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沙怀旧——崇明一日游之一

大侠昨天又到崇明岛去兜了一大圈！与日前只到竖新镇不一样，昨天是一直飞驰到崇明的最西端，新安沙大堤。并绕这条承载着大侠青春记忆的大堤，到牛棚港湿地绕一圈，再回到跃进公路。也就是说，大侠昨天把跃进农场的北半圈全部兜到了。

汽车其实就是普通百姓的“风火轮”。昨天大侠是8点25分出的门，118公里路程，在10点40分就到达了新安沙新海镇跃进村——当年跃进农场的场部。连接长江隧桥的五洲大道昨天一点不堵。

51年前的9月5日，大侠响应号召，到崇明新安沙跃进农场种地。那是一个时代的印记。如今这里是光明集团——上海的米袋子、菜篮子和奶瓶子的基地。

1970年后几年的早春季节，凭一头水牛、一片刮板和一根鞭子，大侠就在如今跃进村鱼塘所在的田地上，做出一片片象镜子般平整的水稻秧板田。前些年，从浙江湖州来的鱼农在大侠当年耕种的这片土地上挖了鱼塘，养殖青鳙鲢鲫四大鱼类，据说效益相当不错。昨天看到喂鱼的饵料不停地由机器喷撒到池塘里，引得塘里的鱼儿争相抢食，水波翻滚。海鸥也飞来抢叼活鱼。

原先知识青年的住房与一并生活设施已经荡然无存，只能凭记忆想象：哪里应该是我们当年种下的防风林带，哪里可能是灌溉机房。岸转河位置没有变化，大堤两边都用现代建筑技术进行了永久性加固。过去用芦竹固的堤，如今已经看不到了。据说大堤外面又筑了新堤，所以中间又多了些鱼塘。上海人民食有鱼了。

鱼儿争食欢

新的大堤固若金汤

牛棚港是此次怀旧行的又一个重点。大侠之所以怀念牛棚港，是因为那儿有大侠与伙伴们一起筑的“丁字坝”。跃进农场在崇明岛西端，承受上游来的泥沙沉积，但是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潮涨潮落，岸边即使围垦了的土地，也经常要坍方。为保住围垦成果，就在岸边，每隔几百米，垂直向江中筑石堤。靠近大堤根部，用石头垒牢固。好比用大石头在江边写了一个个“丁”字。记得为了筑坝，我们天不亮就步行到大堤外面，用准备好的芦竹扎成捆，并编织成巨大的“丁”字坝基。等到午潮来了，扎好的芦竹排便浮于水上，拖轮过来，把“丁”字坝基拖到牛棚港。大侠和同伴们坐在上面作江中游。到了筑坝点，潮水恰好落了，坝基自然落在江边。随后，便由专门的人员，每天向坝基抛石头，一直到丁字坝成形为止。

牛棚港还有当年农场办的第一个工厂——跃进铝制品厂。现在厂房空荡荡的，睡着几个午休的建筑工人。那里正在建设环崇明岛绿色旅游道。问了中建三公司的小伙子，知道牛棚港港口已经废了，外面又围新堤，这里将建设一个与东沙、西沙不一样的“牛棚港湿地”。

当年大侠曾经步行两小时，到达农场东北角的这个港口，坐小火轮摆渡，去离开新安沙最近的一个江苏省的城镇——启东县三厂镇看看。所以叫三厂镇，是因为镇上有个国营第三棉纺织厂。其实镇上也只有一些小商店，但兜一圈回来，天已经黑了。

大侠的坐骑停放的位置，就是当年车辆摆渡的渡口。从牛棚港驶向跃进公路的路口，有着禁止外省市农用车进入的禁令标志。

兜一圈回到跃进村的老年文化活动中心，三四桌老人，有打牌、有叉麻将、还有旁观的。大侠向他们询问了几个当年老同事的情况。据说某某某开饭店挣了钱，到上海买房子去了。他当年开饭店的房子也已被拆了；某某某，怎么怎么了。当问到当年的生产队长时，正在激战方城的老人们，激动地齐声高呼：不就是在窗边打麻将的那个呀！多年不见了，老队长胖了，有84岁了，已不记得我了，可大侠还记得他的话：“你们蔬菜班漏摘的老黄瓜都给我留着，黄梅天喂猪，可防猪瘟，保平安。”

跃进公路边的“上海绿道”是环崇明岛景观道的样板段，有红塑料的步道、有供人休息的长椅。绿道后面成熟的水稻即将开镰。据说现在全是机械化操作，用不着象我们当年那样弯腰收割。蓝天白云下远远望去，好大的一片。又是一个丰收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