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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篇章

(2022-10-06 07:33:02)
分类: 家长篇


      
       
岁月悠远,家乡的记忆早已留在遥远的时空里,可那里低矮的草房和坎上坎下的童年趣事,却常常回荡在心间。邻里间那些鸡毛蒜皮的过往,如今回想起真是一切像犹走了梦境一回,唯有感叹时光飞逝岁月无情,时间都在遗漏的空间里悄然流失。
      
童年的稚气,点点滴滴在欢声笑语中蓄满了那些记忆中的年月。故乡的山水永远流淌着抹不去的思绪……
      
记得有年春,我陪同兄弟姐妹一起回老家,那里久违了的我们的家乡,这对我们每个人来说,记忆中都刻录着不同的故事。
      
和姐离开家时已成年,他们记忆里的故乡,有幼年时的饥饿,童年时你惶恐,因为他们在出生时国家正赶上十年浩劫时期,那年月能吃饱的人可能屈指可数,所以哥姐小时候基本上是饿着肚子长大的。记得姐常说,她小时候常看着哥哥吃,自己却只能在一旁吞口水,现在都还在为忍口水难受而怪爹妈重男轻女呢!姐姐哥哥童年时的生活不仅清苦,而且瘦小的身躯还要承担超负荷的劳动,每天放学不是像今天的宝贝们一样,在家长的看护下做家庭作业,而是要背着背箩去打猪草,割牛草,还要送去队上称重的哟!若不够明天爹妈就不让去上学。当然也有些乐子,在和同伴一起劳作时,怎么整了玩伴,岁月也在嘻戏中慢慢成长,他们也一样步入青春年少,谈婚论嫁,可惜他们都没有在家乡结婚,而是远离故土,在他乡成家立业。
      
弟弟,妹妹和我比哥姐小得多。对故乡的记忆都停留在童年时代,那些年随着国家的政策改变,包产到户,我们放学也打猪草,可我们有吃不完的包谷饭和大洋芋,爸爸妈妈有脑子,各种杂粮也很丰富,我们小的仨虽然不能用丰衣足食来描述,可那大洋芋把肚皮一天都撑得鼓鼓的,衣服嘛是妈妈亲手缝的对襟蓝布衣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土。不过小时候能穿上它,可让人高兴了。
      
还有更高兴的,我们的游戏又丰富了许多项,可以从早跳橡皮筋一直到天黑,记得我当时就可以跳到第六节,但是更稀罕是谁有一根一角钱的橡皮筋,谁就能得到好多同年人的尊敬,我不记得我曾经拥有过橡皮筋没有。现在女儿有很多,各种颜色的都有;还玩打死救活,很多人在一块儿玩,输的追一群嬴的,如果被摸到就只能原地不动等活着的人来冒死救你,这游戏人越多越好玩。还有抓石子也很好玩……这三大游戏伴随我们整个童年,现在都还想玩,有兴趣时还教孩子们玩。那时的儿歌,我们也觉得很稀奇,边唱边跳,什么马兰花,马兰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勤劳的人们在期盼,请它马上就开花!还有在学校老师教我们喝《小草》、《踏浪》,《让我们荡起双船桨》……这些歌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村子里常有大人们吵架,还打,这也是一个看点,一有人吵架,就会引来许多人看热闹的,因为当时没电视,收音机一村子也很没两台。不过让我们最高兴的事就是看露天电影,那时看过的《七仙女下凡》《祝英台与梁山伯》……,可好看了,有人来放电影村里比过年还开心,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的小的各人拿着凳子全出来看。
       
但是这次回乡,村子虽然多了些依山而建的大平房,家家也都有了电视,可到处还是因为下雨脏兮兮的。人们的衣着也不伦不类,有的时髦得离谱,有的还是当年的老样子,让人很容易想起当初离开家乡时的破败不堪。
       
在亲人们的热情招待下停留了两天,用依稀的记忆找寻过去的影子,可物是人非,风景依旧,睹物伤怀!哪里又不在了棵树,哪里又多了一座房子,哪个又死了,那些当年的小伴都面目全非,要细细端祥,在不停的话语中才能在记忆中拽出当年个个捣蛋的发小。
       
高一脚低一脚的去拜访了几位特别的亲人,他们用记忆中的动作,做出了没有变味的儿时的美食,还没吃就香得让人淌口水的豆鼓,蒜苗炒腊肉,一锅小米豆煮酸菜,再加一碗素炒兰竹笋,让人肚子快撑炸还想再吃。随着天色悄悄暗下,回屋和久别的小伴彻夜无眠,窃窃思语中迎来了清脆的鸟鸣。为了不影响行程,我们得伴随朝阳起来,上山采野菜,折耳根(鱼腥草),下河打鱼,我吃到的最鲜美的鱼就是在这里吃到的,记得我连鱼骨头都烤吃了,从那以后,从没吃到过这样美味的鲜鱼……
  
恋恋不舍的,依依惜别,还在回味中,却也要匆匆作别故乡的山山水水,随着车轮的滚动,把生养的故土又一次抛到了身后。
       
故乡啊!故乡,那些人,那些事,一切将永久的编写在我人生最重要的篇章里!
(昆明安宁市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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