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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父子)第十三章—第十六章

(2010-08-13 22:10:13)
标签:

诱瞳(父子)

情感

分类: 诱瞳

第十三章
    “皇上…怎麽办,月儿已经舞了快两个时辰了。”萧琳此时已经彻底地吓到了,即使不是凤凰朝奉,舞了近两个时辰,就是成年人也无法做到。
    司御天没有开口,他此时平静地看著仍然看著自己的司寒月。
    过了一会,司御天缓缓的开口,“皇後,月儿不会有事,安静地看著。”司御天此时的表情与嗓音仿佛刚才的激动与惊恐不曾存在一般。“月儿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皇後,你难道不相信自己的儿子麽?”司御天没有回头的对皇後说到。
    听到皇上的话,萧琳看著场依然在舞动的身躯,收起了眼里的泪。是啊,她怎麽忘了,自己的儿子是个怎麽样的人,他的儿子怎麽会做出让自己伤心的事。
    就在萧琳开始平复的时候,司寒月突然又一次加快了动作,然後对著司御天双臂一展,铃声戛然停止。而就在司寒月停下的一刹那,司御天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什麽东西猛烈地冲击了一下,然後恢复正常。司御天突然站了起来,然後动也不动地看著此刻闭著眼睛,拼命喘息的司寒月。在司御天站起的时候,在场的众人也立刻站起。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
    喘息渐渐平缓之後,司寒月放下手臂,缓缓的张开眼睛,抽气声再度想起,就像万道霞光冲开密布的黑云一般,光线越来越多,越来越亮,最终光彩夺目。当这一双眼完全睁开後,仿佛周围的一切光亮都瞬间被吸进那双眼,然後再比之前更加猛烈的迸发出来,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凤凰朝奉,父皇,我的礼物。”司寒月的声音与话语让宴会的人今晚第无数次的震惊之後,开始沸腾起来。凤凰朝奉,居然真的是凤凰朝奉。七皇子司寒月居然能舞出这样的仪式,而且年仅5岁,他的样子,声音………会场陷入了疯狂。
    毫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司寒月说完之後,看了眼司御天,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只是刚迈出一步,他就倒了下去,接著失去了意识。
    “月儿!!!”
    “主子!!!”
    “七殿下!!!!”
    “快宣御医。”
    “………”
    在司寒月倒下的瞬间,一直注意这寒月的司御天就立刻把寒月抱在了怀里,命人马上宣御医,司寒月抱紧怀的人儿快步朝寝宫走去,司御天的心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司寒月绝对不能有事,否则……
    “怎样。”绝对冰冷的声音。
    “回皇上,殿下只是体力耗尽,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太过疲累,因此陷入沈睡。请皇上放心。”太医李季森回到。
    “确定仅是体力耗尽,并无其他的情况?”司御天不放心的问道。
    “回皇上,臣肯定殿下只是太过劳累而以,臣会开张方子,等殿下醒来後依方子调养几日即可。”
    “嗯,有什麽需要的只管吩咐下去,还有,把药做成丸剂,月儿不能吃汤药。”
    惊讶地看了一眼皇上,李季森说了声“是。”然後退了出去。
    摸著此刻比以往更加冰冷的手,司御天非常复杂地看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脸,摸上那同样冰凉的脸庞,司御天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出刚才让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惊心动魄的一幕。睁开眼睛,把昏迷的人抱到自己的怀里,司御天低低地叹了口气。
    “月儿………”
    司寒月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从来没有过的疲惫。即使是那时与戗龙战以及後来随之而来的杀戮,也没有这麽累过,身体就像在水一样,有些飘忽也有些软。他觉得自己被人抱著,然後那人温暖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胳膊上、手上、後背……全身滑过,很温暖、很舒服。而这个温暖自己却觉得有些熟悉,熟悉到想更偎近,然後他就觉得自己被抱紧,身体也有了些温暖,然後他第一次放任自己沈溺在这温暖,意识又开始模糊。
    缓缓张开眼睛,眼前是一件衣服,然後仔细一看,是人的胸膛,此时正微微起伏著。鼻尖传来熟悉的气味,寒月知道了胸膛的主人是谁。自己正被这人紧紧地环在怀里,由此时这人周围的气息,寒月知道这人正在熟睡。寒月缓缓了闭上了眼睛,下一顺又再度睁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参加的那场宴会。思索了一会,寒月知道了自己为何在迷糊间会觉得很疲惫。当时在书上看到那所谓的凤凰朝奉时,他想到了天朝的祭祀在每年的祈神节时的跳的祈愿舞,只是在一些地方有些不同。天朝是力量决定一切,寒月认为这里的人太脆弱,所以看到这什麽凤凰朝奉能带来力量时,他决定把这个当作送给父皇的贺礼。他没送过别人礼物,但直觉地认为应该送有用的东西。拥有力量的君王才能更好的驾驭别人,这是司寒月在还是孽童时就知道的。
    天都的祭祀每次结束後都会修养整整一年,而记录上也说这凤凰朝奉非常耗力,所以他没有实际练习过,只是利用吸收月光的时候把书上关於凤凰朝奉的记载与记忆祭祀的动作结合,一遍遍地在脑海演练。至於说的存在的危险,寒月自动的忽略,如果一个舞能给他带来危险或死亡,那他都不知道已经死过几次了。当时在宴会上吵闹的声音让自己的心绪极度的不稳,想要破坏一切,还好後来有人舞剑、吹笛、弹琴,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一些,不然他根本无法在那种状态下跳什麽凤凰朝奉,没有当场发出火焰已经是不错了。
    只是没想到跳的时候花那麽长时间,而且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疲惫,这让寒月有些吃惊,但既然跳开了寒月就不会停止,他很想知道这凤凰朝奉是否真如说的那样能给人带来力量。只是没想到,跳完後的自己居然会累倒,看来自己的身躯仍然太弱,今後需要加训练力度了。抓住胸前那人的头发,寒月又闭上眼睛进入沈睡。
    “谁允许你学那个的!”司御天此时喝斥著正坐在自己对面的司寒月。早上醒来就发现司寒月睁著眼看著自己的胸膛,命人取消今天的早朝,梳洗用膳过後,司御天准备对那天司寒月不经允许,瞒著自己做那麽危险的事进行追究。
    “为何需要允许?看到就学了。”司寒月丝毫不在乎面前的怒火,他做事还需要别人允许?
    “不需要?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麽麽?”看著不知悔改的司寒月,司御天的怒火彻底爆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想到他毫无生气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想到他在床上整整沈睡了3天,仿佛永远不会醒来的时候,再看到面前的脸,司御天有种杀人的冲动。
    “我跳了凤凰朝奉。”司寒月想了想最近做的事,好像就这件事还有些印象。
    “你跳了凤凰朝奉?你也知道那是凤凰朝奉?!你知不知道那是会死人的?”司御天愤怒地吼到,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如此的愤怒,他是冷静严肃的皇帝,可现在他无法压制熊熊的怒火,只因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我不会死。”仍旧无视眼前的怒火,司寒月淡淡的回到。他怎麽可能会死,就算是死在自己的手上也不会以那种方法。
    “司寒月!!!”司御天彻底爆发了。这个儿子究竟是真的不懂还是真的不怕。他究竟知不知道那天有多危险。
    看著从未如此生气的司御天,司寒月有些皱眉,他既然说他不会死就不会死,父皇为何这样,当初剪头发时父皇也没发这麽的脾气。
    就在司御天准备狠狠摇一摇面前的人,看能否把他摇醒时。司寒月从床上直起了身子,然後把手放到了司御天的额头。司御天直觉的一道冰凉顺著额头进入自己的脑,他一直知道司寒月的体温很低,但没想到会如此低,让自己的怒火瞬间被这冰凉给浇熄。
    “我不会死。”司寒月淡淡地重复道。然後拿下了放在父皇头上的手,然後途被一双手包住。
    司御天把司寒月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後良久有些沙哑的说道:“月儿,答应父皇,以後绝对不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司寒月说出的话就一定会遵守,所以为了以防再次发生这种事情,他需要寒月的保证。
    “嗯。”司寒月爽快的答应到。
    “说你答应。”司御天不满简单的一个“嗯”就打发自己。
    “我答应。”司寒月仍旧很快的回复到,在他心里只有死在别人手才是危险的事,而他不会死,所以很快的就答应了父皇的要求。而这是司御天完全没有想到的。
    司御天在司寒月答应之後,稍微平静下来。然後发现寒月正在扯自己的袖口。抬起头司御天问道:“怎麽了?”
    “有没有用?”司寒月突然冒出一句。
    司御天愣了一下,然後明白过来,“毫无用处。”
    “原来是假的。”司寒月有些失望的回到,看来那什麽凤凰朝奉根本就没有那些所谓的效果,力量还是得自己修练才能樱还让自己累了半天,司寒月有想把那本书撕碎的冲动。
    “你在哪看的那个?”司御天问道。
    “藏书阁。”
    司御天了解的点了点头然後回到,“书所写并不全是真的,有些只是以讹传讹罢了,如果真有那些个厉害的东西,那这麽多年怎不见出现过,以後看到那些就当故事一样看过就算了,不要真的去尝试。无事也就算了,如果真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岂不得不偿失?”
    “知道了。”
    听到司寒月的回答,司御天有些放下心来,然後重新抱紧了怀里的人,闭起眼睛遮住了刚刚闪过的炙光。
第十四章
    “啪。”书掉到地上的声音。
    “司怀恩,你什麽意思?”
    “二……二哥,我……我不是有意的。”
    “二哥?我可担当不起,万一哪天你给我下毒怎麽办啊。是吧三弟。”
    “就是,咱怎麽能当他的哥哥钠,不然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我没有下毒。”
    “没有?你现在是没有谁知道以後会不会啊,别忘了,你那冷宫里的娘可是喜欢给人下毒啊,她的儿子谁能保证啊,你说是不是,老三。”
    “我没迎…”已经快哭的声音。
    “二哥,你看他又快哭了,真没用,好像我们欺负他一样。”
    “是啊,和他娘一个德行,哈哈哈哈……”
    五皇子司锦霜看著几乎每天上演的一幕,虽然仍挂著笑,但眼里却无一丝笑容。淡淡扫视了下周围,发现其他的人也都没任何异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然後把视线调回到仍在发生的事件。司怀恩,当初对现在的萧皇後下药的娴贵妃的儿子,在一年前突然被父皇恩准与他们一同在太书院读书。而老二和老三也如同发现了好玩的玩偶一般,每天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刁难这个所谓的八弟。虽然看不过眼,但司锦霜也并不会去干预,毕竟这是皇家,他们这些个皇子们可别想什麽兄友弟恭的场面。即使与他交好的四哥司岚夏,他也从不知道司岚夏心底真正的想法是什麽,当然他也不会让别人了解自己的真实性情。只是想到自己的兄弟们,司锦霜的脑闪过一个人影。
    虽然已过去两年,但司锦霜仍觉得那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那麽的清晰。那个人的眼睛、面容、声音、舞动的身影,让司锦霜第一次知道什麽是震撼,也让他瞬间明白为何父皇会那麽宠爱那个人,宠爱到自己都为之嫉妒。但他却无法讨厌那个人,那样的一个人哪里有人会讨厌他,能在他的眼浮现自己的身影也许就已经是一忠福。就连平时最嚣张跋扈的老二和老三,那天眼里出现的都是惊奇与失落,至於失落什麽司锦霜心里很清楚,因为这种失落他也同样拥有,即使是冷静自若的司岚夏那天的眼里也同样有这种情绪,虽然时间很短,但他还是发现了。他仍记得当那个人被父皇抱走时,场的所有人都还没有从发生的事情恢复过来,直到有人宣布宴席结束,仍然有人不愿离开。
    想到那个人,司锦霜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为何2年前就该出现在书院的人居然现在仍没有出现,就连比他的九弟司若岩与十弟司芒诺都在5岁生辰过後就到太书院读书了。他知道当初那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又突然折返回去,本以为第二天那人就又会出现,毕竟父皇不会允许的不是麽,可已经两年过去了,那人却依旧没有出现,而父皇究竟是何用意,他也不敢妄加揣测。而老八,父皇为何会让他来,依父皇疼爱那人的程度,怎会让老八出现在那人的眼前,还是说那人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想到这司锦霜心里有些不悦。
    “五弟。”清冷的声音响起。司锦霜忙收回思绪转过头去,却看到四哥司岚夏正看著他。
    “怎麽了四哥?”依旧温润的声音。
    “刚才见你似有些不悦,他们吵到你了?”司岚夏抬眼看了下前面的老二和老三依旧乏味的恶趣味。
    “不是,只是想到昨天太傅教的东西罢了。”司锦霜微笑地解释道。
    “不是吧,五哥!”坐在司锦霜身後的六皇子司青林惊恐的叫到。
    “五哥,还有能让你不懂的东西?我还差不多。”司青林恐怕是最好懂的人了,心情永远写在脸上。
    “你五哥又不是神,有不懂的不是很正常麽?”司锦霜好笑的解释道,他虽然学的好但不代表他就什麽都懂,这个六弟。
    “我以为五哥是神嘛。”老六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後突然神经兮兮的凑过来:“五哥,你说七弟为何现在都不来啊,他两年前不是就该来书院读书了麽?九弟十弟都来了。”司青林轻轻的问道。
    听到六弟的问题,司锦霜看了一眼司岚夏,後者眼也浮现了一丝疑虑,然後说道:“我怎麽会知道。”
    “四哥,你也不知道?”司青林有悄悄地问向司岚夏。
    “不知。”
    “奇怪了,我问过母妃,母妃说七弟的事不是我能操心的,让我不许多问。五哥,你没问问淑妃娘娘麽?”司青林仍不放弃的问道。
    “我也问过母妃,母妃说皇後娘娘那边的说法是七弟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司锦霜迟疑地回到,但他知道这肯定不是真正原因。
    然後果然听到司青林说:“我才不信,七弟能跳2个时辰的舞,怎可能因为身体不适不来书院,四哥五哥,你们说会不会是七弟不喜欢我们所以不原意来啊。”司青林问出了很久以来的疑问。
    听到司青林的话,司锦霜与司岚夏都轻轻一震,然後司岚夏声音更加清冷的说道:“不知。”然後调转身体,显出不愿再进行此话题的意思。见司岚夏的态度,司青林看了五哥一眼,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司锦霜刚才有些微恼的心思又被带了起来。然後在看见走进来的太傅之後忙调整了心态。
    “月儿。”沈稳的男音在室内想起。
    “嗯。”有些模糊的回应。
    “你可准备好了。”司御天轻揉著戴著琉璃环的耳朵,缓缓的问道。
    “嗯,明天去。”声音有些清楚。
    “月儿。”再度唤到。
    此时埋首在身下男人怀里的头颅动了几下,然後慢慢抬起。父皇既然在他快睡的时候叫他,就一定是有话说,所以司寒月抬起头看像正抱著自己的父皇。
    “月儿,去年父皇让你八弟司怀恩到书院读书了。”考虑了一下,宣帝司御天对寒月说道。
    “嗯?”明显不懂的声调。
    “他的母妃是正在冷宫的娴贵妃,也就是当初给你母後下毒的女人。”司御天淡淡的解释道,虽然那孩子的母亲做过那件事,差点害死司寒月,但那孩子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他不可能让司怀恩在冷宫自生自灭。当初取名怀恩,就希望那孩子懂得留他一命的意思。
    “嗯。”司寒月不冷不淡的回答,仍是不解的看著父皇。
    “你不介意麽?”司御天问出心里的担忧。
    “为何要介意。”司寒月仍旧奇怪的看著父皇,干他何事。
    看著这样的司寒月,司御天轻笑一声,然後把身上的身躯重新搂入怀里,说道:“没什麽,睡吧,你明天要早起。”他怎会忘记自己的儿子是什麽性格了,那些东西他怎会在意。
    “嗯。”司寒月安静的躺在父皇的怀里,然後闭上了眼睛。
第十五章
    “好困啊,五哥,为什麽你都不困的。”趴在桌上,此时正睡眼朦胧的司青林喃喃的说道,然後是一个的哈欠。
    “你昨晚一定又玩到很晚吧。”看著一进来就趴在桌上犯困的六弟,司锦霜笑道。
    “六弟,你昨晚做贼去了麽,怎麽困成这样。”司澹雨看著都快睡著的司青林喊道。
    一时间太书院的所有人都看像此时趴在桌上的人,然後就听司青林缓缓说道,“二哥,你以为我是你啊,半夜的敢往外面跑,昨个晚上听见外面有猫叫,然後就出去找了半天,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叫起来了。”司青林不满的说道。
    闻言,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连心思冷淡的司岚夏眼都有了些笑意,正当众人都在嘲笑司青林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柔脆的声音:“主子,太书院到了。”众人疑惑了一下皆向门口看去,然後愣住了。
    “主子,这是您的书袋。”玄玉把手的包放到主子的手上。主子当时说今天要来书院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怎麽突然过了两年主子居然要来书院,他以为主子永远不会来这里,刚才在路上他都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书院里传出哄笑声,他赶快回头看了下主子,深怕主子还和上次一样调头就走。可主子居然脚步不停的往前走,他才真的意识到主子要到书院读书了。
    接过玄玉手里的书袋,看著面前站著不动的玄玉和玄青,司寒月淡淡的说道:“回去。”闻声玄玉与玄青看向司寒月,“主子?奴才在这里等您。”
    刚说完就听司寒月继续说道:“回去。”声音已有些不耐。
    玄玉与玄青互看了一样,再看著面前依旧沈默的主子,然後弓身说道:“是,主子,那奴才先回去了。”然後和玄青一同离开,既然主子发了话他们就不能再留的,置於下面的事主子自有决定。
    看到玄玉与玄青离开,司寒月拿著自己的书袋,走进了静悄悄的太书院,然後挑了个无人的座位坐下。
    “他怎麽会来?!”所有人有惊讶的看著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令人熟悉的黑色身影,依旧是黑色的披风遮住面容,依旧无法忽视的嗓音与语气,但这个人为何会出现,为何会现在出现……所有人的心里都感到无比的惊讶。
    看著此刻坐在座位上的司寒月,所有人在震惊过後交流了一下眼神,对於这个虽然离的很近但却让人遥远的人,没有人敢上前询问,也无人发声。
    看著眼前的情景,皇子司耀日首先恢复过来,毕竟已经13岁,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与讶异,缓步走到那个黑色的身影跟前,司耀日开口说道:“是七弟寒月吧,我是你的哥司耀日,七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给你介绍下这里的其他人,他们都是你的哥哥和弟弟。”虽然表面上司耀日很平静,但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就连对著父皇都表现淡漠的七弟,是否会对自己的话作出回应,司耀日并没有报什麽希望。但当他看见司寒月在自己说完後就站了起来,司耀日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然後开心地笑了起来,而他同时也发现,司寒月居然只到自己的胸前,即使穿这披风,在自己的面前却仍然显得细弱,这样的身体,司耀日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举起来。
    “哥?”司锦霜看著此时有些呆住的司耀日,开口催促道。司耀日连忙缓过神来,然後对身旁的司寒月说道:“七弟,这是你二哥司澹雨。”
    “七弟。”司澹雨叫到。
    司寒月没有回应,然後转头看向下一位。看著司寒月的动作,司耀日马上说道:“这是你三哥,司光夜。”“七弟。”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你四哥,司岚夏。”“七弟。”清冷。
    “这是你五哥,司锦霜。”“七弟。”温柔的笑,温柔的声。
    “这是你六哥,司青林”“七弟你好。”非常开心兴奋的语气。
    “这是你九弟,司风岩。”“七哥好。”微弱而稚嫩的嗓音,司风岩此时有些怯懦地看著自己的七哥。
    “这是你十弟,司芒诺。”“七哥你好。”高兴的声音。
    然後司耀日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不安,然後指著不远处的脸色苍白的人说道:“那是老八,司怀恩。”
    “七……七殿下。”司怀恩弱弱地喊道,他不认为这个人允许他唤他哥哥。
    然後所有人都看向了司寒月,就在众人都在等待司寒月的举动时,司寒月突然拉下了自己的兜帽,然後看向眼前的众人,“司寒月。”然後又带回了兜帽,转身在位置上坐下。
    惊呆……惊讶……高兴……复杂……
    ………
第十六章
    “啪。”书掉在地上的声音。
    “司怀恩!!你胆子不啊,敢撞掉我的书!!”
    “二……二殿下,怀恩,怀恩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心的喽,对不对三弟。”
    “这不明摆的麽,怎不见他撞掉别人的,偏偏总撞掉二哥的书。”
    “三……三殿下,怀恩没迎…”声音里已带出湿意。
    “哼,你什麽不敢做,你娘都敢给别人下毒,你是他儿子,什麽不敢做。”
    “我没迎…”司怀恩低下头,努力把眼的泪水挤回去。母妃当年的做法他知道,也知道父皇给自己取名的意思,所以他一直心地活著。当初父皇派人来告诉他恩准他来书院读书的时候,他真的好高兴。所以,即使天天被欺负,没有人理他,他仍然努力的念书,为了娘亲也为了自己。但为什麽,为什麽他们总是这麽对待自己,自己不也是父皇的孩子麽。他对不起的是那个人,又不是这些人,他们为什麽总这麽对待自己,自己也是皇子。
    再一次看著最近每天固定上演的一幕,司锦霜看向此时正坐在角落没有任何动静的司寒月。仍旧是黑色披风,仍旧是沈默寡言。到书院已经3个多月了,司寒月除了第一天摘下过兜帽外就再也没有露出过自己的脸。刚开始头两个月,老二和老三还老实些,毕竟七皇子司寒月讨厌吵闹在宫里是出了名的,他们虽然平时跋扈异常,但考虑到父皇对司寒月的宠爱以及司寒月本身的脾性,两个人著实老实了一阵子。可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有次他们欺负司怀恩的时候,发现司寒月并无任何反应,就渐渐胆起来,直至完全恢复最初的状态。
    司锦霜完全弄不明白司寒月的心思,即使最易看透人心的司岚夏也不懂他。这些吵闹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厌烦,为何最无法忍受喧哗的司寒月能无动於衷,难道传言有误?但从皇後身边的宫女那里传来的消息怎麽可能有偏差,而父皇也亲口说过司寒月非常讨厌吵闹,还是说因为痛恨司怀恩,所以即使平时最无法忍受的东西也能忍受?除了这个答案,司锦霜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虽然司寒月已经来这里这麽久了,除了第一天的介绍之外,这里没有人再与他交流过,就连最活泼的六弟也不曾。到不是司寒月表现出的冷漠,而是没有人敢随便上前去打扰他,他总是那麽静,而身躯又那麽弱,就连比他半岁的司怀恩都比他高比他有肉些。如此静如此瘦的身姿,再加上他过去带给众人的震撼,让人觉得如果贸然上前会使那人讨厌,所以家都只是看著他,却没有人与他说话。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司寒月正在调动体内的月华压制心里的燥热之气。他觉得很吵,非常吵,从好几天前这种吵闹声就每天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耳边。但他现在是司寒月不是孽童,他可以像对待玄玉那样让他们闭嘴,但父皇又要他学习为人处世之道,这两年父皇多了很多需要烦心的事,他也就不愿意再让些事让他更加烦心,他自己已经够烦了,何必再拖上一个。因此,这次来书院,他拒绝了父皇让李德富陪他来的决定,既然2年里决定了一些东西,弄清楚了一些事情,有些事就不必再如过去那般。但这该死的声音…………
    “月儿。”看著闭著眼睛躺在榻上的司寒月,司御天有些皱眉的喊道。
    “嗯。”缓缓睁开眼睛,询问著看著父皇。
    看著在烛火的映射下更加夺目的七彩琉璃,司御天的眼睛有些闪烁。然後有些低沈的问道:“最近如何?”
    看著父皇,司寒月慢慢咀嚼嘴里的肉干,咽下之後回到:“嗯。”然後从旁边的盘子取出一片肉干,又放到了嘴里,半晌突然问道:“父皇那里如何?”
    司御天眉角一抬,眼里微浮笑意,看著手刚才收到的密报,“很好,很顺利。”然後又看过去,“没事了。”
    见父皇没有什麽话要说了,司寒月站了起来,“回去了。”
    “今晚不在这里?”司御天闻言有些诧异,然後站了起来向那人走去。
    “嗯,有事。”司寒月没有动,任由走过来的父皇轻搂住自己。
    “不急的话就再陪父皇一会,正好还有些事要与你商量。”司御天低著头平稳的说道,顺手抹去司寒月嘴角的肉沫,月儿不喜肉入口的感觉,唯独能接受肉干,为此司御天命人做了各种口味的肉干给司寒月食用,毕竟不吃肉的话身体如何受得了。
    “嗯。”司寒月没有迟疑的回答道,今天月亮好,晚点也无所谓。
    从暗道回到寝室,司寒月脱下身上的衣服,屋外的玄青玄玉听到房有动静立刻推门而进。“主子,是否需要沐浴。”玄玉依然轻轻的问道,玄青上前帮司寒月换上在屋内著的衣衫。
    “嗯。”司寒月淡淡的应到,玄玉立刻出门安排人准备热水。
    从5岁搬过来住,司御天就告知了这里的暗道,可以直接通到司御天的寝宫与御书房,寒月觉得这样非常方便,所以知道那天以後除非司御天派人来接,他再也没有从正门到过父皇那里。寒月不知道的是,司御天派人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消除人们怀疑寒月已经失宠的传言。
    泡在热水里,寒月静静的趴在桶边,玄青用木勺舀起桶内的水然後从上而下淋到寒月的後背,寒月很喜欢这样,他体温本就偏低,而用於练功的原因体温更是越来越低,司御天用了一切办法想让他的身体能暖和些但却毫无作用。有一次玄青伺候寒月沐浴的时候把水淋到了他的後背,寒月觉得非常舒服,然後每次沐浴寒月都会让玄青这麽做。如果是在司御天那里就寝,这项工作就由司御天来做,寒月没有问父皇为何知道他喜欢这样,那不是他关心的。
    “主子,要歇了麽?”今天是满月,玄玉虽然知道寒月肯定不会此时歇息,但仍然问道,毕竟现在主子第二天是要早起的。
    “你们下去吧。”寒月没有回答玄玉的问题,只是让玄玉和玄青离开。
    “………是,主子,奴才下去了。”玄玉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主子後和玄青一起离开。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寒月起身打开窗户。
    “司寒月,背诵一遍昨日教过的《礼赋司仪篇》。”太傅常烟绕在教完上午的课程後进行每日的抽取检查。常烟绕与淑妃的父亲,现内阁学士林之风是堰国闻名的学者,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他与林之风同是当年还为太子的司御天的太傅,後来司御天登基为帝後,林之风入朝为官,常烟绕不喜官场氛围,司御天就任命他为皇子的太傅,负责教导皇子。
    “司寒月,背诵一遍昨日教过的《礼赋司仪篇》。”看著毫无反应的七皇子,常烟绕脸上有些不悦。上次凤凰朝奉之後,七皇子司寒月在百官引起强烈的震动,林之风更是对七皇子赞誉有加。但对於司寒月,他常烟绕却是不喜的,即使能跳完凤凰朝奉也不能说明什麽,而且事後皇上并无任何改变,也仅能证明七皇子体力过人。这七皇子来太书院已经半年,不仅服饰怪异,而且态度异常傲慢。司御天见到他都礼让三分,这七皇子不仅从未对他行过礼,更是到漠视的地步,更令人不能忍受的是对当朝的天子这司寒月都无礼至极,哪里有一丝皇子风范,这让身为学儒的他如何能接受。
    “司寒月,背诵一遍昨日教过的《礼赋司仪篇》!!皇上如何宠溺你,那是皇上的事,臣无权过问,但在这太书院,你不是皇子仅是一个学生,而我是你的夫子,你要听从我的要求。还是你认为皇上对你的宠爱就可任你为所欲为?!!!”常烟绕的声调开始提高,这宫里的哪个皇子敢对他如此不敬,这司寒月简直是目无人。
    其他的皇子看著已经开始愤怒的太傅,再看看依旧没有动静的司寒月,谁都不敢出声。太傅有时脾气上来连父皇的面子都不会给,司寒月现在这样,太傅怎可能轻易放过他。
    看著这样的情景,五皇子眼里闪过担忧。寒月即使再淡漠,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学会忍耐的,常烟绕虽然仅是个太傅,但在朝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惹恼了他对寒月百害而无一利。
    常烟绕已经不是愤怒可以形容了,他就不信他那这个仅7岁的司寒月没有办法。他走到司寒月的跟前,然後厉声喝到:“司寒月,你给我站起来。”今天不叫这七皇子学点规矩,他常烟绕就不做这太傅了。
    司寒月缓缓站了起来,然後抬起了头,虽然眼睛被帽沿遮著,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正看著常烟绕。
    “背诵一遍《礼赋司仪篇》。”常烟绕再一次喝到。
    “……………”
    “为何要背?”平淡的疑问。
    “为何要背?!!”常烟绕此时的怒气更加飙升,这司寒月……不仅是目无人,更是顽劣嚣张。
    “无用的东西,为何要背。”平静的解释。不等常烟绕开口,司寒月拉下了头上的遮帽,然後不理会旁边的惊呼声,低下头翻开桌上的课本。
    “司寒月,你没听懂我说的话麽,我让你背诵,不是让你读,还有什麽是无用的东西?你给我解释清楚!!”看著此时的司寒月,常烟绕的情绪在下降一些之後更加迅速的上升。
    翻了会手上的书,司寒月把书扣在了桌子上,然後又看向常烟绕,许是因为仰头看的不舒服,司寒月跳上了书桌。随著司寒月的动作传来的除了更为清楚的惊呼声外还有一声更加高昂的怒吼:“司寒月!!!!你给我下来。”
    司寒月没有理会常烟绕的话,又问道:“为何要背。”
    看著如此恶劣的司寒月,常烟绕愤怒地说道:“礼,人之本;仪,人之鉴。不懂礼仪之人何以能称之为人乎?尔身为皇子,何以能不知礼仪廉耻?”
    “何为本,何为鉴?”继续平淡的疑问。
    “本,乃根本,谓之根基;鉴,乃旁人的对己身的观感,为人行为之衡量。”见司寒月开始提出问题,常烟绕压下心的怒火开始解释。
    “既然礼为本,那为何还需要吃饭、穿衣,需要房间屋舍?既然仪乃鉴,为何仍有做奸犯恶之人,包括熟读诗书的朝廷官员?而既仪乃鉴,太傅又何故如此失态?”平静地疑问却引起了惊天骇浪。
    没有人会想到一向沈默寡言的司寒月居然会说出这麽多的话,而且居然会提出这麽尖刻的问题。常烟绕此时已经哑口无言。
    不理会太傅的表情,司寒月继续开口:“国,民为本;而民,衣食为本;人,己为鉴,心之所认又关他人如何?国要稳定,民心为一;国力强,此乃为二;军队勇猛,是谓第三。无法果腹、无法蔽体、无法保卫国土,是问太傅,此等无用之物了解即可,何需去背。而把这些无用之物当成根本教予皇子,太傅认为合适呼?”
    太书院外知了的鸣叫成为此时唯一的声响,没有人能相信这番话居然出自司寒月的口,常烟绕一直以为司寒月是被皇上宠坏的一个不学无术的恶劣孩童,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样的一个孩子问的说不出话来。而这番话第二天传遍了朝堂上下,司寒月在世隔两年後再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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