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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父子)然月之遇1—3

(2010-08-24 21:21:26)
标签:

诱瞳(父子)

情感

分类: 诱瞳
然月之遇(一)
    管道上一辆马车疾驰,夜幕降临之时,马车在一处驿站停了下来,赶车的人从车内抱出一个被裹在披风内的人,神色焦急地走进驿站,而正当他将要迈进驿站之时,他被人拦了下来。
    “这位客官,本站被人包下了,不接待外客,请您再到别家去吧。”驿站的老板面带敬畏之色地说道,他的身後两名青衣男子坐在桌旁剥著葡萄。
    “让开!”风啸然撞开老板就向楼上走去,身上的寒意令人望而生却,而他刚走两步,又被人拦了下来,却是刚才正在剥葡萄的一人。
    “客官,我家主人今日已包下了此地,还望客官能离开,莫打扰我家主人休息。”面色清秀的男子温和有礼地说道,可站在那的身姿却透著拒意。
    “让开!我妻子病了,我不管你家主人是谁,今晚我都要在这里留宿,你家主人出了多少钱,我双倍奉还!让开!别逼我出手!”搂紧怀的人,风啸然逼近几步,身上的寒意更甚。
    “宵...我们回车上吧,我已经好多了。”拉开披风,孤然抚上爹的脸,脸色苍白,微皱的眉让人知道他正忍著不适。他不愿爹和人起冲突,这里既已被人包下,他们回车上就是,只要有爹在,在哪里都一样。
    看到这人所说的妻子竟是名男子,清秀男子先是有些惊讶,接著就归於平静,虽然看出这人的身子不好,可想到主子,他还是决定让这二人出去。
    “玄玉,让他们上来吧,你去安排一下。”这时,一名男子出现在楼上,淡淡地开口道,看著风啸然的眼有著激赏。
    “是,五爷。”玄玉一听微微笑了,既然五爷开口了,他自然不会再拦人。侧身一抬手,玄玉带著二人向楼上远离主子的房间走去。风啸然朝楼上那人感激地看了眼,就立刻跟了上去。
    “然,可还疼?”刚把人放到床上,风啸然就急忙问,并心地揉著孤然的腹部。前几日收到欧阳旭的消息,他要成亲了,他和孤然忙著往回赶,却忘了孤然的身子不能受累,昨日旧伤突然开始疼,吃了药竟又复发了一次,而连日的赶路又让这人受了风寒...他真该死,没照顾好他。
    “宵...我好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握住爹的手,孤然低声道,“宵...陪我睡会儿可好?”他现在只想在这人的怀里躺一会儿。
    “好,我陪你。”风啸然吻了孤然一下,正准备脱衣上床,却发现门口还有人,回头看去,风啸然有些不悦。
    “客官,在下略懂医术,若客官不介意可否让在下为您妻子查看一番?”想到主子发作时的疼,玄玉忍不住想给这人看看。
    风啸然一听就退到一旁,“在下风啸然,在此谢过阁下。”
    “叫我玄玉即可。”玄玉上前,坐到床边仔细帮床上的人把脉,并详细询问了风啸然一些事情,收回手,玄玉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从取了一个晶莹剔透的丸子交给风啸然,“分七日服下,七日内不要见荤腥,七日之後您妻子将不再受旧伤困扰。”
    风啸然惊喜地接过药丸,孤然闻著那药味竟闻不出是何药所制,他讶异地看著面前的人,老爹和欧阳哥这麽多年都无法治愈的旧伤竟能在七日内恢复...这人到底是何人?
    “我家主人最近会在这儿住,你们可等服完药後再走,若有何不适,我也能及时处理。”这药虽属平常,可毕竟是锺山之物,不知常人吃了会有何异样,玄玉不放心地叮嘱道。
    “多谢玄公子,七日过後若你主人无何要事,风某想邀各位前往释然楼以谢各位之恩。”风啸然心收好药搂住孤然道谢,他们也许遇到了贵人。
    “释然楼...”玄玉闻言多看了二人几眼,眼有著莫名的情绪,接著他笑著道,“好,风楼主的邀约玄玉定会带给我家主人。”说完,玄玉起身走了出去。释然楼...他们来这儿的几天可听了不少释然楼的事,尤其是,释然楼的楼主迎娶自己的亲生子为妻...老爷和几位爷...应该很想见见这位楼主吧。
    ......
    .............
    “你是说刚才那名闯进来的男子就是那个风啸然?”司御天带著几分好奇地问,旁边的司岚夏和司怀恩也有著几分好奇,只有一名绝美男子神色淡然地喝著茶,琉璃似的双眸只看著杯的茶水。
    “父亲,我刚才见到那人了,和我猜想的差不多,而且...他豪不介意地说他怀的男子是他的妻子。”司锦霜搂著喝茶的男子,脸上是柔和的笑,不复刚才与风啸然见面时的平淡。
    “嗯...这个风啸然,我欣赏他,他与我们不同,那个孤然可是和他有著血脉联系的亲生子,他能无畏人言,做到这一步,我还真想会会他。”难得入尘世一次,竟让他遇到一个堪比当初自己之人,司御天来了兴致。
    “老爷,那风啸然说了,若咱们无事,他想请咱们到释然楼去,算是答谢咱们。”玄玉立刻开口,并把他和玄青剥好的葡萄放到主子跟前。自跟主子去了锺山,他和玄青早已脱胎换骨,去了那惨败之身恢复了正常之体。而他和玄青也有了所属之人,这一切都是主子带给他们的。
    “月儿,我们到那释然楼去瞧瞧如何?”司御天喂了绝美男子一颗葡萄,开口商量。
    “父亲,月一向是随著咱们的,您又何必多此一问?”司岚夏眼带笑地说,这麽多年了,哪次月会拒绝他们。
    吐掉葡萄子,司寒月张口含住又一颗葡萄,“玄玉、玄青,你们去安排吧。”他一说完,司岚夏就给了司御天一个“你瞧”的眼神。
    “月,你也太放纵我们了。”司怀恩状似头痛地抚著额,他已记不清是何时开始,这人就未再拒绝过他们的任何要求,包括情事,虽然情事过後,这人会昏睡几个时辰。
    司寒月抬眼看著屋内的几人,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吃著被人递到嘴边的葡萄,放纵麽?他不知,他们所提之事从未有他不愿的,既是如此,他又岂会不应?
    “月儿,若爱吃,父皇再给你买些。”见寒月不停吃著自己喂去的葡萄,司御天决定再多买些,难得有月儿爱吃的。离开尘世一百多年了,可月儿还是喜欢叫自己父皇,而他,愿意做月儿永世的父皇。
    “不了,这些足以。”再吃下一颗葡萄,司寒月推开了盘子,司御天这才拿起一颗尝尝,很甜,接著端给了司岚夏等人,其他人见寒月真得不吃了,才吃起了葡萄。这已是他们早已形成的默契。
    放纵...看著这几人,司寒月靠向身旁的司锦霜,把他的一切看得比什麽都重的这几人,究竟是谁放纵谁。
    ........
    “月儿,父皇...很佩服风啸然,他敢於对世人说他喜欢的人是他的儿子,甚至娶他为妻,当年...父皇不仅没他这般勇气,甚至事发之後,还是由你来出面平息此事,这件事上,父皇不及那风啸然。”一路听来,司御天越来越觉得当年的自己过於懦弱,堂堂一个帝王竟比不上一个的释然楼楼主。
    “父皇是父皇,他是他;孤然是孤然,我是我。”不是不知道那两人之间的事,只不过和他无关,所以他从未说过什麽,若父皇因此自责,他却不允。
    翻身把司寒月压於身下,司御天给了司寒月一个缠绵至极的吻,“月儿,父皇想看你再穿一次喜服。”
    “嗯。”
然月之遇(二)
    “风楼主。”
    “玄公子。”
    打开门看到来人,风啸然忙侧身相迎。
    “风楼主,我昨日给你那药,不知令夫人吃下可有何不适?”进门,玄玉对见到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的男子拱市礼。
    “多谢玄公子赠药,孤然没有任何不适之处,让玄公子挂心了。”面色已恢复许多的孤然感激地说道,并准备下床。
    “孤公子莫多礼。”玄玉上前止住孤然的动作,并又为孤然诊脉查看了一番,看来那药凡人吃也无何不妥。
    “玄公子,那药真得能让我内人他不再受旧伤所困麽?”握著孤然的手,风啸然不放心地再问一次,若真能如此,让他付多的代价都成。
    “风楼主放心,七天过後,我担保孤公子的旧伤会全数消除。”玄玉看著二人交握的手,趁机细细观察二人,这孤然长得不似风啸然,他们真是亲生父子麽?
    “玄公子?”见这人一直盯著自己瞧,孤然不解的喊了声,昨日这人看他的眼就带著一些探查,看看霄,果然见他也有著几分疑惑。
    收回目光,玄玉说出了来意,“风楼主,我家主子身子不好,想找个舒适些的地方调养,玄玉有个不情之请,想叨扰一下风楼主,不知能否在风楼主的释然楼借住几日?”
    风啸然一听忙开口道:“玄公子言重了,何来叨扰一说,风某万分欢迎你家主子到释然楼。”
    “这太好了,若风公子方便的话,我们今日就走可好。”玄玉笑了,这下主子们应该满意了。
    “玄公子,那一个时辰後我们就动身,这儿离释然楼还有几天的行程,早些过去也好。”听这人的主子身子也不好,孤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等爹开口,他就下了决定。
    “玄公子,这儿距释然楼还有约五日的行程,我们早点动身也好。”孤然开口,风啸然立刻附和。
    “玄玉代主子谢过两位。”行了礼,玄玉即刻出了房,释然楼总归要比客栈住得舒适些,主子...快到发作的时候了。
    “霄,你说...这玄公子的主子会是什麽人?这玄公子,我看著总觉得和咱们不一样。”
    “等见了自然就知道了,不管他们是什麽人,只要能治好你的伤就校”
    不同於孤然,风啸然虽对这些人有些好奇,但都没有孤然的伤来的重要,那伤,同样是他心的伤。
    ......
    ...........
    站在马车外,孤然依在爹的怀等著玄公子他们出来,客栈外停了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那马车由八匹黑色良驹牵著,那车...坐下十人都绰绰有余。看著这架式,孤然对那玄公子口主子更是好奇不已。
    不一会儿从客栈总走出两人,一位是玄公子,另一位风啸然认出是那日和玄公子一同剥葡萄的男子。接著,他们身後四名俊伟男子拥著一名身穿披风,带著兜帽的人走了出来。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绸衣,那衣袍的款式他们从未见过,其他四名男子的衣饰也有些不同。风啸然在脑搜寻,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穿著的人。
    “在下司御天,久闻风楼主名。”搂著寒月,司御天开口道,看著风啸然的眼带著让他熟悉的探寻。
    “不敢当,在下风啸然,这是我内人孤然。”风啸然随即回道,并不介意让别人知道孤然的身份。听风啸然这麽说,司御天眼闪过欣赏。
    “司岚夏,见过风楼主。”站在司寒月另一侧的司岚夏面色清冷地淡淡开口,与司寒月交握的手并未放开。
    看著这二人对间白衣人的举止,风啸然很好的掩饰住了心的诧异,孤然则在惊愣过後恢复了惯有的柔和浅笑。
    “在下司锦霜,见过风楼主。”
    “司怀恩,见过风楼主。”
    风啸然看著几人,听到他们都姓司,对这几人的关系有了个概,就在他等著间那人开口时,却听玄玉开口道:“主子,老爷、各位爷,上车吧。”玄玉一说完,那人就向马车走去,其他几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见几人上了车,风啸然扶著孤然上了马车,随即策马前校
    “霄,那白衣人可是玄公子的主子?那几人都姓‘司’,应是兄弟吧。”半掀开车帘,孤然问道,“我刚才听那玄公子喊了声‘老爷’,不知是指哪位?”在孤然看来,那几人年龄相仿,他实在不知玄公子喊的“老爷”是谁。
    “然,依我看玄公子口的‘老爷’应是那名唤‘司御天’的男子。你想,‘锦霜’‘岚夏’皆有时令之意,而‘怀恩’有感怀恩德之意,‘御天’御横天下,我想,应是他。”风啸然慢慢说著,那几人看他和孤然的眼神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是恶意,而是带著几匪味与探究...风啸然心猜想这几人想去释然楼的原因也许并不是那玄公子所说的那般。这几人身上有种神秘之感,让他看不透。
    孤然想了想,觉得爹说的有道理,抬眼见爹眉头深锁,他向外坐过去一些,伸手按著风啸然的眉头:“霄,他们都很面善呢,玄公子给的药确实很灵,我都不知是如何配出来的,兴许他们是咱们的贵人呢。霄...虽不知他们是何人,可刚才上车之时,我见他们对那白衣人甚是心谨慎,霄,那白衣人应是他们最为重要之人吧,心有所惜之人定不会无缘故的伤害别人,霄...玄公子既能慷慨赠药,那他的主子也定是好人。霄...玄公子能让我多陪在你身边几年,他就是我的恩人,不管他们是何人,这一辈子我都要报答他们。”
    “然?!”风啸然一听,单手驾住马车,另一手把孤然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什麽叫多陪在我身边几年?!然...你会一直陪著我,即使我死了,我也要拉著你一起走,我很自私,我不会独留你在这世上被别人抢去了。”这人生来就是他的,他已经浪费了那麽多年,哪里还允许他再离开自己。
    孤然依偎在爹的身上,柔柔地笑了,“霄...我以前总是怕,怕我这身子不能支撑著陪你走完这一世,如今...如今却可以陪著你一起走下去,还有何能比这更让我觉得幸福的?霄...今後...我再也不会乱想了,我就想著怎样和霄走过每一日,这一世...我都要霄在我的身边。”爹...你可知我有多怕,每次旧伤疼时,我就怕自己离你远了一步,现在,我能一步步赶上来,爹...我知足了。
    “然...记著,不是这一世,是生生世世,然...我注定会比你早走,那日来时,我会拉著你一同走,你可会怨我?”
    “霄...你已经丢过我两回了,若你再丢我一回,我真会恼你的。”
    抬头,送上一个轻柔的吻,孤然把爹的手紧紧地握住,“爹...你可会再丢下然儿?”
    “不,再也不。”
    ..........
    闭著的眸慢慢睁开,七彩的霞光自那双绚烂的眸绽放,接著又瞬间被吸入那流转的琉璃。
    “月儿?”
    “月?”
    司寒月一睁开眼,车内的几人就发现了,以为这人不舒服,司御天等人担心地喊道。
    看著那几张神色担忧的脸,躺著的司寒月坐了起来,司怀恩忙坐过去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并伸手摸著他的脸探他的热度。司寒月不说话,而是从司怀恩的怀里退了出来坐到了角落里,看著车内的几人。
    “月儿(月)怎麽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司寒月的举动把司御天几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人是怎麽了?从未见过他这样。
    “然...记著,不是这一世,是生生世世...”
    “狰!狰!我不要平衡什麽天道!我只要他!生生世世我只要他!”
    “狰...你有那麽多人在你身边,即使他们有一人离开你,你还有其他人,可我...可我只有他...只有他...”
    “狰...别让我恨你...别让我恨你...”
    “呵呵...呵呵呵呵...狰...我不懂什麽是喜欢,什麽是爱,我只知道他必须在我身边...狰...哪怕要寻遍六道轮回,我也要找到他...我不要做什麽狞,我生生世世只做他的枫儿...”
    “月儿...如果要和月儿分开,那父皇宁愿魂飞魄散。”
    “月...能这样抱著你,死都甘愿。”
    “月...从未想过,也从不敢想,你会允我,会允我在你清醒之时与你亲近,月...你能允我这一次,足以...足以...”
    “七哥...能...能让我喊你一声‘月’麽?我...我想这麽喊一回...七哥...”
    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些话?司寒月的眼睛开始变红。
    “月儿!”
    “月...你这是怎麽了?月!月!”
    “主子!你...你别吓我!”
    身子被人抱住,隔著衣衫,那双手的颤抖传了进来,耳别刚才那两人的谈话,狞的话,不知多久之前这几人的话...不受控制的全部涌入脑。
然月之遇(三)
    “霄?可是出事了?”听到後面传出声音,孤然忙向後看去,却见马车停了下来,同样听到声响的风啸然立刻揪紧缰绳,从马上跳下来,扶著孤然下地,两人向那辆传出惊喊的马车急奔过去。
    “月儿,月儿,说话,你这是怎麽了?”司御天早已面如死灰,抱紧一言不发的人,他不停地唤著。司岚夏和司锦霜各握住司寒月的一只手,焦急地眼里似能滴出血,司怀恩抖著唇不停帮司寒月顺气。玄玉和玄青不知所措的坐在一边,急得眼泪直冒。
    “玄公子,出什麽事了麽?”马车外,风啸然问道,从那一声声焦急的喊声他确定一定出了事,但他却没有贸然掀开车帘。车帘被人半掀开,看到玄玉在哭,风啸然心道不好。
    “风楼主,我家主子...我家主子...”玄玉吓得说不出话来,风啸然一听立刻挥开车帘看了进去,接著他顿住了,见到爹神色有异,孤然也忙看去,倒抽口气,孤然紧紧握住了爹的手。这人...是...凡人麽?
    仅一顺的功夫,风啸然就压下了震惊,恢复常态地开口:“前行三个时辰就到擎天府了,那里有释然楼的别院,我先赶过去安排一下,你们随後跟来,我会派人来接你们。”那双发红的双眸...这人就是玄公子的主子吧,难不成是发病了?虽然惊异於那人不似凡人的容貌,可除了惊异之外,风啸然想得更多的是赶快救人。
    面露惊色的看著那双注视著自己的眼眸,孤然放开爹的手跑回马车,而车上的人除了司寒月之外全都冷了脸,风啸然却不解地看著孤然,他知道孤然不会如此无礼。果然,不一会儿孤然又跑了回来,手拿著包裹。
    “玄公子,我这里有些药,你看能不能派上用场。”孤然把包裹打开,把里面的几个瓷瓶全部塞到玄玉的手,然後他又跑回马车,再回来之时,手上多了个盒子,“玄公子,这是闽江的普陀花,具有安神的功效,你可泡一些给这位公子服下,让他先睡一会儿可能会好些。”说完,孤然拉拉爹道,“霄,我们骑马走吧,快一些。”
    “嗯。”看到那几人的神色缓了下来,眼有著赞许和欣赏,风啸然温柔地拉著孤然准备走,他的然怎可能做出失礼之事?
    “孤...然...?”刚转身的两人听到那奇特的声音後同时扭头看了过去,车内的人见司寒月突然开口了,都看向他。
    司寒月没动,只是看著孤然,孤然见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七彩霞光,露出惊叹的神色,天,这个人的眼睛好漂亮。
    “孤...然...?”司寒月又开口了。其他人“唰”地同时看向车外那引得这人连喊两遍的人。
    “我是孤然。”看了看爹,孤然不懂这人为何会叫他。
    一道白影闪过,车内再无司寒月的身影,而风啸然身边也再无孤然的身影,前方的马车却缓缓开动。风啸然脸色变的瞬间他被人轻松地带到了马车上。
    “风楼主,月他有话想和您内人说说,您莫担心。”司锦霜按住欲起身的风啸然,心虽仍慌乱可他明白,此时,他们不能去打扰月。
    “你们...究竟是何人?”风啸然的眼狂风开始涌动,虽快,可他却看得真切,那人使得不是武功。
    “风楼主,我们是何人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没有害你之心即可。”担心司寒月的司岚夏坐到车前,看著前方的马车道。月...你究竟怎麽了?月...无论何事,你都会对我们说,可今日,你却第一次抛开了我们...月...你...不再需要我们了麽?
    司怀恩狠狠咬著手指,他必须让自己疼才能压下心的恐惧,月...月...未看他们一眼就带著那人走了,月...月从不会喊旁人...
    司御天靠在马车上,紧皱的眉头泄露了他心的焦虑与不安,他的月儿...竟对旁人有了兴致...
    见这几人脸色都不好,风啸然紧盯著前方的马车,他的然在里面,那人究竟想做什麽?!
    ......
    ..........
    “这位公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马车内,孤然的心在打鼓,没有人驾车,可马车竟在前行,而这人把自己带到车上却不说话,只是看著自己...这世上竟有这般的人存在,这人刚才仅露出半张脸就让他心惊不已,却没想这人的右脸上竟有著奇怪的纹脉,不...这纹脉应是一半身子都有吧...这人究竟是何人?
    “何为喜欢?”看够的司寒月开口了,他问过父皇,父皇只要他知道他们爱他即可,後来,他再未问过,可今日,他想知道。
    没想到这人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孤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见这人又那样直直地看著自己,似在等自己的回复,孤然认真地思索起来。
    “喜欢...我也说不准...当初...只想待在爹的身边,照顾爹,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身份,怕他会赶我走...後来,知道爹有了其他的孩子,我哭了一夜,心里明白自己不该难过,明白自己根本不配做爹的孩子,可...还是忍不住哭了一夜...以为爹讨厌自己,不喜欢自己,却没想,爹他竟是那般在意我。久了,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爹,怕爹不要我,怕爹丢下我。爹说他对我有了男女之情,想放开我,那次,我哭著求爹抱了我...爹这才愿和我在一起。再後来...有人对我说我不能和爹在一起,我和爹...是逆伦,会遭世人耻笑...”
    想起过去的种种,孤然抱起爹的披风细细闻著,爹...然儿好爱你...
    “知道这样爹会被人说,可我还是无法离开爹...想到会和爹分开,心就疼得喘不过气来。那时,就想...若死了能待在爹的身边,我宁愿死...”
    “我最怕爹抛下我一人,最怕爹不在我身边...我永远忘不了爹在我眼前被山洪带走的那一刻...看著爹不见了,就觉著心也跟著走了,感觉不到疼,就想著和爹成亲後,就马上到地府去找爹。那时候就想...这就是喜欢...是爱吧。只想在爹的身边,怕他不见,怕他不要我,看不到爹,我会不安,叫他的时候,心里都是甜的。”
    泪水滚落...捂著胸口,那让他差些心死的一幕,至今想来,他都止不住的疼。
    手的披风微动,抬眼看去,车内已无那人,而爹,竟在自己的面前,“爹...我爱你...”抱住面前的男子,孤然吻上爹的唇,爹...爹...原来,我早已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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