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傻气的傻丫头》
—— 一部余韵悠长的儿童小说
（译后记）
原作：克里斯蒂娜•涅斯特林格
（奥地利）
译作：赵建军
《冒傻气的傻丫头》内容简介：德国书评人认为：除儿童之外，外公外婆、祖父祖母常常是涅斯特林格涉笔成趣的最可爱的角色。《冒傻气的傻丫头》一书中有两个最可爱的角色。一是傻丫头德西蕾，一是外公埃米尔。傻丫头误闯男厕被老师逮个正着，真是傻得可爱；傻丫头单身勇斗几个恶少，她的傻里傻气当中还透着正直和善良；傻丫头还成功阻止了为情所困的哥哥远赴罗马的冒险……老顽童似的外公更是保持着一颗童心，他不但收留了带着一只猫咪投奔自己的外孙女，他还敞开心扉地诉说起自己年轻时犯下的“罪行”——因为“脚踩两只船”而被妈妈连扇几个耳光……如此“一对活宝”会演绎出什么样的感人故事呢？人和猫咪之间，家长和老师之间，夫妻、兄妹、同学之间一重又一重错综复杂的关系彼此交织，既有突如其来的矛盾，又有顺理成章的结局。涅斯特林格总能用她俏皮味十足的幽默文笔，轻轻松松就能让小说情节起、承、转、合。读者在莞尔一笑的同时，对余韵悠长的弦外之音亦浮想联翩。
译者为《冒傻气的傻丫头》一书特别创作了符合中国读者阅读习惯的章节标题。特摘录如下，以飨读者。
第一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二章 鸡吵鹅斗无宁日
第三章 走了米琦来猫咪
第四章 樱桃好吃树难栽
第五章 绝处逢生投外公
第六章 歃血为盟斗恶少
第七章 冰释前嫌添新愁
第八章 好心当成驴肝肺
第九章 难舍难分任去留
译者认为《冒傻气的傻丫头》这部儿童小说，除一贯地保持了涅氏俏皮味十足的幽默风格之外，还特别弹奏了一曲余韵悠长的弦外之音。概而述之，从如下几点，可略见一斑。
一、家长被老师找去谈话，这的确是喜闻乐见的儿童文学素材。我们看到，虽说“养不教、父之过”，但爸爸不愿意去见老师。生怕耽误了生意的妈妈也不愿意去学校里走一遭（实际上是一周之内必须去三趟，因为有三位老师在不同的时间里约见家长）。傻丫头希望哥哥提图斯出面在老师面前帮忙说好话，可哥哥是个“口惠而实不至”的家伙。最终还是外公穿着衬衫，打着领带，拉着闯祸的外孙女去找老师等候发落。情节发展至此，涅氏把学校教育在现实中的尴尬之处真实地再现于读者面前：外公起到了“和事老”的作用。善于倾听的老人给了老师大倒苦水的机会，但自己在老师面前却只能说些言不由衷的奉承话，他不能畅所欲言。涅氏似乎在告诉我们：所谓“师生平等、相互理解”往往很难做到。要想化干戈为玉帛，只有特别能包容的一方（或是学生或是家长或是老师）委曲求全，宽容大度才能冰释前嫌，达成和解。否则，针尖对麦芒，双方各执一词，则很难融洽感情，化解矛盾。
二、我在翻译《父女之间88个精彩活动》一书时，被其中几句意味深长的话深深感动。而同样是这几句话，在《冒傻气的傻丫头》一书里再次得到了情感上的共鸣。我们读到米琦的妈妈因为女儿走失，而在电话里哭哭啼啼。我们会不会觉得这一幕的描写显得矫揉造作呢？不会。且看《父女之间》里的一句颇为精彩的话：“当看到女儿在她的约会里被人接走，有如将一把价值百万美元的小提琴交给大猩猩。”当我们读到女主角爸爸非常失落地说：“傻丫头，家里少了你一切都变得没意义……”这的确是极为真实的感情流露，因为《父女之间》里有两句是这样说的：“一个真正富有的男人是他的双手即便空空如也，而他的孩子们却奔入他的怀抱。”“当女儿年迈之时，有时她仍会怀念她的爸爸。”还有一句看似再也平淡不过的话：“打自一个孩子的时候开始，她从来不知道把花园门掩上。”稍有生活阅历的人，略略品咂一下就知道，独自一人生活的外公其实是希望女儿常来看看自己的。女儿虽然给他添了麻烦，但人老心善，当爸爸的对身为人母的女儿却毫无责备之意，他甚至愿意看到女儿小时候的样子。涅氏这些带着美好人情味的笔墨，如能遇上沉静阅读的有心人，怎不觉得余音绕梁、令人遐想呢？
三、通观涅氏的多部小说，不难发现描写青春期的“问题女孩”是涅氏的最爱，其中《冒傻气的傻丫头》也不例外。这些女孩很可能是离异家庭中的一员，她们的普遍特点是：性格特异，甚至偏执，她们往往我行我素，在与老师和父母的对立和叛逆中成长。她们有可能会打架、吸烟、谈恋爱、离家出走……若是在中国家长的眼里，那绝对是令人捶胸顿足、无可奈何的小冤家。然而，我们发现，这些女主角的家长们却很少有因孩子的事情而操碎心的。他们和孩子平等对话，也给孩子犯错、改错的机会，让她们在自选的道路上跌跤与成长。在家长和老师们带着宽容礼让的陪伴中，在经历各种各样情感折磨或生活挫折之后，“船到桥头自然直”，少男少女们反而发展出更加健全而丰富的人格来。若说儿童文学创作必须立足于青少年所处的客观真实的家庭和社会环境的当下，同时又肩负起给予良性引导的社会责任的话，那么涅氏的儿童小说创作应该是成功的典范——作家虽然没有明确地给出“养儿育女心经”的唯一答案，但是通过阅读她的作品，在领悟到文字之外的弦外之音的时候，家长和青少年心中的诸多疑虑往往会烟消云散，在面对东西方文化差异并抱以会心一笑的同时，必然会在不知不觉中诞生“取长补短，改进方法”的新思路。
据说蒙娜丽莎的微笑，一百个人看后没有两个人的感受是完全一样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译者希望小读者们都能深入而沉静地阅读，您心中微妙而独特的阅读感受，必然因人而异，不一而足——因为《冒傻气的傻丫头》是一部余韵悠长的儿童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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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8-30 22:0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