩栩如生蜡像如受到啥刺激,神奇地彻底融化了,剩下一个残液凝固后的底座。这一化,化得桑心疼,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塑一个像好几千哪, 化的是叮叮咣咣的钱币。紧接着,连主婚人蜡像也跟随着走了,远去他乡。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桑站在主婚人的位子上,江和雀往新婚燕尔那福地一站, 还别说真有那么一点点夫妻相。一对儿蛮般配的。江说, 活见鬼,我牵的是谁, 怎么只闻其香不见其声啊, 红绸子却悬着不落, 好像有人冥冥之中攥着。那女的娇嗔地说, 这聋子,  连个话都不会说,我说的话你难道听不见? 

那些穿着黑色警服的人,转了一圈儿,意思意思便匆匆撤离案发现场,临走,叮咛了桑几句,让这个城主协助寻找线索之类的话。此刻,桑俨然摆出一副自己就是执法者的样子,根本没心情听他俩打嘴仗,  开始帮警察断案和审讯。眼睛逼视着那个男游客,桑说,如实招来,来者何人,为啥要逃离古城?  说着晃了晃一把硕大的老式钥匙, 银光闪烁。

江说,老总,不瞒你说, 那婊子其实不是我杀的, 我梦中潜进她卧室时, 她已经直挺挺倒在浴盆中, 眼睛睁得老大。一看,不太妙,本来想取她性命的我丢下刀就跑。第二天, 我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到阴曹地府找她。既然自己闯到命案现场,不管她怎么死的,自己留下这个那个痕迹,必须处理干净。想了想,老总不是刚刚修建一座“悬空城”?。咬了咬牙,我把那死沉死沉的女人,装在一个麻袋里,一只手扶着天梯,好像送她上天堂似的,一口气爬到城门楼前,伪装了一个她自杀的假象。或许,她就是自杀的,不过不是第一现场而已。后来,听警方说现场搜到一把刀子。一听我的脑袋涨得比筐子还大,看来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桑说,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刻等不及地要逃离古城,要上我这座悬空的城里避难。

江说, 老总, 我追她追了整整六年。这个女人压根儿瞧不起我,说我不务正业,就会赌。赌, 也是一门职业呀。她务正业?前前后后和一百个男人睡, 睡了个什么形象大使,  恶心——不过, 我还是想要和她处, 因为咱也不清白,也不是啥好东西。那天晚上,我跟自己赌—把, 也不是真想杀她, 想用刀子威胁,吓唬吓唬,逼她乖乖的就范。假如再不从, 我也就认了命,各奔东西。谁知撞上凶事, 刀子也丢在现场, 警方抓住我, 再来个屈打成招, 那我不死定啦。

审问完男的,审那个女的,死人也不能放过。桑说, 这位女士, 你为啥想逃离古城? 有多少人想进城享受灯红酒绿的还进不去呢。还有一个问题,你究竟是死人还是比死人多一口气的活人?没料到,这个女人有啥说啥, 没有绕啥弯子,直来直去的。她说,我承认我是鬼, 但是, 就是做鬼我都不准备在这儿待了。这座赌城太让我伤心。那些警察,破什么 案啊,谁是凶手, 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因为我早活腻歪了。三下两下的被评为形象大使, 我也没想到运气怎么好,祖坟里会冒一缕青烟首。

这时,仿佛明白一切的桑默默地用那把银制钥匙打开一个地道盖子。立刻,一个是黑咕隆咚的洞口呈显眼前,让江和雀都喜出望外,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一男一女一徒一鬼终于可以远走它乡了。桑说,走吧,走吧,虽然我建的城浮在半空,毕竟根子还在在古城之内,城的西北一隅,还被那高高的厚厚的城墙围得死死的。快走吧,你们两个先走一步。这个鬼地方就是这样,有人将至,有人做梦都想着逃之夭夭。 有的人招摇过市,有的人躲在一个不见阳光的黑暗处自己给自己疗伤。有的人拨拉着小算盘,装疯卖傻地寻找时机东山再起。等我掘满一桶金,也会从这条地道出口逃走的。这地道,我请一位法师监工挖的。听说能出去,一旦出不去也别怪我。 如果真出不去, 你俩在地道里结门阴亲,过一辈子吧。(作者 吴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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