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自传体长篇小说《野人之谜》(连载29)峡口观光——欧声光著
(2021-01-23 07:4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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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自传体长篇小说《野人之谜》(连载29)峡口观光——欧声光著
独醒骑着青牛,背着道筒,在长江中一气穿过幽深的巫峡,来到左岸的巫峡口村,天地豁然开朗。他刚经过的巫峡,形如瓶颈;来到巫峡口,又见地形如瓶颈口。回望“瓶颈”内,水面相当狭窄,一出口子即放大三倍多,大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于是,他上岸停留观光。
其实,独醒还在进入巫峡时,北岸已属于神农架范围了。神农架在房县、兴山、巴东三县边缘地带,以原始森林为背景,以远古神农氏的历代传说和纯朴的山林文化为内涵,集奇树、奇花、奇洞、奇峰与山民奇风异俗为一体,是个历来有人猎奇探秘的原始地带。
放眼望去,可见巫峡口村下面附近,就是官渡口古镇。与根桥古镇比起来,根桥古镇是成渝陆路古道上的一个驿站;官渡口古镇却是长江水路边上的一个驿站,处在神农溪流入长江的“丁”字形出口处。
他观赏官渡口古镇,见长江黄金水道把官渡口镇自然分为江南、江北两部分,便去访江边的水文站,得知附近习惯上以长江沿线一带海拔800米以下为低山,800至1200米为二高山,1200米以上为高山;低山占45%,二高山占36%,高山占19%;神农架最高峰神农顶海拔3105.4米,最低处海拔398米,平均海拔1700米,3000米以上山峰有6座,被誉为“华中屋脊”;其中土壤种类诸多,有紫色土、棕壤土、红壤土、黄壤土和石灰土。林木多样,有如水杉、香樟、杜仲、巴山松、杉木、柏木、马尾松、冷杉、华山松、油桐、木梓、柑桔、棕树、核桃树、柿子树、板栗树、桃子树、李子树、杏子树等。粮食作物有苞谷、小麦、红苕、洋芋、豌豆、胡豆、花生、水稻、油菜、芝麻等等。
他登高遥望附近长江南岸80华里长的天子河,询问当地人说是当年宋太宗赵匡胤亲临此处,对迷人美景赞不绝口,故称为天子河。该河由南向北注入长江。天子河两岸峡谷幽深,山峰峭立,峡谷中密布深洞,其中有:天子洞、思仙洞、穿天洞,景色各异,自成群体,钟乳石千姿百态,堪称天下一绝,有“长江三峡第一洞”之美称。还有天子岩、令牌峰等景点高耸入云,蔚为壮观,潺潺溪流,清澈见底,可见漂流条件优越。天子河峡谷的岩壁上,还有连续几十公里的古栈道。
他放眼看附近长江北岸官渡口镇以北是西壤口,正是巫峡的第二出口处,历史上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地势独特,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刘备派张飞镇守于此,栅联寨七百余里,关公张飞死后,备起倾国之兵讨吴,遭东吴陆逊火烧连营七百余里,刘备丢盔卸甲,逃到这里。避兵岩,那就是刘备躲避追兵的地方。西壤口还是古物出土很多的地方,古墓七百余座。出土文物有巴氏矛、巴氏剑、巴氏盾等巴人用过的兵器。在西壤口还存有明代建筑“杜甫草堂”。《杜甫年谱》有“大历三年,杜甫东下夔州,三月报江陵”的记载。其中有三个月在此小憩,曾写有“西壤溪”诗一首。
独醒抬头看天,正是雨后初晴,天上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一碧如洗,空气清新的好日子。
独醒在江中向北看,原来巫峡口村是个小山村,山地广大人烟稀少,占地面积比荷包村大几倍,人口却只相当于荷包村的一个生产队。星罗棋布在山间的几座茅屋,其间搭着牛棚、猪棚、羊棚和鸡笼。房前屋后的柑橘树、柿子树、板栗树、桃子树、李子树、杏子树、梨子树,果实坠在枝头。坡上地里的包谷、红苕、洋芋和花生,正在阳光下仰起头来。坡下的水稻,还有一半被埋在泥沙中;高处的水稻,正在按时节扬花结籽。
他在此歇脚,放牛吃草,拍打道筒。青牛饥饿时,却有自然寻找青草的能力。牠用鼻子嗅着,来到青草丰茂的江边,沿岸一路向下,“唰唰唰”地啃食着青草。独醒光着脚板,行走在岸边的土地上。
独醒放着青牛,来到岸边的一片梨园下,树上的黄梨,坠挂在弯弯的枝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泵咚!”一声响,一个黄梨,自然脱落,滚入江水中,溅起一串水花。守果棚里的人听到响声,忽然跳出一个小男子,大声呼喊:“有人偷梨子!”
接着,从附近茅屋里奔出两个大男子,手拿扁担,来到江边,大骂:“你敢偷老子的梨子!”
独醒辩解说:“我没有偷你的梨子。”
大男子说:“不想吃油渣,就不会围到锅边转;不想偷瓜偷梨子,就不会到瓜田梨下来放牛,还说没有偷。”
大男子见独醒光着上身,下身穿一条野地瓜藤裤子,光着脚板,大声叫:“野人!野人!”
接着,又出来两个大男子,各牵一条大水牛,身后跟着两条大黄狗。黄狗扑过来,“汪汪!”地叫着。两条大公水牛,举起尖尖角,冲了过来。
独醒回答:“到长江中心来决斗吧!”说罢,翻身骑上牛背,用绳子拍着牛身。青牛看了看,明白主人之意,纵身跳入长江,向江心游去,表示敢到洪波滚滚的江心去决斗。
五个男子,见江水汹涌,不敢下江。两条大黄狗,扑到江边,不敢下水,只是“汪汪!”地干叫着。两条大公水牛,冲到江边,举起尖角,跳下水来,做出要与青牛决斗的样子,在江中只游了不到两丈远,就被浪头掀翻了。好得主人甩出绳子,套住牛头相救,才把两条大公水牛拉上岸去。
接着,这四个大男子,加一个小男子,到处传说:这里有野人和野牛来过。他们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一个神秘的影子,就此一直笼罩在当地人的心中,挥之不去。再接着,就是野人考察队一群人来了,他们听了目击者的述说,拍照了江边留下的脚印。然后,募资1000万元,作为考察经费,扩大考察范围。
却说独醒背道筒骑青牛,离开巫峡口,顺江而下,在大坪村上岸。他在江边的白石滩上坐下来,吃青牛驼来的汗帕子口袋里剩下的生花生和生红苕。他和青牛一起,刚呼呼睡着,又被当地农民看见了,不住地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把他惊醒了,得不到安宁。独醒只好离开大坪村,又骑着青牛下长江,继续漂流而下。
官员们继续打旅游牌,把白石滩改为“野人滩”,对外开放。又发动农民继续报告“野人”线索。
那些农民目击者,为了拿到“野人”线索报告费,甚至在没有受过动物性观察训练,也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们在匆忙乃至惊慌中看到的某种他们不熟悉的动物,总是与在当地广为流传的“野人”联系起来。在研究人员或记者的诱导下,在事后的回忆中,目击者总会有意无意地进行加工,让自己的描述符合大家心目中的“野人”形象。即便如此,各个目击者对“野人”的形态描述,例如身高、毛发、颜色,也很不一致,相互矛盾,以致有人干脆认为这一带好几种“野人”存在。
独醒走后,野人考察队就来了,他们又是拍照石滩上的脚印,又是走访目击者,写了几大本调查报告,还把文章发到报刊杂志上。于是,就有“中国许多地方自古以来就有‘野人’的传说,时不时就有人无意中目击‘野人’的记载。还说是在上个世纪50~70年代,国内生物学家曾对此做过零星的调查,但‘野人’(特别是湖北神农架的野人)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则是80年代以后的事。在那个“野人热”疯狂的年代,全国上下都痴迷于神秘现象,当然不会放过‘野人’。这股野人热甚至引起国际的注意。”于是,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人类学家弗兰克·波伊里尔也被吸引到了中国神农架。有一次他光着膀子在河边打瞌睡,却被从未见过欧裔人士的当地村民当成了“野人”,去向考察队和政府报告。可谁也没有考察研究过独醒本人的传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