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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谿园周末]新自传体长篇小说《野人之谜》(连载53)相述相知——欧声光著

(2021-10-09 08: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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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证券厅

[谿园周末]新自传体长篇小说《野人之谜》(连载53相述相知——欧声光著

   

第三天上午九点钟,笔者与独醒,又来到张家珍坟前,坐在坟台上,接上昨天的话题。轮到该独醒讲了,他说:“奇怪的是,我的童年与少年、青牛、中年,都与你极其相似。我和你一样与众不同,天赋、毅力、智慧、正义过人,不仅不被一般人理解,遭受压制,被人愚弄。”

接着,独醒就讲:“我五岁那年,因为家里贫穷,营养不良,长得又瘦又小又轻,被人称为‘虾米’。那些比我胖比我大比我重的同龄孩子,总是欺负我,打我。我问那些欺负我的孩子:‘我又没有惹你,你为啥子要打我呀?’那些打我的孩子就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是大鱼,他是小鱼,你是虾米。’说着,就被那些自称是‘大鱼’‘小鱼’的孩子,按倒地上当牛骑,前面有人用绳子拴住我的颈子拉,后面还有人用鞭子打。那年夏天,几个自称是‘大鱼’‘小鱼’的孩子,晚上在打麦场上把我毒打了以后,推下了悬崖下阳沟污水里。被阿爸发现后,跳下阳沟把我抠出来,都快要死了。你看我,满身的伤痕,都到被‘大鱼’‘小鱼’们打的。后来,我就不和那些自称是‘大鱼’‘小鱼’的孩子玩了,却无师自通,喜欢拿草棍在泥地上绘画,自得其乐……”笔者听得有滋有味,不觉天气晚了,独醒约他明天上午九点钟再来讲。

第四天,笔者和独醒,又来到张家珍坟前,坐在坟台上,接到昨天的话。独醒说:“自从我五岁那年遭遇 ‘大鱼’‘小鱼’们毒打,推下阳沟险些丧命后,一直盼着自己长高长大,免得受欺负。到了八岁那年,我都放牛了,却还是又瘦又小又轻,仍然被人称为‘虾米’。我冥思苦索,想到根桥古镇去找医生帮我想办法长得高大些。谁知刚走到院子外前边的高垭口上,就碰到家住高垭口旁边的一个长得又胖又高又大的放牛的黄大娃,他从垭口上跳下来把路拦住说:‘我是大鱼,你是虾米,快给我跪倒磕头!’我不给他跪倒磕头,转身就跑。他追上来,把我打得鼻青脸肿。妈妈看见了,把我拉回家去,叫我以后不要单独去高垭口。后来,黄大娃在高垭口拉些放牛娃去玩‘打牛儿’‘打叉’‘跳房子’‘抓子’‘斗草’的游戏,我从来都不去参加。你有你的玩法,我有我的玩法。我自己砍竹子做竹笛,骑在牛背上,吹出悲歌曲调。接着,我又熬制牛骨粘胶,把柏木粘合成木筒,蒙上蛇皮,做成二胡,用马尾做拉弓,拉出亦泣亦诉的弦音。”

  独醒接着说:“我八岁至十二岁那些年,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请读过小学的学生教自己识字。以后晚上就在煤油灯下读古今中外的文学、社会学、自然科学、哲学等名著。十三岁无师自通文学创作,诗歌《我跟阿爸学种地》:‘我跟阿爸学种地,高山顶上我敢去,大雨给我冲个澡,狂风给我扇凉气。’用‘雪松’笔名发表在省报上。以后,就变换着使用多种笔名发表一些散文、小说、政论。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们县里成立家家通广播站,对八十万人广播,举行诗歌大奖赛。我把自己写的四首诗寄去——《撑船人》:沱江水,向东流,千曲百折不回头,沱江水上撑船人,不到大海死不休!《风与帆船》:去的时候,风说:‘你是我的朋友’,回来的时候,风说:‘你是我的对头’;《风与树叶》:风大的时候,它级级高升,风小的时候,它步步堕落;《风与鸟儿》风说:‘飞吧,我使你崛起。鸟儿回答:我有翅膀,谢谢你的好意。’县广播站一首都没有采用。我用‘雪松’的笔名,把它寄给《南国诗报》和市报,却发表了。县广播站播出的却是《美丽的根桥》:‘啊,根桥,过去的猪市坝,今天的水果园,美丽的根桥。’评奖也是这一首。我听了公布结果,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笔者插话说:“当然该笑那个广播站。”

独醒继续说:“我十四岁那年,县里派人来公社和大队检查扫除文盲的情况。硬性规定,凡是上过学有小学以上学校发毕业证的,都不算文盲;凡是没有上过小学没有学校发毕业证书的,都是文盲。凡是没有上过学的,都必须弄到公社去,坐在一起接受扫文盲。我已经写过发表过几万字的文学作品了,因为没有上过学校,还被硬性送到公社去,坐在文盲一起接受扫文盲。你说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笔者插话说:“该笑那些文盲来扫作家的文盲。”

独醒说:“我二十岁那年,因为我还是长得又瘦又小又轻,还是被人称为‘虾米’,还不能算鱼。我看见‘县文化馆通知——凡本县作者写的文学作品(范围是诗、散文、小说),请寄一份来参加评选奖励活动。’我寄了《汗花》和《蚌》两篇散文去,还通知我参会。正式开会那天,评奖结果,因为我是农民,这两篇散文都没有选上。文学奖只发做官的,或者有编制的,不发农民,他们以孔子‘上智下愚’的眼光看我,把农民看成是愚人,而不是看作品。后来,我把这两篇散文分别用‘晨光’的笔名寄给《四川青年》杂志和《四川日报》,都见了报。那些自称‘大鱼’的人,把农民看成虾米,把智者看成野人……”

独醒继续说:“我二十四岁那年,写的一篇叫《‘上智下愚论’批判》的文章,笔名‘独醒文’,发表在《四川日报》上,被省府通知去参加理论家座谈会。会议结束时,宣传部长要求与会者回去,要向当地县区委书记汇报会议内容。我家离根桥区很近,就在晚饭后去向区委牛书记汇报。牛书记住在禹王宫木板壁的庙子里,我吃了晚饭在屋里洗脚,我去敲他的门,他在屋里问:‘哪个?’我答:‘我是农民独醒。’牛书记说:‘你走,我不见你。’我又说:‘我是农民理论家独醒。’牛书记又在屋里说:‘啊,你是儒生啊,你知道吗?连刘邦都不见儒生,只见高阳酒徒。我也不见儒生,只见高阳酒徒,你带得有酒来吗?’我说:‘没有带酒’,就走了。回到家里,我据此写了一部《评唐人<</span>封建论>》,历数了我做的一个调查,多数天赋与智慧过人的工人和农民,均受到歧视。因此,我批判 ‘上智下愚论’,提出不管大鱼小鱼还是虾米,一律平等的主张,寄给《人民日报》理论部。那时,重要理论文章要报送最高领袖审读,最高领袖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因此,我被提名当选为共青团全国代表,又派两个新华社记者来为《人民日报》写我的人物通讯,希望做好担任共青团不脱产副总的准备。最高领袖却忽然去世了,由他安排筹备的大会也不开了。我还没有露峥嵘,就成了个隐者,以后也就隐得更深了,还隐于文,或隐于后世……”

笔者听得有滋有味,不觉天气又晚了,独醒问:“欧兄弟,你明天是否还想继续听呢?”

      笔者说:“当然还想继续听,到今天,独醒兄弟还只谈到你的青年时代。如果把话谈完,可能还会再谈几天吧?”

      独醒说:“差不多。”

笔者说:“这样吧,我明天到你的隐居处去看看,就在那里听,免得你再天天走路,可以吗?”

      独醒说:“欧兄弟想进我的隐居处,我可有个条件。”

       笔者问:“什么条件?”

独醒说:“我的条件是能通答我出的心词。”

笔者说:“我同意你的条件。”

独醒说:“孟中缘和宦雀贞都对不起。如果你也对不起,我是允许你进入我的隐处的。”

笔者说:“如果我也对不起,我不会进入你的隐处。”

       独醒说:“好的。欧兄弟你明天上午沿着这条沟出去,到东瀼溪往北走,到了山嘴下,再向左拐弯,沿小路上山,在长龙形的山脊上由东向西走,到了崖前,我在一根最高100多米,最大直径10多米的巨松前迎接你。”

      笔者说:“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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