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金华第三天了,经过昨天被安排的一番苦力折腾后,我发胀且无力的四肢终于得到了缓解,随着太阳从东方不断攀升,头脑也渐渐苏醒。
自从三月份以来工作被调动后,我忧虑颇多,很多工作细则与相关实际情况还没确定,但也无可奈何,先做着看吧!于是,在公司区域销售经理把我与同事安排在经销商那里之后,我们便成了别人家公司暂时临时工了,跟着他们一起开着车走街串巷卖起农资产品了。好在他们的顾客都是老熟人,交流沟通起来也算是顺风顺水,而我所能做的却是把产品一桶一桶、一箱一箱、一包一包地卸下车,搬到客户找好的指定空位上。
实际上,我跟同事是分开的,带领我与另外两个人的是一个个子不高不矮,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精神炯炯,本地人。开车的人是与我一样大的年轻人,体型稍胖,也是本地人;还有一个长相帅气,额头高挺,牙齿透白像是毕业不久可年龄大我三岁左右的年轻人,九江人。他们两个都是同一所农业大学毕业。拉货车子的前排坐的都是他们三个人,我坐在塞满农资产品的后排。一路上,我显得拘谨且不自在,像个不合群的人,领队的人问我什么我便真诚地回答什么,比如你是哪里人啊,多大了啊,结婚了吗,工资多少啊等。当我倾听他们的谈话时,他们一路谈笑风生,可聊的更多的却是女人,所以我也就插不上话,从容地任他们之所然,好像谈起女人,有的人就跟犯了毒瘾一样。
另外,由于区域经理的离开,去别的地方跑市场,我回来宾馆后,只得另寻一家便宜点的,好在一通手机搜寻后,原来在对面就有一家,我拿走早上提前放在宾馆的行李后,就暂时在对面三楼靠近修马路的一个房间住下了。最后,我粗糙地过完了那一天,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
今天天气尚好,可我哪里也不想去,充满了自己对这份差事的拷问,为了不让自己苦恼,我从行李箱中拿出最近才开始阅读的《罪与罚》,像拉斯克尔尼科夫一样喜欢宅着,又不想与人交往,任由着马路上的喧嚣穿透玻璃刺进我的耳朵。
临近中午时,饥饿还是催促着我下楼,我带着好奇的目光扫视着左右沿街店铺,吃饭的店铺还真多,可异乡人的快乐是何其少。我走过两条街道后又原路返回,实在无趣,随便找家吃饭地方草草地解决一餐。
我感觉自己走上了一座通天塔,沿着旋转的阶梯不断地向上攀爬,眩晕与无尽把我迷失在里面,在修罗场里一点一点地消磨着我一蹶不振的耐力,没个好点安排处,好似我亲自建造了一座监狱,又把自己第一个投入其中。(作者 空腹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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