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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仙第五卷满天星第五回御兽驱魔

(2018-09-17 12:01:02)
分类: 渎仙

自上一回在盗光寺与黄耳的一番交手,自己与黄耳的本领有多大差距,清风自然是再明白不过的。当听到黄耳又提到“真正的高手”这五个字时,少年不禁脸色一变,心上更是愤恨。恰逢竹林中的清风忽然转强,将方丈内的青竹摇的哗哗作响,更显清风心中不平。

黄耳见清风的脸色变化后,又道:“赵兄弟你也不要激动,你现在一身本领已很是可观,而且有些身体特质又是我不曾见过的,想来与你学习过药师道外门功夫有关。尤其你当日与我交手最后一击时,伸手在空中一拿,便能凭空借力,真的是好神奇,怕与药师道不无关系吧!”

清风一门药师道的外功,极尽刻忍,对待身体简直到了残酷的地步,但这也正是药师道心法的要诣。当日的英莎莉曾说过清风的药师道外门功夫还不完整,只能用来锻造身体和在施印时与敌人略作应对使用。但,既然黄耳屡次说过自己这门功夫厉害神奇,清风自己当然也有了深度挖掘的心思。

 

两人说话时分,小竹林中的风声竟越刮越大,到了此刻才引起黄耳与清风的注意。清风正邪几番修为,五感超乎寻常,当时嗅到风声中有股腥臊味,心上不由一凛。

而黄耳比他探查的更准确些,忙开口道:“怎么回事,哪来的这么多野兽闯了过来!”

“外面的香箩谷不是赤砂遍地,寸草不生的吗?哪来的野兽?”

黄耳道:“正是这样才奇怪,瞧意思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引逗或追赶过来的!”

清风听了这话,一下子被提醒了过来,当时回首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桑氏女望去。黄耳也不是笨蛋,见清风如此,立时也明白了过来,也将目光移向桑氏女。果然,就见桑氏女此刻正目光凝动,已将自己双手无名指咬破,流出泊泊的血水来。

血珠落地,配着她恢复形容后雪白的肌肤,竟是又诡异又妖艳。而桑氏女身后的几块半人高的山石上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女子用血水画上了几道符篆。

清风和黄耳体感超人,鼻头下闻出桑氏女流出的血水居然甜香腻人,这样诡怪的法术,纵是饱览群书,见多了奇法异术的黄耳也不由为之色变。

“她这是在做什么?”清风开口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看她的行为,应该是在招引异兽前来收服。原来桑姑娘这几日里这么用心钻研咒道与驱魔术是为了驯化灵兽收归己用!”

“驱魔?哼,怎么又换成是驱兽吗?”

“这是你不知道,驱魔卷里载的一大半并不是字面上容易理解的降魔术,而是驱动、御使魔物的法术,桑姑娘又习了咒道法术,这就不怪了!”

清风见黄耳说这话时,不但没有责备,反而还露出些赞许佩服的神色来,知道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正待出言讥讽,忽听小谷狭道外传来叽叽数声惊叫,声音急促莫名,透着惊恐万状。

“呵,来的好快!”黄耳笑道。

 

话音未落,便见狭道中钻出无数只黑毛利爪的硕大异常的老鼠!

“老鼠?”清风虽然胆大,可也为眼前出现这么大的巨鼠而有些惊心。只见一只只黑鼠几乎都有小猪崽一样大小,比先前在洞内发现的那两只还要大上数倍,一时间千万只老鼠蹦跳蹿行于山谷竹林之间,如一层厚厚的毛毯在地上滚动,实是触目惊心,即恶心又怕人。

黄耳与清风首当其冲,不约而同举足一跳,跃至半空躲过鼠群的洪流。

“哈哈,没想到你也会怕老鼠!”黄耳见清风与自己一道跃至空中,笑了道。

清风没理他,只回首看了一眼桑氏女,就见对方还留在当地,但不知何故,也许是她自身有避鼠的宝物或是禁法,那么汹涌的鼠群到了她身前便自动分了开来,并没有袭击撕咬她。

黄耳看的有趣,不禁点了点头,可就在此刻,忽听谷外狭道又传来剧烈的震动声,比之鼠群的洪流经过时还要来的大声。

“老鼠?怎么又是老鼠!还是好大的老鼠!”黄耳说着好似绕口令一样的话。只为映入他眼帘的,还是成群结队的巨鼠,只是眼前这一拔老鼠体形格外巨大,小的好似半大的小猪,大的足有毛驴一般大小。当下群鼠满口利齿摩动,发出金削铁剐的尖嚣声,直听两人烦燥的心脏几乎都要从胸膛内跳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香箩谷寸草不生,可地底下却养了数不清的臭耗子吗?”清风开口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这香箩谷被火魃炎精焙烤后,本就是个戾气重生之处,真要能养下这些巨鼠怕也是不无可能!只是,这些硕鼠这么争先恐后的逃命,是为的哪般呢?”

“哼?我也正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些偷油耗子这么害怕!”清风这话说中了黄耳的心思,当下两人睁大了眼睛望向山谷狭道,静候妖物前来。

果不其然,等群鼠尽数涌入附谷后,便有两道虹光一前一后自狭谷外射电一样的飞来。当先一道银虹灵动之极,虽是飞纵时迅捷无比,可在狭道中依然能盘旋曲绕躲避身后另一道虹光的追捕,也正是因为它身法灵动如意,这才屡屡自身后虹光爪下逃命。而后一道黄色虹光身法则更是快捷的多。

清风眼力也算不俗的了,可自忖平生见过的飞刀飞剑中怕还真没有比那黄虹还要迅捷的。他与黄耳都知道虹光中藏的必定是妖兽、妖魔一类的活物,眼见二虹如此身法,更加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头!

 

转瞬之间,虹光就来到众人面前,也直到此刻,清风才看清那当先的银虹原来是一只白毛银鼠所化,其形虽只有一尺二三寸,但一只长尾却足有七尺,盘在身后似一根银线,每每遇上急难之际,便见长尾扫动,即时打的山谷两壁石花飞溅,落下巨石拦阻身后黄虹来袭。

 

 

 

黄耳见虽是一只老鼠,但银毛如雪,一双火眼精光直绽,面目爪牙并不狰狞,倒是像年画上的俊兽福鼠。再看那银鼠体态清洁,知道是得了些正经修行的异兽。心下也待桑氏女欢喜,所以当银鼠发觉逃无去路,直往自己方向钻来时,故意侧身一让。

那银毛鼠何等精灵,见有仙家一样的高人为它让路,当时明白过来,长尾一甩,登时如弹簧一样旋起,跟着一个弹跃,便射电一样的蹿了过去,其时恰好桑氏女挥手向其招引,银毛鼠想也不想,便往桑氏女怀中投去。

未想,就在银毛鼠跃入桑娘子怀中那一刹那,女子投在地上的俏影忽然活了过来,生生逆着阳光一个扑合就将银鼠捉住。这里银鼠才刚要挣扎,而桑氏女则早把手掌划破,绘了符篆打入银鼠颅顶将其收服。

只见银毛鼠额头上显出三朵兰花一样的印迹时,原本的急燥挣扎也变为了驯服温顺,当时伸出长长的细舌舔了舔桑氏女手指,过后便一个转身遁入桑氏女影子里,消失不见!

 

桑氏女在将银毛鼠王收伏后,欲待再收制后一道化身黄虹的异兽,不想后一只威力本领比起银鼠大了太多,虽然为了追赶银鼠一样往了桑氏身前蹿去,可在对方二度放出身影索拿它时,却只在空中一个兜转便冲天飞起遁了开去。且它力量极大,身势如电,仅是蹿飞时带起的风压便让桑氏女不能禁受,接连倒退了好几步。

此刻山谷中遍地都是黑毛巨鼠,因桑氏女身怀禁法,群鼠惊叫着赶忙着向一旁退让,瞬时里竹林里似泛起了黑水恶浪,来回滚动翻腾开去,看的黄耳与清风喉头如塞了一大堆吐不出来的绵絮,恶心的要死。

可不料桑氏女一击不中,反黄虹中妖物惹恼,只得它震空一声尖啸,便挟起数丈长的虹尾向了桑氏女扑去。桑氏女此时已知自己没力量收服得了虹光中的异兽,脸色一变,只好勉力将禁法施动。刹时间身后四块岩体上的符篆被她祭起,纵起七尺高的青光,将桑氏女团团围住。可那黄虹中的灵兽当真威力十足,只团身绕动祭起一道疾风,即将身外虹光抖地如同赤日中升一样的耀眼。

等疾风息落,清风与黄耳眯着眼睛再看定双方时,桑氏女身后绘有符篆的四块半人高的山石,竟在无声无息之中被削作了八块,断口处平整的好似被利刃切开的豆腐!这样的惊人之举就是清风看了也被深深震撼。而再看桑氏女,一身长裙已被风刃割开了好几处,露出服下雪白的肌肤,好在没有受伤,算是意外之幸了。

 

见桑氏女身处危境,黄耳忙对清风道:“她是你的人,现在有难,怎么不出手?”

清风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出手,是她自己不自量力要去捕怪兽的,如今才吃了一点点小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可她即没有修内功,又不会外门功夫,面对这么危险的奇兽,要她怎么抵挡!”

“那更好,至少可以让她吃一堑,长一智,记住这一次教训,才不会有下一次的胡来!怎么,黄兄要想救她的话,尽管出手就是,不用顾及我!”

“哎!你这人真是无可救药!”黄耳一声长叹,只得反掌在后心一拍,顿时只见万道寒光自其脑后升起,转眼一口雪光剑遁迹空中,随着黄耳手指点动,雪光剑便好似浮渡横空的一道闪电,瞬时挡在了黄色虹光身前。

虹光中的妖兽不料黄耳的飞剑威力绝大,一连三次冲撞才能从剑网下穿过,可到那时桑氏女早被黄耳抢身救走。

黄耳将人救其后也不管清风答应不答应,顺手就将女子送入其怀里。桑氏女此刻还未修行内功,没有排云驭气的本领,黄耳一松手,她只得紧紧将清风抱住才没让自己从云头跌下。到了这个田地,清风就是想不帮桑氏女也不成了。当下瞪了黄耳一眼,可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再说虹光怪兽在见桑氏女与清风二人汇合后,又是一声尖啸向了三人杀来,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被桑氏女搂抱着清风!

那虹光怪兽来的虽然猛恶,清风这面却早有准备,等虹光飞至身前不过九尺境地。少年翻腕便是一粒星丸激打,正射中妖兽眉心!这一击是清风积气半天所制,差不多用了他毕生的功力,且又是华山派弹指神通的功夫,力量更是大的无与伦比。当时把那虹光中的妖兽打起半个筋斗,一时间身外虹光散去,腾云在半空中利爪抚着面孔在那里护痛!

 

“这是个什么东西?”清风不禁疑问道。原来显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只七尺来长,尖头小耳,似鼠非鼠,似狐非狐的怪物,一身黄毛好似涂了油的锦缎一样光亮,四爪极短,可每一只利爪都似用银刀打就的一样,亮的就好像才刚淬过火的烂银。

一副如水蛇一样的细长身体绵软之极,仿佛都能随风飘起,竟真的好似游动在湖水中的一尾灵蛇一般,一条又粗又壮与狐狸一样的长尾巴也足有七尺,几乎和它细小的身体一样粗细。当下四爪只只轻轻一个摇摆便腾空浮起,不怪这怪物身势如电,快的惊人。

“咦!难怪这妖兽身势如此快捷,原来是一只‘飞镰’!”

“飞镰?什么是飞镰?”

“飞镰是巡天宝鉴中记载的地煞妖,而且排名还很靠前,传闻只有修炼了五百年以上的鼠鼬才有机会晋升为飞镰,这东西迅捷无伦、身体软柔无比,其性又是残忍异常,桑姑娘如能收了它做护法兽,的确是个强助!”

清风听到黄耳说眼前的原来是臭鼬幻化而来的妖兽,而且一身上下还披着黄毛,当时明白过来,对着眼前的“飞镰”道:“哼,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呢,不过就是只黄鼠狼罢了!喂,先说好了,等会儿被我打痛了,可不许放屁,不然我拆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这身长毛做一副皮袄正好过冬用!”

 

 

 

那“飞镰”修道五百载,已能渐通人言,当时听出清风讥讽喝骂自己,登时暴怒起来,舍了桑氏女向着清风袭去。当下只见一道金黄色流电与清风一度交汇,瞬时绽起金青二色光芒,旋即又分了开来。再等黄耳定睛看时,只见清风屹然不动,而那飞镰却被打的倒退出去十余丈,翻了无数个筋斗才又驻在空中。

可让黄耳与桑氏女心惊的是,被打翻的飞镰安然无恙,清风左肩头却已是血肉模糊,三道镰爪造下的伤痕深可见骨,清风竟然在第一击便受了重创。

黄耳变色道:“小心,飞镰嗜血如命,一但见了血腥便是不死不休,这东西还会吸血,尤其像赵兄弟你这样修道人士的鲜血,更是不会放过的!”

听了这话,桑氏女脸色一变,垂首思忖了开来。而其身前清风却冷声道:“原来这东西还是个吸血鬼,哼,更加不伦不类了!”

飞镰与清风首击,虽然占了一点便宜,可也被清风强横的真力震的周身剧痛。听到清风再底挑衅自己,便又是一声唿哨,挟着疾风声向了清风扑来,这一次它吸取前番教训,仗着自己射电流光一样的身法,先在空中连绕了几个弧圈,令清风判断不出自己运动轨迹。这才向着敌人袭击,它的确如黄耳说的那样,一旦闻到清风修道人宝血香气便情不自禁,这一次是向着清风颈后动脉袭去的,一心要杀了对方取血食用。

未想飞镰那般快捷的速度,等到了清风身前五尺境内,却如身置于极黏稠的胶水中一样,身势越变越慢,直到不能再前进一步。而再看敌人,却是双掌对握如捧着一枚气球在哪里不停的作势挤压,每当清风挤动一分,飞镰身外遭受的压力便多了一倍,自己越是挣扎,身外的力量便越强,反之,若不作挣动,周遭泰山压顶的感觉随之又消失无踪!

 

黄耳在一旁见清风举重若轻,双掌下隐显一轮青光晶球,每当飞镰挣扎一下,指尖便随之相应动作。知道清风的大势印又比往日精纯了好些,心上震动,暗暗佩服清风悟性奇高,也许药师道一门印法才是最适宜眼前少年人修研的绝技。

“桑姑娘还不快趁此机会将这飞镰收服!”黄耳在惊讶过后,忙提点桑氏女道。

桑氏女未尝不想这么做,可空中被拘束的飞镰身虽被困,一双又粗又长的尾巴功效还在,当下桑氏女才刚飞镰伸过手来,那妖物的长尾忽然一个暴涨粗大了数倍,尾后烫金色的长毛顿时化了无数金针向了桑氏女打来。

眼见桑氏女无救,幸而清风早有提防,当即立断收了大势印,将身一沉拉了桑氏女往地面坠去,于千钧一发之境逃过飞镰的飞针,但同时也被那飞镰逃出自己的大势印。

黄耳在旁见了,只得叹了一声:“好可惜!”

“哼!有什么可惜的,这东西有一半的本事都在它尾巴上,我的大势印还未臻上乘,自保还可以,想要捉住它……。”清风冷笑一声,话里意思不言自明。

而空中才刚恢复自由的飞镰好似也知道了清风的厉害,又见黄耳身旁的寒光剑晶莹夺目,知道更是难惹。生性狡猾的它知道今日绝难取胜,当时决定暂避锋芒,一走了之。

哪知道,就在飞镰这里准备起身之际,忽见爪下血光一绽,跟着就是极浓烈的血腥味冲天而起,嗜血如命的妖兽当时放不开四爪,身子不由自主地倒转回头向着血光升起处冲去。

伴着黄耳的惊叹,原来是桑氏女用利刃将自己手腕割破,血水如泉水一般的涌了出来。而飞镰则寻着血光而来的一口咬住女子脉门鼓起双腮拼命吞吸着女子体内鲜血,只片刻功夫,桑氏女便已形容枯稿,体形瘦脱了一半。

黄耳生怕桑氏女为收服飞镰伤了性命,忙待祭起飞剑来救,却被清风摆手阻止道:“不用你多事,眼看她就要将这妖物收服了,你这一剑下去反而坏了她好事!”

被清风提醒,黄耳这才发觉随着飞镰饱饮桑氏女的鲜血后,两只精光流动的小眼再也没有先时的锋芒,而是变的越来越黯淡,直到再撑不住,搭下了眼皮沉睡了过去。

“妙啊!”黄耳兴奋道:“我早听闻邪道一流饱饮人血后会睡意沉沉,没想到这飞镰也有这习性?”

清风讥笑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蠢,这只黄鼠狼就是再想睡,敢在你我面前昏睡吗?它是中了桑氏的道儿!”说着,回首与桑氏女道:“你倒也机灵,听到黄耳说这东西嗜血如命就知道加以利用。怎么?‘咒道’经典里还有教人改变身体和体内鲜血的法术吗!”

桑氏女此刻被飞镰吸去了体内大半的血水,心跳比平日快了数倍,两只耳朵里如打雷敲鼓一样的动静,哪里能听得清风的问询,当下只挣扎着将手掌刺破,与飞镰订了血盟,将其纳入自己影子里,便翻身栽倒。黄耳见了,忙伸手去接,不想清风手比他快,长臂一舒就将其揽入怀中。

 

“也亏了她!没想到以桑姑娘现在的能力竟然能纯凭一己之力接连收服两只威力十足的妖兽!”

“她都已经昏死过去了,你这马屁就不用拍了,这山谷里还有这么多臭老鼠,你现在有空还不快用飞剑把它们逐走,再迟一会儿,只怕这谷里都要被这些老鼠的屎尿填满了!”

清风说的倒也是正事,想着日后要站在老鼠屎堆里教清风功夫,黄耳也是皱起了眉头,当下连忙放动剑光驱逐鼠群,幸而桑氏女已收了鼠王,谷中的黑鼠也都是得了些灵性的异种,首领即被收服,它们当然也不敢放肆,不过转眼功夫便已散了个干净。

等到黄耳收了剑光,回过头来欲照看桑氏女时,却见清风正抱定女子,单手结印,施放在对方眉心上方。不知怎地随着清风掌下的印光绽动,山谷中忽然飞来一道暖风,将清风二人团团围住,一连绕动了十几遭这才散去。

再看桑氏时,虽然还是一如先前的形容消瘦,可气色却已好了许多,至于清风肩头的伤口,则刻也收起结痂,看样子不过一两天功夫便能痊愈。

 

 

 

“这就是弥天印吧!”黄耳露出惊容道。

清风点了点头,未料,黄耳在得到清风的答复后,竟然托着下巴在一旁凝神苦想起来。

清风不解,疑问道:“怎么了?你这家伙又想到些什么!”

黄耳裂嘴笑道:“没什么,我忽然想到了一些小伎俩,或许会成全你多一点本事,只是想来想去,觉得有些太便宜你了,所以怕一时自己想错了,才又多想了一会儿!”

“哈!你能想到什么好事!”清风故意道,可他知道黄耳为人,即说了此话就必定对自己有些好处,心里也不由有些激动。

“这还得看你自己现在有多少本事!不说别的,你且接我一拳试试?”黄耳忽然纵身到了清风面前,一拳打过来道。

虽说出其不意,可清风如今内外兼修,反应仍是奇速,不等黄耳冲至自己身前,便已后退一步,先卸了黄耳这一冲拳的九分力道,接着翻腕一引搭在黄耳拳头上将对方身势向自己怀里带过,同时左掌一晃迎面向了黄耳耳后要害打去。清风这一手,正是当日在盗光寺两人对阵时,黄耳使出的绝技。

见清风进步神速,不过两次相斗便将自己本事偷学了去,黄耳也是一阵佩服,知道自己这一拳不能得手,于是化拳为指,反拿清风的脉门要害。

黄耳不避自己左手拳,清风不禁心上一凛,但见他面上青光一绽,登时左手拳劲增大了十倍,泰山压顶一般向了黄耳要害砸来。

黄耳见状咒骂一声,一样扬起左手,封了清风的左手拳,而右掌则在电光火石之间,重又握起成拳,不知怎地如无骨灵蛇一样的蹿出,扯面条一样正打在清风前胸。

但听“砰”的一声鞭响,清风顾然被黄耳这神奇的一击打的飞退出去三丈,黄耳也被清风左手拳风扫的右耳根奇痛,尽管有左手封挡也无济于事,一时上头脑昏昏的险些要栽倒在地。

“臭小子!我不是说了受我一拳吗?我只想试试你的筋骨耐击程度,你倒好,偷下杀手,想要取我性命吗?”

清风此时已翻身立起,拍了拍胸前被击打的地方,但见一阵轻风吹过,登时内外两层衣服都化了为碎屑飞扬,显出一只碗口大小的破洞,露出内里铁石样的胸膛。

再说此时的黄耳才提着右手拳抖了一抖,他方才一拳打中清风的胸膛,只觉拳下如打中一块极厚重的熟牛皮一样,不但没有一点消息,连带着自己的拳头也被清风内力震连颤了几颤,知道清风混元劲已得了些火候,一身筋肉差不多已被锻炼到铜皮铁骨的地步,而这也正是黄耳施使适合清风秘术所具备的基础。

“不错,看来你小子的混元劲真的有些入门了,这与你药师道的外门功夫有着莫大的关系!算你小子走运!”

“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你不是说想到什么便宜我的法门吗?快说来听听!还有你刚才打中我的一拳好怪,怎么如蛇一样的变的又细又长,还不受关节约束?”

清风的咄咄逼人,黄耳只能摇首苦笑,可还是开口道:“你先回答我,你刚才施展替自己与桑姑娘疗伤用的,是不是就是药王印中的弥天印?至于那一手怪拳,只是些小法门,依你现在的底子,不过一两日就能学会!”

见黄耳答应教自己怪拳,清风一乐,于是点了点头,承认自己先前使的就是弥天印。

“那就对了!我刚才忽然想到,以你的个性,再加上你现在这点儿本事,今后与敌交锋一定是一战比一战惨烈,所以才想着给你准备一些极赖痞的法门。你这么聪明,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不会猜不到吧!”

清风皱着眉头,仔细思忖了片刻,想到黄耳刚才一番话里最重要的无非就是自己一身铜皮铁骨的外门硬功,再加上可以快速疗伤的弥天印,这二者合而为一,要是再深造些达至炉火纯青之境的确是一门极痞赖的法门。

一时里,清风也不由一笑,暗自佩服黄耳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自己想到这么有用的修行路径。可就在清风开心一刻,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瞬时里心跳加速,周身血脉贲张,禁不住大喝一声道:“灭渡印!”

“什么灭渡印?”黄耳听到清风的暴喝声,有些摸不着头脑道。

哪知清风已收起了脸上的激动,平时静气答道:“没什么,这事与你无关!不过,也难得你想到些有用的法子。但,话要说回头,弥天印差不多是我最不擅长的印法,想要将这一门法术修练完满,还要在临敌时随时取用,又得瞬间自愈,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黄耳嘻嘻一笑道:“所以我才要试你这一身皮肉到底有多粗厚嘛,你的本钱越多,这敌前施展弥天印的成功率就越大。在没有真正得道大成之前,只要你小心藏匿,再加上你小子的演技和鬼脑筋,成功性就会大的多,再不济能恢复多少是多少,总比没有的强吧!”

清风悻悻一笑,没再多说什么,但自此后却当真苦练弥天印与药师道外门功夫,他又有混元劲正邪两道真气日夜焙炼身体,对身体的锻造愈加有效,十余日功夫下来,在清风刻意之下,原本有些黝黑的皮肤,竟被他锻炼成了熟铜一样的颜色。

又过了几日内劲外功修到要紧处,皮肤又变作了赤红色,再修行的坚深些,居然又恢复成原先的肤色。一连两个月功夫下来,清风接连换了三次肤色,这才有些小成就,至此,清风知道,这两门功法要修到大乘境界,日后要下的功夫还很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得来的。

 

不说清风这里日夜练功,且说桑氏女自得了银鼠与飞镰两只妖兽后,并没有激起奋进,再设符印招引别的妖物,而是出乎清风与黄耳的意外,取了山谷中一块圆石在冰泉池边研摩了起来。

 

 

 

黄耳在一旁看了半天,见桑氏女将圆石磨的一头大一头小,有些像是秤砣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她这是在做拈线用的石锭子!”清风在旁答道。

“咦!你怎么知道?”黄耳奇声道。

不料清风已将脸转过一边,步出洞外,黄耳当下虽看不见清风面孔,可仅从他耳后便能瞧出清风此时正为盛怒,挣的脸面通红,知道自己无意中说中对方心事,便不再多言。

 

 

 

果然不久之后,桑氏女真的采取山中粗麻,拈线织布,一连花了十多日功夫做成了一领通体墨绿色的袭地长裙。因是山中粗麻纺制,布料甚时粗糙,只比寻常人家用的麻袋要精细些,人若穿在身上,一定刺皮磨肉难受的很,可桑氏女却一点也不以为意,穿在了身上。她十年来受尽苦难,眉目之间本是一片怪戾苦色,如今穿了这一件又粗糙又简陋还带着些古怪的衣裙,越加显的形象诡异。

但粗陋之间仍不失女儿家娇好的面容,玲珑的体态,也直到此时,黄耳才发觉桑氏女不但形容俊美,一张面孔还生的极是端正,若不是知道她昔日曾开棺剖挖自己丈夫脑髓,就从相貌上看,换了谁都地以为眼前这位女子一定是个谨守妇道,端庄有礼的良家妇人。

只是这位看似良妇的长裙黑影下,总是似有似无的流动着一些浮光与魅影,黄耳看在眼里,心里一阵乱跳,心道当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就是清风这样的,才能慧眼识人,在人群中找出这样一位妇人。

 

连日来,黄耳往返于九江城与香箩谷之间,总是隔了三日晨起时来,教授了一日功夫后,当晚即回,很有规律,清风知道黄耳要照顾盗光寺与养石斋,但总觉得黄耳还瞒了自己在做些什么,既然黄耳没有明说,自己当然也不会去问。只是看气色神情,黄耳竟然时忧时喜,和以往很有些不一样。

这一日,清风正在谷中练功,忽然见黄耳从谷顶从天而降。算日子,已比平常迟了两日。只是这一次黄耳红光满面,脸上藏不住地显着得意。

到了山谷中,黄耳也不与清风罗嗦,径直往了洞中奔去。其时桑氏女正在洞中入定,修练她的嫁阳功,桑氏女的确资质过人,不过两个多月功夫,一身内劲就已很可观了,再加上这嫁阳功本身特质,修练者越发的精进神速。虽然时间不长,但单以内力而言,桑氏此时已不下去闭门苦自修行数年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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