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仙第七卷上天梯第六回牡丹凄凉(叁)
(2018-11-07 11:3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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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媚也待司琴欢喜,含着泪光在一旁安慰她。谁知司琴稍时便收了眼泪,一步冲至周行云身后道:“多谢公子,公子背后有伤,还是由司琴为您包裹一下吧!”说着,也不待周行云同不同意便替他解其衣裳来。
一时间闹的周行云大窘,忙摆手道使不得,只有珠媚和清风知道司琴至性,心中感激周行云,嘴里说不出来,总想为周行云做些什么才好。可周行云谨守男女礼仪,反闹的大不好意思起来,好一会儿才知道拒绝不过,只得解下衣裳。
哪知一待周行云解开衣襟露出胸膛背脊,屋里众人便是眼神一颤,原来周行云看着虽瘦,可一身肌键却好似浑铁凝就,胸腹肌肉刚劲至极,尤其肋下最难锻炼的侧肌也被他熬练的如同一片片铁鳞缀满了腰间,珠媚二女当日为清风一身肌理也层惊叹不已,可再见周行云一身皮肉,竟还在清风之上,当下二人虽不曾为此移情别恋,可到底心有计较,心慕不已。
清风在一旁见了周行云铜铁一样的身体,心里震撼远在众人之上,想着自己修的药王波旬本是人间至苦的修行法门,这周行云一身股健还比自己为佳,这其间要吃多少辛苦?岂是常人能够想象,也是直到如今他才知道周行云为什么明明内功比自己逊了不只一筹,可与自己交斗时拳脚每每还能占着上风的道理。
尽管清风素不服人,可也不得不心生佩服,于时一面假作咒骂司琴见不得男人,一面却从怀里取出浮月给他的五台金创药,吩咐司琴帮周行云疗伤。果然五台派的金创药药效非凡,只一上身,周行云伤口便开始活血生肌,让司琴奇怪的是,周行云剑伤虽重,可伤口两边的皮肉却紧紧挤在一处,若不是伤口处印有血污,不仔细看,竟看不出皮肉被划伤。司琴不知道这是周行云外门功夫练到了极致,身体发肤无一不能操控的道理,此刻将受创的伤口崩紧,不使血水流出,不过是其中小道而已。
再说司琴这里刚刚替周行云将伤口裹好,对面花四郎兄弟也将道光兄弟二人审完。
“大哥!这两人该怎么处置?”花三郎虽然知道饶不得两名妖道,可还是来请清风的示下。
“还能怎么处置,杀了就是!”果然清风如此吩咐道。
哪知正在花氏兄弟要动手之际,忽听周行云道:“且慢!”
“又怎么了?”清风不乐道。
“赵兄别误会,在下的意思,既然要杀他二人,最好也该死在这剑下才好!”说时,周行云自腰间抽出清风昨夜借与的玄金剑,只见剑身上布满青痕,显见昨夜周行云脱逃寝宫时剑下杀了不少亡魂!
见周行云将玄金剑取出,清风立时明白周行云是怕由花氏兄弟动手,事后被兰香观道士发现尸体时好从伤人手法上猜出花氏兄弟身份和武功底子,当下不禁暗赞了一声周行云行事缜密,于是欲待接过玄金剑随手刺死二道士。
谁知周行云又将手一摆,道:“还请兄台再等一下!”
清风见他这样罗嗦,眉头就是一皱。
可周行云此时已回过身与珠媚道:“这位姑娘刚才受这二人一番惊吓,要不要手刃这两个恶人,虽然杀了他们未免脏了姑娘的手,可依在下来看,到底还是亲自手刃他二人对姑娘更好一些!”
珠媚闻声将身一抖,旋即明白周行云这样安排是为了日后自己回想今日一幕时不再为恐惧淹没心灵,不由感激地看了周行云一眼。咬着唇将少年手里的仙剑接过,幸而玄金剑本是木胎,并没有多少份量,纵是珠媚这样的弱女子提在手里也是轻松的很。
对面道光师兄弟眼见珠媚双眼含煞,杀气腾腾向着自己走来,知道大难即将临头,忙待挣扎,早有花氏兄弟一人制住一个,不令二人有一点挣扎异动。
未想珠媚剑尖抵在道光身体,只剑尖刺入其胸膛一分,便为道光兄弟拼命挣扎扭曲的身体与剑身上传来的难以名状的触感还停剑再刺不下去。
就在佳人颤抖着身体不知进退之际,忽见身后伸来一只大手,一举连同自己手掌在内将玄金剑紧紧握住,同时耳畔传来不屑讥讽道:“真是没用!和我说话时从没有好气,碰上这两个猪狗一样的东西倒下不去手了!”说着,已将剑尖收起,下划至道人下阴肛门一带,忽地剑尖一挑,只觉剑身一沉,再待珠媚察觉时,长剑已有一半没入在道人体内。
“记住,剑身要在这家伙绞一绞,收剑的时候却要顺着原本的角度抽出,再过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清风一面把着珠媚的手将玄金剑接连转了三转,一面教训她道。而再看被长剑刺穿的道清,此刻如被抽髓放血一样,五官几乎扭绞做了一处,四脚也做了虚脱状,抖成一团。等到珠媚将剑收回时,就见一道血箭自伤口射了出来,溅了一地,血流如注,稍时竟连五脏六腑也自体内激涌而出。如此惨状,把一旁道清吓了个屎尿齐流,顿时室内迷漫起一层恶臭,如同有质之物,怎么也挥散不去。
“哼,真是没用的东西,世上竟有你这样的吃屎狗,不过倒是便宜你了!”说话间清风捉住珠媚的小手,一剑划过,将道清咽喉划破,只见道清手捂着伤口跪倒在地,喉头骨嘟嘟一阵乱响,任是他如何拼命撕扯也再呼吸不到一点空气,忍耐到了极处,竟是忍不住将伤口抓的稀烂,司琴和珠媚看不得这样人间惨相,都忍不住回身将头首埋在身后清风与周行云怀里。说来也奇怪,平日那等守礼的周行云此刻倒也不在拘泥,任司琴怎样抱抚也没有推拒!
“好了!容易的事都做过了,接下来就该哥几个受罪了!”
清风说到这里,便指挥花氏兄弟将道光两人的尸体抬起,欲待搬出锦秀宫找地方掩埋,毕竟兰香观里的人迟一时找到二人尸体,自己的安全也能多一点时间的保障。
不想一旁的周行云又开口道:“我看不必如此吧!将这二人的尸体留在这里也好,不然兰香观的妖人为查探他二人的下落,少不得要逼问锦秀宫这些可怜的女人!”
“哪依你看要怎么做?”清风不屑道。
“呵呵,这事还是得要赵兄帮助!”
“这话怎么说的?”
“珠媚姑娘在这两个妖道出事前就已到了锦秀宫里,她是不能再等在锦秀宫里了,至于司琴姑娘也为带领兄台到此,会被女人们说出曾经不在宫里的口供。所以她二人都不能留在这里!”
“呵呵,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将她们两个带回我那里?可你别忘了,我那个小天井不过巴掌大一点地方,连只耗子都没地方搁,何况两个大活人!”
周行云笑道:“赵师兄不要误会,小弟的意思不是指兄台与几位兄弟那座小院,而是师兄在宫中另外安插的一处人手,若是兄台不愿意为手下人带来危险,干脆由我与你到了夜间送两位姑娘出宫,虽然危险些,但也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
周行云一番话说的连同清风在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花氏兄弟与珠媚姐妹的目光自然也都围拢在了清风的身上。而清风也是面露惊讶看了周行云好一会儿才道:“算你小子厉害,竟然连我在宫里新安插的人也知晓了!说来还是黄耳和浮月没用,竟然没有发觉你在暗中知晓我这么多要紧事!好了,既然你将这事说破,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言毕,清风便吩咐花氏兄弟要他们先回院里,自己和周行云还有些事要办,过一会儿才能回转,并嘱咐他二人小心,宁可回去的路上走慢一些也不要被人发觉暴露行踪。
花氏兄弟得令赶紧上了路,而剩下的清风则一手揽了珠媚,并回首与司琴道:“你这丫头既然这么爱这姓周的,过会儿就由他抱着你上路,我先说好了,这人看着虽然像个君子,可却实实在在是好色之徒,半路上他的爪子要是伸进你裙底乱掏乱摸的,你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清风这里说的污秽,自然只能换来司琴呸呸呸的一阵口水。于是少年人也不再耽搁,当真揽了珠媚往了锦秀宫外就走,这一次出宫不比来时那般急切,路过各处灵婴堂时清风还略微向张望了一下,果然房间铁笼里偶有拴住一两只细小的妖精,有人形也有兽形的,见到生人后各自撞着铁笼一阵嘶吼,而笼里喂食的赫然都是些生肉,就不知道那些肉是牛羊肉还是锦秀宫里惨死妇女的人肉!
出了宫殿,清风照旧从后殿遁出,因此刻还是白天,少年纵然轻身本事高绝,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宫里缓缓穿行,至于负带着司琴的周行云,其轻功丝毫不在清风之下,一路上亦步亦趋,没有被拉下一点,也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四人就这么走走停停过了半晌,渐渐的眼前的宫殿越来越矮小,虽然谈不上破败殿梁屋宇已远不如锦秀宫那样的奢华,而且人物也开始变的多了起来,只是瞧其服色都是些下人装扮,珠媚与司琴也都是伶俐的女子,到了此刻也查觉出到了什么地方,又转过两处院落,清风终于在一排低矮的厢房面前停了脚步。
珠媚二女见厢房前的草地上摆了不少鸡鸭竹笼,水池里少说养有数十尾数尺长的鳞鱼,厢房门首更是堆了长长一排一人多高的柴禾堆,而房后的烟囱则冒着袅袅青烟,一阵阵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厨房?”珠媚二人不约而同道。
“什么厨房,这里可是御膳房,比起寻常百姓家里油腻腻的厨房可是高贵了不知多少呢?”清风一面打趣一面领着众人悄悄走进一间房舍。
等众人进了屋子,就见一位妇人正在灶台间忙活做饭,身前一口巨大的铁锅正腾腾冒着热气,鲜香的味道从铁锅里不住的飘散出来。
那房里的妇人一直在灶台前忙碌,似是没有查觉清风四人一样,直到清风打了个响指轻咳了一声,妇人这才回转身来,当见到清风还带着三位陌生男女时,脸色不禁显出一点惊容。
“这位是……。”清风正想为三人介绍妇人,可回头一想,便又止了口道:“算了,你们只要知道她是我的手下就可以了,其它的你们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说着,又向妇人吩咐要将珠媚二人在行宫的御膳房里安置几天。妇人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珠媚二女自见了那厨娘后,忍不住将其细细打量,就见对方约莫三十岁上下,虽然一身上下被粗布衣裳裹的严严实实,可也能看出她身形玲珑有致,一张江南人特有的鹅蛋脸和一身洁白细腻的皮肤,更显的妇人温柔纤婉。
珠媚二女自从到了锦秀宫里每日里迎来送往的都是如同嫖客一样的兰香观道士和在皇宫中挖掘地道的苦力,自己身份简直和妓女没有两样,此刻见那厨娘打扮的妇人虽然一样身份低微,一身衣履却收拾的干干净净,气质温婉,好像和善的良家妇人。虽然为忙着灶台前忙碌的额头手臂俱是热汗,可这样劳动忙碌的模样,实在是自己平日里可想而不可求的,一时心上禁不住自惭形秽,俱都低下了头去。
清风一时里只顾着和厨娘说话没有留意,一旁的周行云则看在眼里,不由上前安慰二人道:“两位姑娘既然到了这里还需自己多多照顾自己,人间百年、浮云变幻,有些事该丢下就需丢下,往后的日子长久的很,更应该多多保重、自重才是!”
周行云话里有话,珠媚两姐妹听了心知肚明,当下都感激看了周行云一眼。而清风这时听到声音也开口也二女道:“这位大姐的厨艺不错,你两个平日里都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做饭的,来到这里可以多向她请教,以后到我家里也好照样整治。就是有一条,不要在这里吃的太多,先说好了,我可是不要胖子的!”
清风这话说的阴损,珠媚与司琴听了心头恼怒,只有那厨娘听了清风的话,似有些忍俊不禁,但到底没有笑出来。珠媚二人见了还以为厨娘为清风的话有些看不起自己,心里不由一阵难过。
哪知就在这时,忽见厨房一角窗台一道白光闪动,转眼便到了妇人身前。二女仔细打量时,原来是一只尾巴奇长,浑身雪白绽着银光,可爱非常的一只玉鼠,当下探动双爪一面与厨娘比划,一面吱吱乱叫,似在向主人禀报些什么。稍后厨娘点了点头,那玉鼠才叽的一声欢叫,转眼闪入厨娘脚下的人影里不见。二女和周行云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神奇的法术,都不禁惊大了眼睛。
原来那厨娘就是桑纤尘装扮的,当日清风到易氏家里,装成地痞过后与花四郎、倪二结成一党,期间桑纤尘则在浮月安排与明珠尼姑的帮助下,投靠到贞祠做起了厨娘。虽然她本是九江城人士,可十多年来在九江城里早就人不人鬼不鬼已经没有人记得她当年的模样,何况贞祠里只有有限的一些孤寡妇人,平日都是不出门的,哪里还能认得出。再有明珠安排五奶奶替其引荐,更是没有人怀疑她原来是整日在九江城内游荡的乞丐!
桑纤尘丈夫未死时,就是远近闻名的美人,针织女工,及至烹饪厨艺俱佳。且自从她沦落为乞丐后,深受凌辱与饥饿,出于本能对吃这一桩事越发的用心,只在贞祠里待了一个月,整座祠堂的女人们都知道她厨艺绝佳,推祟备至,继尔被五奶奶安排,由兰香观里的女道人带到了皇家行宫里,说来说去,也是兰香观里的妖人太过注重享受,不然桑纤尘也不能这么容易就混进了行宫里。自此后,桑纤尘一面烹煮美味,一面将手下善财鼠派出四处打探宫里虚实,收益竟然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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